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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有個班子在做全國保健,”特瑞西說,“可到現在我們連一個‘構思’都還沒有。我們本來以為還有好幾個月時問。”
“你或許應該另外再找幾個人,”布里安說道,“不過這還是由你來決定,”接著。他轉向其他到會的人說:“我們現在休會,等創作部拿出東西給我們看了再說。”他站了起來。所有的人也都起身離座。
特瑞西有點頭暈,她踉踉蹌蹌地走出會議室,下樓,來到公司的主工作室。
70年代和80年代,紐約的廣告業者曾經歷過一次分散,遷移到市內一些漂亮別緻的地段,像翠碧卡、切爾西什麼的,威洛與希斯廣告公司卻逆潮流而動,搬回麥迪遜大街的老地方,佔據了一幢規模有限的大樓的好幾層。
特瑞西看見科林站在她的繪圖板前。
“有什麼內幕?”科林問,“你臉色很蒼白。”
“麻煩啦!”特瑞西大聲說道。
科林是特瑞西的第一個僱員,是她最信賴的藝術指導。她倆在專業和社交方面都相處得極好。科林面板雪白,草莓紅色的秀髮,朝上翹的鼻子上有些雀斑。她的眼睛是深藍色的,位元瑞西的要深得多。她喜歡穿大號的恤衫,這好像非但沒有埋沒反而突出了她那令人羨慕的身段。
“讓我猜猜,”科林說道,“是不是全國保健的期限提前了?”
“你怎麼知道的?”
“憑直覺,”科林說,“你一說‘麻煩了’,我就猜到是這件最糟糕的事。”
“羅伯特和海倫那對活寶帶來的資訊,說盡管有我們的廣告,全國保健還是把更多的市場分額輸給了美利堅保健。”
“見鬼了!”科林說。“這是一個大行動,60秒鐘的一流廣告。”
“這你知道,我也知道,”特瑞西說道,“問題出在播放量不夠。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懷疑是海倫在跟我們搗蛋,他們本來準備買200至300點的廣告時段,她卻說服他們放棄了。那本來是可以達到飽和的。我知道那能夠奏效。”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保證全國保健的市場分額上去。”
“是啊。”特瑞西說道,“只要是我想到的,我都做了,還包括其他一些。我意思是,這是我製作得最好的60秒鐘廣告。你也跟我說過。”
特瑞西揉了揉前額。頭有點疼。她感覺得到太陽穴的脈搏在咚咚地跳。
“你還是把壞訊息告訴我吧。”科林放下手裡的繪圖鉛筆,轉身面朝特瑞西。“新的時間表是怎麼定的?”
“全國保健要我們下個星期開始新的廣告攻勢。”
“天啦!”
“我們現在都有些什麼?”特瑞西問。
“東西不多。”
“你必須搞幾個方案,或者做些前期工作,”特瑞西說,“我知道最近我沒大管你,因為我們還要趕另外三個客戶的交貨期。不過,你的製作小組做這件事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計劃會我們開了一個又一個,”科林說道,“動了不少腦筋,就是沒有好的構思。想不出什麼能夠打動我們的東西。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對你追求的東西有點感覺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感覺,”特瑞西說,“粗略也好,不成熟也好,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想要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我今天就要看。”
“好吧,”科林毫無熱情地說。“我把大家都叫來。”
第三章
1996年3月20日,星期三,上午11:15
蘇珊娜·哈德向來就不喜歡醫院。
由於脊柱側凸的疾病,她從小就在醫院進進出出。醫院使她神經緊張。她討厭這樣一種感覺,那就是她把握不了自己,周圍又全是些病人和奄奄一息的人。
蘇珊娜一直堅信是禍躲不過。尤其是在與醫院有關的事情上,她感覺更是這樣。說的可也是,她上一次來看門診,人家用車把她推到泌尿科,要她作一次嚇死人的檢查,她好容易才說服一位醫師老大不情願地看了她手腕名牌上的名字。他們把患者都搞錯了。
這次來看門診,蘇珊娜可不是病了。昨天晚上,她的第二個孩子臨產了。除了背部的毛病。她盆骨彎曲,不可能進行正常的陰道生產。和生第一個孩子時一樣,她不得不進行剖腹產。
蘇珊娜最近作過腹腔手術,醫生堅持要她至少住院觀察幾天。不管蘇珊娜怎麼軟纏硬磨,大夫也不肯鬆口。
蘇珊娜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