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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放哨、打柴、扛糧、挖防空洞,出各樣勤務,還有唱歌、跳舞、打球,幾乎樣樣不落後於別人,不僅獲得上級和戰友們的讚揚,連西方戰俘們也為之欽佩。
先後入朝參加外俘管理工作的,還有一些身分比較特殊的人,有原國民黨中央委員、政府部長、大學校長的親屬; 有原國民黨政府常駐聯合國大使的隨身翻譯官等。還有一些英語翻譯人員,或是大資本家的公子小姐,或是虔誠的宗教信徒,或是高階科技部門的專家; 還有的甚至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當過美軍的翻譯,一當美軍由反侵略者變成了侵略者,這些曾與美軍並肩戰鬥過的翻譯人才,便毅然決然地轉身,來到了與美軍對抗的陣線中……
在中華民族的革命史上,中國的知識分子總是這樣富於獻身精神,猶如飛蛾撲火地撲向光明,撲向真理,撲向戰場,一往直前,無所畏懼。正是這些知識分子的知識專長和獻身精神,才使朝鮮戰爭中的大批西方戰俘,同中國人建立了感情和心靈上的交流與溝通,才讓他們理解中國人熱愛和平的真情,實現化干戈為玉帛的目標。
抗美援朝時期,所有前往朝鮮戰地執行收容管理西方戰俘這一特殊使命的中國人,包括每一名後勤人員和警衛戰士,都具有一顆同樣透明的愛國心。
第24節
戰俘營中,戰俘的死亡事件頻頻發生。
戰俘死得太奇怪了! 有的夜半死在炕上; 靜悄悄的,直到天亮才被同伴們發現;有的早晨參加跑步,跑累了,往地上一坐就癱倒不再起來;有的剛剛還在與夥伴們抽菸談笑,忽然間低下了頭,停止了呼吸。有一名美俘坐在炕上參加學習討論會,因為思念親人,掏出妻子與兒女的照片獨自欣賞,突然間歪向牆角,也默默地死去了,臉上還留著笑意……
可怕! 在連續二十餘天時間中,差不多天天要從戰俘營區抬出幾具屍體。
除一些明顯的病傷死亡者以外,這些死者都具有一些共同的死亡特點: 沒有預兆,沒有呻吟,沒有掙扎,沒有痙攣,甚至沒有任何疾病的症狀。唯一可以告慰於人的是,他們的死亡過程中沒有一絲痛苦,不知不覺間離開了人世。
戰俘營的戰地醫院沒有病理學專家,沒有高階的屍檢與化驗裝置,一時弄不清死亡的原因,更找不出任何傳染性的病菌或食物中毒的跡象。更加使人納悶的是,與西方戰俘共同生活的中國人民志願軍俘管工作人員們,個個平安無事。
西方戰俘們一片惶恐,謠言四起,紛紛傳說中國人運用特殊手段蓄意謀害西方戰俘……
第25節
告急! 收容外俘的俘管團和俘管大隊向俘管處總部告急,俘管處總部向志願軍總部告急,志願軍總部向解放軍總後勤部告急,向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告急,向黨中央告急。
如果不想辦法立刻制止戰俘的死亡,那末,嚴重的後果將無法向死者家屬和國際輿論界作出合理交待,中國人民軍隊寬待戰俘的一貫政策,在朝鮮戰場上將要喪失信譽,在日後的戰爭中,將會不利於瓦解敵軍和擴張戰果。
周恩來總理作出指示: 迅即採取有效措施,制止戰俘的非正常死亡。一支水平高超的志願醫療隊組織起來了,成員來自全國著名大城市的著名大醫院。他們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趕赴朝鮮戰場,首要任務,便是查清西方戰俘的死亡原因,保護西方戰俘的健康,防止死亡事故的繼續發生。
反覆細緻的臨床檢驗和背景調查,專家們很快地得出了一致的科學結論: 西方戰俘的猝死,原因蓋出於極度的營養缺乏,導致全身各部分器官功能衰竭,由昏迷而轉向快速死亡。
要說營養缺乏,志願軍工作人員的營養更加缺乏,為什麼不出現同類死亡現象呢? 解釋是令人信服的: 相對地說,東方人身材比較矮小,熱量消耗也少,且東方人歷來吃慣了苦,生理素質比較能夠適應艱苦環境; 在同等營養條件下,東方人的生命力要遠遠超過西方人。而西方戰俘,特別是美國戰俘的情況就大不一樣了。朝鮮戰爭初期侵朝參戰的美軍部隊,大多是來自日本的美國遠東佔領軍,人們稱之為“榻榻米”部隊,在二次大戰後的和平條件下,過慣了安逸舒適的少爺兵生活,連飲用水都要從日本運到朝鮮。上了前線,只要不碰上中朝勁敵,日子照樣好過,衣食住行都不用發愁。一盒C 級乾糧,只不過是配給下級軍官和普通士兵用的三等野戰用餐,只吃一頓,裡面就裝有餅乾、巧克力,還有罐頭肉一盒,香菸兩支,冬天還配有凝固酒精加熱罐。行軍作戰,只要有公路可通的地方,餐車隨行,熱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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