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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以相信,”辦公室裡又只剩他們倆,切特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並不知道,”傑克說,“是卡爾文逼著我下診斷。說真的,我當時是有點開玩笑的的意思。當然,症狀全都是靠得住的,沒想到一下就說中了,這機會就跟滾雪球似的。不過,既然我是對的,可就不是玩笑了,只有一點值得慶幸,我贏了卡爾文十塊錢。”
“他會恨你的。”
“我最不計較的就是這個,”傑克說道,“我真是難以相信。三月份,在紐約市,發現一起流行性鼠疫病例,估計還是在醫院裡傳染的!當然,除非曼哈頓總院真的養了一大群帶菌的老鼠和跳蚤,這一點就無法成立。諾德爾曼肯定接觸過某種帶菌的動物,他可能最近正在旅行。”傑克說著抓起電話。
“給誰打電話?”切特問。
“當然是找賓漢,”傑克一邊說一邊撥號,“一點也耽擱不得。這是一個熱馬鈴薯,我才不想拿在手裡呢。”
秘書珊福德女士接了電話,她告訴切特說,賓漢博士到市政廳去了,要在那兒呆一天,他特意留下話,任何人都不得打擾他,因為他有事要與市長單獨談。
“我們的頭頭就是這樣。”傑克沒有放下電話,又撥了卡爾文的號碼。這一回他的運氣也好不到哪兒去。秘書告訴他,卡爾文請了一天假,他家裡有人生病。
傑克放下電話,用手指敲打著辦公桌的桌面。
“運氣不好?”切特問。
“整個參謀部都生病了,我們當兵的就各自為戰吧。”傑克忽然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朝辦公室外走去。
切特從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來,跟了出去。“你上哪兒去?”他不得不加快步伐,以便趕上傑克。
“下樓找巴特·阿諾德談談。”傑克說著,走向電梯,按動了下行的按鈕。“我還需要一些資料。總得有人搞清楚這鼠疫是打哪兒跑出來的,要不這麼大個城市可就遇上麻煩了。”
“你就不能等等賓漢?”切特問道,“你那眼神讓人不放心。”
“我還不知道自個這麼透明呢,”傑克放聲大笑,“這件事興許提起了我的興趣,搞得我挺興奮。”
電梯門開了,傑克走了進去。切特把住門不放。“傑克,看在我的份上,留點神。我還想和你共用一間辦公室。別亂發火。”
“我?”傑克有些不解地問,“我可是交際大師。”
“那我還是卡扎菲上校呢。”切特鬆開手,電梯門關上了。
電梯開始下行,傑克哼起了一首歡快的曲子。他興奮異常,非常得意。傑克臉上露出了微笑,他想起了對勞瑞說過的話,他巴不得諾德爾曼這一病例最終證明具有重大的社會影響,就像美國軍團綜合症那樣,那他就可以給美利堅保健一點利害瞧瞧,如果是鼠疫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此外,收取卡爾文的十塊錢保準也很快意。
傑克下到一樓,照直走進巴特·阿諾得的辦公室。巴特是助理法醫部的頭兒。傑克見巴特正坐在辦公桌前,不由得高興起來。
“我們得到一個鼠疫診斷。我必須馬上與詹尼絲·賈格爾談談。”傑克說。
“她可能睡了,”巴特說,“不能等一等?”
“不行。”傑克說。
“賓漢和卡爾文知不知道這事?”巴特問。
“兩個人都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傑克說道。
巴特猶豫了一會兒,開啟辦公桌側面的抽屜,查到詹尼絲的電話號碼,便打電話過去。詹尼絲一拿起電話,他先表示了歉意,影響了她休息,接著解釋說,斯特普爾頓大夫要和她通話。他把電話遞給傑克。
傑克同樣首先表示歉意,隨後便將諾德爾曼的檢查結果告訴了她。詹尼絲語氣中的睡意立刻消失了。
“我能做什麼?”她問。
“你以往在醫院的病歷上有沒有發現旅行方面的記錄?”傑克問。
“我記得沒有。”詹尼絲說。
“有沒有接觸寵物或者野生動物的記錄?”傑克問。
“沒有,”詹尼絲說,“不過我今天晚上可以再看一下,這些問題一向就不專門提出來。”
傑克向詹尼絲道謝,告訴她說,他要親自查一下。他把電話還給巴特,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切特抬頭一看,傑克大步走了進來。“弄到什麼沒有?”他問。
“一無所獲,”傑克高興地說。他拿出諾德爾曼的卷宗,迅速地翻了翻、最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