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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瑞西最後告訴科林,給這一頭的電話打不過來,15分鐘後再給她打過去。
在這段時間裡,姐弟倆沒說什麼,特瑞西只問了一下里查德,他是不是肯定已經把所有的培養基都處理了。裡查德向她保證說,他把所有的東西都衝進下水道里去了。
15分鐘過去了,特瑞西如約撥通了科林的電話。她倆簡短地說了幾句,特瑞西向科林說了聲謝謝,又把電話掛上了。
“這是今晚頭一個好訊息,”特瑞西對裡查德說,“醫學檢查官辦公處沒有一個人相信傑克的說法。切特告訴科林說,人人都把這一點歸結為傑克對美利堅保健的怨氣。”
“這麼說,肯定沒人知道弗雷澤實驗室和給病菌加標記的事。”裡查德說。
“一點不錯,”特瑞西說道,“這下子事情就簡單了。我們現在只需要甩掉傑克就行了。”
“這事怎麼辦?”裡查德問道。
“你先到外邊去挖個坑,”特瑞西說,“我想最理想的地點就是穀倉背後那片漿果林子。”
“現在?”裡查德問。
“這不是我們可以隨便推託的事,你這白痴。”特瑞西說。
“地面可能凍住了,”裡查德抱怨著說,“挖起來沒準跟花崗石一樣。”
“你在設計這場災難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特瑞西說,“出去,把坑挖好。穀倉裡有鏟子和鎬頭。”
裡查德咕咕噥噥地穿上風雪服。他拿起手電筒,從前門走了出去。
“特瑞西,”傑克叫道,“你不覺得這事你也做得太過分了點?”
特瑞西從長椅上站起來,朝廚房走去。她靠在門邊,眼睛看著傑克。
“你別打算讓我替你難過,”她說,“如果說我警告過你的話,我可是警告過你十次以上,要你離得遠遠的。你只能怪你自己了。”
“我不信事業對於你有這麼重要,”傑克說道,“已經有人送了命,還有人可能會死。不光是我一個人。”
“我根本沒想到會死人,”特瑞西說道,“這都是由於我的這個毛毛躁躁的兄弟,他從念中學起就迷上了微生物學。他收集細菌就跟戰爭倖存者收集武器一樣。真是不可思議,他一接近細菌就興奮得不得了。我或許早就應該知道他有時候是在幹傻事;我不知道。眼下我正考慮收拾這個爛攤子。”
“你在狡辯,”傑克說,“你倆是同謀,誰也逃不脫干係。”
“有些事你是知道的,傑克?”特瑞西說,“我眼下才不管你怎麼想呢。”
特瑞西回到壁爐前。傑克聽到爐子裡又添了幾塊木柴。他把頭伏在胳膊上,閉上了眼睛。病痛與恐懼折磨得他苦不堪言。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個死刑犯,毫無指望地企盼著獲得緩刑。
一小時後,房門猛地開啟了,傑克震了一下,剛才又睡著了。他還注意到自己又出現了新的症狀:當他往兩邊看的時候,眼睛很疼。
“挖坑比我想象的容易,”裡查德一邊彙報,一邊脫掉外衣。“一點都沒有結凍。那一帶過去肯定是一片沼澤,連石頭都沒有一塊。”
“要挖得夠深才好,”特瑞西說著,把一本書扔到旁邊。“我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比方說春雨一來,他又露出來了什麼的。”
“夠深了,”裡查德說著,走進浴室洗手去了。到他出來的時候,特瑞西正在穿上外衣。“你上哪兒去?”
“出去,”特瑞西朝門口走去,“我出去走走,你幹掉傑克。”
“等等,”裡查德說,“為什麼是我呢?”
“你是男人,”特瑞西一臉蔑視的微笑,說道,“這是男人的活兒。”
“鬼才是,”裡查德說,“我不能殺他。我下不了手。我沒法朝一個帶著手銬的人開槍。”
“我才不信你的話,”特瑞西吼了起來,“你說不過去的。你毫不在乎地把一些致命的細菌弄到增溼器裡邊,那都是些沒有抵抗力的人,你實實在在地殺死了他們。”
“是細菌殺死他們的,”裡查德說道,“那是一場細菌與人的免疫系統之間的戰爭。我並沒有直接殺人。他們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你真煩死我了!”特瑞西喊叫著,她的眼睛朝天上翻了翻。她恢復了鎮定,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殺死病人的不是你,是細菌。那麼幹這件事是子彈,也不是你。怎麼樣啊?這總滿足你的那份古怪的責任感了吧?”
“這事不一樣,”裡查德說,“完全不一樣。”
“裡查德,我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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