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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可能,”傑克說道,“可我得看看今天進展如何。”
“來吧,傑克,”特瑞西有點不樂意了,“你必須來。我們倆可以藉機鬆弛一下,就不要提同事什麼的了。我聽得出你挺緊張。我恐怕非得堅持到底了。”
“好吧,”傑克心軟了,“但只能是快餐式的。”他意識到特瑞西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雖說眼下他根本就還沒考慮到晚餐的時間。
“太好了,”特瑞西高高興興地說,“等一會兒給我打電話,我們再定時問。我要是不在這兒,就是回家了。OK?”
“我給你打電話。”傑克答應了。
兩人互相說了聲“再見”,傑克掛上電話。他盯住電話看了幾分鐘。他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談論一個問題可以緩解人的焦慮。可是眼下,與特瑞西談了一陣流感的事,他只是感覺越發焦急了。至少來說,病菌樣本正在送往疾病控制中心的途中,DNA化驗室也已開始動用全國生物實驗室的取樣器。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得到某些答案了。
第二十八章
1996年3月26日,星期二,上午10:30
菲爾走進大門,這幢報廢的大樓已經歸了“黑桃王”。這道門是一塊四分之三英寸厚的膠合板,嵌在一個鋁合金框子裡。
菲爾穿過前廳,直奔辦公室,前廳裡照例煙霧騰騰,依舊不時有人打牌。他看見大雙坐在寫字檯前,不禁鬆了口氣。
菲爾不耐煩地等著。大雙接過一個11歲的小嘍囉交來的髒錢,隨後便把那孩子打發走了。
“出問題了。”菲爾說道。
“問題終歸是要出的。”大雙說話頗有哲學家的派頭。他正在清點那孩子上交的那一疊破破爛爛的鈔票。
“這一回不一樣,”菲爾說道,“裡傑納德給人盯上了。”
大雙的目光從鈔票上抬了起來,那副表情像是剛捱了一記耳光。“滾你的!這訊息你打哪兒聽來的?”
“真的,”菲爾一口咬定。他扯過一張靠牆放著的直背靠椅,將破舊的椅子轉了一圈,反坐在上邊。這種姿勢與他永遠反戴著的棒球帽構成了一種視覺上的和諧。
“誰說的?”大雙問。
“街上都傳遍了,”菲爾說道,“埃彌特是聽我們在時代廣場上的一個兄弟說的。看上去那位大夫是受西北面曼哈頓谷甘斯特·呼治的保護。”
“你是說,呼治的人把裡傑納德給殺了?”大雙全然不信。
“是這麼回事,”菲爾說,“照腦袋給了他一槍。”
大雙用空著的巴掌乓地拍了一下寫字檯,那一疊亂糟糟的鈔票飛到了空中。他跳起來,來回走著,又照著金屬廢品筐狠命踢了一腳。
“我簡直無法相信,”他說,“這他媽的世界怎麼啦?我都搞不懂了。他們為了一個古怪的白人大夫幹掉一個兄弟。這講不通啊,絕對講不通。”
“沒準那個大夫是替他們做事。”菲爾有他的看法。
“我他媽不管他幹什麼,”大雙勃然大怒。他朝菲爾面前一站,菲爾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脖子。菲爾太瞭解了,大雙發起火來六親不認,誰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他這時是真的火了。
大雙回到寫字檯前,又拍了一下桌子。“這事我搞不清楚,可有件事我是知道的。這不能容忍。我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呼治一夥不能隨隨便便跑來幹掉‘黑桃王’的人,我們連點反應都沒有。我是說,最低限度,我們得照答應的那樣,幹掉那位大夫。”
“他們說,那夥人給大夫加了條尾巴,”菲爾說,“他們還在保護他。”
“真是難以相信,”大雙回到寫字檯前的座位上,“不過那樣的話事情反倒容易了。我們把大夫和尾巴一塊兒幹掉。但我們不能在呼治的地盤上下手。咱們上大夫上班的地方去做。”
大雙拉開寫字檯中間抽屜,伸手在裡邊亂摸一氣。“大夫的那個紙條哪兒去了?”他說。
“旁邊抽屜。”菲爾說道。
大雙瞪了菲爾一眼。菲爾聳了聳肩。他並不是想惹大雙,但他記得大雙把紙條放進了旁邊的抽屜裡。
大雙找出紙條,飛快地念了一遍。“很好,”他說,“把布傑找來。他手正癢癢呢。”
菲爾消失了兩分鐘。當他再次露面的時候,他把布傑帶來了。布傑步履蹣跚地走進辦公室,他的步態掩蓋了他遠近聞名的敏捷。
大雙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你想想這事拿得下來不?”大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