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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在了一起。薛雲厭惡地一腳將強巴踹開,強巴捂住嘴,強烈的咳嗽聲幾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而謝冷陽則在一口一口地嗆著血……卓瑪站在房正中,眼睜睜地看著繆文白踩著謝冷陽,看著薛雲將奄奄一息的強巴一腳踹開,卻無能為力。手被秦杏子緊緊抓住了,秦杏子知道,自己眼下若是一放卓瑪的手,她很可能就會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到時候除了多添一個傷員又能怎樣?
薛雲低頭,看了眼強巴乞求的目光,突然“撲哧〃一笑,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讓我下午再去,你想讓我去送死麼?下午那山上一定會出現什麼變故是不是?我料得沒錯吧?〃強巴的臉色變一變,伸著乾枯的手摳著地上已經凝得硬了的酥油,手指中盡是黑白相交的顏色煞是刺目,他呢喃著,“這個惡魔啊,為什麼神不來毀滅掉她!〃是刺目,他已經沒有力氣發出更大的聲音了。
卓瑪聽了強巴的話竟不再掙扎了,只咬著嘴唇顫抖著,任淚水沖刷著自己的雙頰。勇猛的格桑也不知為何咬牙靠在牆壁邊,手指硬生生地往牆裡抓,抓得十個指頭盡是鮮血。
薛雲滿意地看一眼屋中慘然的景象,眼眸中是掩不住的興奮,又一腳將酥油茶的木桶踏得粉碎,朝遠遠的山上飛身而去。
待薛雲遠去了,卓瑪這才悲叫一聲,“波拉!〃撲上去抱住了強巴冰冷的身體,“波拉,你為什麼要去送死啊!〃強巴乾癟的嘴唇牽著乾涸了的血絲,微微地動了一動,那彷彿是一個會心的笑容,“卓瑪也知道雪山的脾氣是麼?她,她上午上去,下……下午……就會遇到風暴了……咳咳……她,她一定會……會被……咳咳……困住的……在……在雪山上……上困一晚一定活不……活不了……〃卓瑪使勁摟住了強巴,伸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波拉不要再說了,卓瑪知道了,知道波拉是為了激薛雲立刻趕上山去才這麼說的。〃格桑“撲通〃一聲跪下,抓住強巴的手道,“強巴你不能死!你說過要教格桑打鈴鐺的!〃強巴皺了皺眉頭,想要張開嘴再說什麼,卓瑪搖了搖頭,“波拉不遺憾,波拉留了這麼多鈴,格桑最聰明,一定可以自己學會的,學的可以比波拉還要好!還有卓瑪已經做了心愛的冷陽的阿嘉拉了,波拉可以開心地笑啦。〃她忍著不讓眼淚繼續流出來。強巴試圖舒展開緊皺的眉頭,卻再也沒能展開。
生命是從這緊皺的眉間逝去。卓瑪手一鬆,強巴冰冷的身體從她懷中滑落,她的雙手撐著地,對著聖山祈禱似的高呼,“魔鬼薛雲!我卓瑪不殺你,殺你是卓瑪的罪孽……我要讓神懲罰你!讓你知道你的罪行是天都不可以饒過的!〃喊完這段話,她既不哭也不悲哀,只是俯下身,再一次看了看強巴熟悉的面容,親了親他冰涼的面頰。這一份鎮定的悲痛,連血月感到震驚。親過了強巴的額頭,卓瑪偏過腦袋,看著繆文白,“你阿媽會被困在山上,如此,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她了!我知道你不會無動於衷的。”
繆文白從謝冷陽身上移開了腳,一笑,“不一定啊。我就不希望再看到她,當然,我也不願意她死。”他輕輕地嘆口氣,“我也會上去的,我不想讓我娘死,因為她也沒想讓我死。〃
秦杏子冷眼瞥著他,“你是真的發瘋了!”
繆文白突地吐一口氣,好像在笑似的,“是報應。這是她的報應,而像我這樣開開心心地活,就不必怕報應了。”
卓瑪看了看謝冷陽,目光又重新投向繆文白,“如果你的開開心心是建立在毀壞別人幸福的基礎上的話。你的報應會更慘!〃她只知道這個傢伙有時會如魔鬼一般對待謝冷陽,有時和薛雲吵架又簡直像站在自己這邊一樣。她搞不懂這人就像搞不懂謝冷陽的眼裡為何總有那令自己心痛的憂鬱樣。
繆文白卻不再打謝冷陽,反而往他嘴裡餵了顆藥,在他後背上拍幾下,將真氣緩緩輸入他體內。此時謝冷陽蒼白的臉上才有了些顏色。繆文白抬頭見秦杏子卓瑪等人,都是一臉莫名驚訝地看著自己。想想也是,方才將謝冷陽打的那麼厲害,此時又耗費自己的真氣去治他,難不成腦袋有毛病。繆文白毫不在乎這些詫異的目光,自他玩弄了第一個女孩子以後,他就常被這種莫名驚訝的目光包圍了,搖了搖頭,“不要以為我是在救他。我不能背叛我娘,她要我管好你們,而我又要上山,只好帶上他了。〃他掃視四周,那環繞的目光中似乎添了一絲絲的明白,“我還沒力氣拖個死人下山,所以我得使他一直活著自己走下來。嗯,起碼得撐到那個時候。〃
秦杏子卓瑪這才明白了繆文白的意圖,他還是要去救薛雲,而且要強迫謝冷陽爬如此高的山。繆文白不理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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