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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面板在迅速出現潰爛的同時開始癢痛。傑克一開始本想不去理它,可癢痛越來越厲害,他不得不去搔癢。一搔,皮疹便開始充血。疙瘩都變成了一處處潰爛。
隨著充血和膿瘡的出現,傑克開始發燒。剛開始熱度上升很慢,可一旦超過100度,就噌噌地往上竄。不多一會兒,傑克的前額便掛滿了汗珠。
他照了一下鏡子,看見自己滿臉通紅,佈滿膿瘡,頓時慌了手腳。幾分鐘後,他開始感到呼吸困難。他不時大口大口地吸氣。
接下來,隨著每一次心跳,傑克的腦袋開始像打鼓似的磕了起來。他不清楚自己染上了什麼病,可病的嚴重性再明顯不過了。傑克憑直覺知道,必須立即作出診斷,確定對策。
還有一個問題。診斷必須驗血,而他連一根針也沒有。他或許可以用一把小刀來取血樣。這可能搞得不大像樣,但能解決問題。他上哪兒找小刀呢?
傑克霍地睜開眼睛。片刻之間,他瘋狂地在床頭小桌上尋找小刀,但立刻又停住了。他辨不清方向了。一種沉重的敲擊聲咚咚地響個不停。傑克弄不清這聲音是從哪兒來的。他抬起胳膊,看了看那些皮疹,但它們已經消失了。直到這時,傑克才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剛才不過是在做夢。
傑克估計旅館裡的溫度在90度左右。他厭惡地蹬開毯子。他渾身是汗。傑克坐起來,將雙腳搭在床邊上。那個敲擊聲是暖氣片發出來的,那東西同時也往外跑蒸汽,發出咚咚咚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有人正在用大錘砸暖氣管。
傑克走到窗前,想開啟窗戶。打不開,好像是用釘子釘死了。傑克離開視窗,走到暖氣片前邊。管子很燙,他沒法握住閥門。他從浴室裡取來一塊毛巾,這才看見閥門是固定在開啟的位置上的。
傑克開啟浴室裡一扇掛著霜花的窗戶。一陣清新的微風吹進來。他一動不動,站了好幾分鐘。腳下的瓷磚涼沁沁的,很舒服。他斜靠在水槽上,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噩夢。夢境是真實的,真實得令人恐懼。他又一次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腹部,這才確信身上沒有出現皮疹。謝天謝地,沒有出現。但他還是有一點頭痛,他估計是因為太熱了。真是奇怪,為什麼沒有早點醒來?
傑克照了一下鏡子,發現眼睛有些發紅。他確實需要刮刮臉了。但願門廳裡有小賣部,因為他沒有帶上盥洗用品。
傑克回到臥室。暖氣管現在安靜下來了,加上浴室裡吹來的涼風,室內溫度已經降到能夠容忍的程度。
傑克開始穿衣服,準備下樓。這時,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清晰得令人膽寒。他打了個哆嗦。再遲零點幾秒鐘,他就沒命了。
傑克在24小時之內三次接近死亡。一幕幕情景使他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地想要活下去。破題兒第一遭,他開始懷疑,自己出於對妻子、女兒的哀思而作出的反應——包括他本身不顧一切的舉動——是否有損於對她們的懷念。
傑克下樓來到破舊的門廳,買了一個一次性刮鬍刀和外帶牙刷的小號牙膏。
在等電梯回房間的時候,他看見一間還沒開門的報亭外邊有一大課《每日新聞》,上邊的醒目標題寫道:“法醫在餐廳險遭不測!請看第三版。”
傑克把買來的東西塞進衣袋,想抽出一份報,可抽不出來。包得太緊了。
傑克回到前臺,好容易才說動那位無精打采的夜班接待員從櫃檯後邊走出來,用一把刀片割斷繩子。傑克付了報錢,看著接待員把錢塞進衣袋。
傑克登上電梯。他驚恐地看到,報紙第三版上有他本人的一張照片,他與舉著一隻手的肖恩·馬戈基納爾從波恩塔諾餐館裡走出來。傑克記不得還拍過照。照片說明寫道:紐約市醫學檢查官斯特普爾頓大夫在便衣刑件肖恩·馬戈基納爾引導下脫離未遂謀殺現場。紐約市一團夥成員在書件中喪生。
傑克讀了一下這篇文章。文章不長,他還沒回到房間就讀完了。不過,作者已經知道他此前與同一團伙兩度發生衝突,文章明白無誤地影射其中必有醜聞。傑克把報紙扔到一邊。他對這出乎意料的曝光十分反感,擔心它會礙農。他料定今天會很忙,不希望這種多餘的出名帶來任何干擾。
洗澡、修面、刷牙之後,傑克感到,與剛醒來的時候相比,自己整個變了一個樣,但還是不如往常。他仍有一點頭痛,腿部肌肉和背的下半部有痠疼感。他不禁擔心自己正在出現流感的早期症狀。
進入醫學檢查官辦公處大樓之前,傑克先讓計程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