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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卓瑪和秦杏子已經心有所屬,而且屬得那麼堅定,便也不好再去強迫。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他繆文白儀表堂堂、風流倜儻,說的難聽點可是淫賊啊,但是以後拈花惹草機會豈非總有很多?他自己寬慰地笑了笑——他便是靠著這寬慰的笑而自私地過著他開心的每一天。
第二十八章 聖鷹落敗真經少 神僧錯定天葬行
繆文白叫格桑回家拿了些禦寒的衣物,有給自己和謝冷陽準備的,也有給薛雲準備的。又讓卓瑪在木桶裡打了牛羊奶,灌入皮口袋中凝成酥油還帶上了混著酥油的青稞糌粑。近冬天的雪山夜裡會冷得可怕,繆文白不像薛雲那麼心急,所以他有時間準備衣物飲食,絕不可以讓自己在那種荒蕪人煙的雪山上又冷又餓,那會死得好慘。
夕陽下山的時候,卓瑪說雪山上的暴風已經過了,可以上路了。繆文白便接過衣物和食物,拍了拍謝冷陽的肩,“我不想老用劍指著你,那樣我的手會很累,我也不想因為累而不小心挑斷了你的血管。〃謝冷陽知他是在教訓自己要乖乖的,橫了他一眼,“知道。〃
推開陳舊的木門,繆文白和謝冷陽踏上攀登聖山的路途,回首看見卓瑪跪在屋中,手中一圈一圈地轉動著那不知是波拉的還是波拉的波拉的轉經筒,六字真經在口中不停地反覆,讓祝福和祈禱隨著經聲送給漸漸遠去的謝冷陽。
卓瑪已經說過,那山叫做丹巴山,那神寺叫做丹巴寺,寺中的住持丹增精通佛經和世事的倫理,並不經常出現於寺中,倒是無論白天黑夜,總有些外來的信徒們敬拜佛像。丹巴山的頂峰是平的,因為這隻能算是聖山的一座小指甲高的小丘陵,但就是這座並不高的小丘陵,卻是看得見峰,近不了峰。繆文白走得幾乎要膩煩了,提口真氣,將謝冷陽一拉,竟在崎嶇的山路上狂奔而去,直踩得衰草清響。突然間,只見一個匍匐的人影在還未完全黑下去的夜色中隱隱出現,繆文白一愣,先前還以為是什麼埋伏的山寇之類,轉念就笑自己傻,這般惡劣的條件怎麼可能居住什麼山寇呢?謝冷陽卻見那人影頗為纖細單薄,不甚像是厚裝的藏民,難道……正想到這裡一陣風吹過,那人影身上竟傳出輕微的鈴響,聽到這熟悉的鈴響便無須再猶豫猜測,這不是薛雲又能是誰?繆文白伸手至謝冷陽臂下,將他一夾,縱身齊齊躍向那人影。月光反射在高處的積雪上,銀白色的光恰好把這張人臉照得很清楚,絕美的臉龐被凍得發了青,頭髮散亂在地上,整個人都是匍匐著的,恐怕是被風暴困得太久,實在是無法堅持,這才頹然倒落的吧。沒想到薛雲被這雪山上的風暴困住了!
繆文白呆立片刻,看樣子也並不想去搖醒她,只是運氣於掌,按於她後背,少頃便有一股溫暖之意從掌中湧出,貼著薛雲身體徐徐流去,夜色完全籠罩丹巴峰的時候,薛雲臉上的青紫褪去,泛起了微微的紅暈。見薛雲似有轉醒之勢,繆文白便立刻撒了手,將她重新放置於地,把皮袍蓋在她身上,再留下一皮口袋的酥油和糌粑。謝冷陽不由呆了一呆,“你來救她,卻不將她帶下山去?〃
繆文白靜靜地凝視著薛雲,“我將她帶下山去,你們又豈能活?〃
謝冷陽不知道繆文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自己這群人活不活又與他何關?卻見繆文白走近了薛雲,蹲下身子,伸手從她緊握的拳中拔出了那隻斷鴻鈴,嘴上泛起惡作劇似的笑容,簡直像是拔掉爸媽菜園子裡秧苗的小男生一般。謝冷陽心下又是一驚,這繆文白做事奇奇怪怪,救了薛雲再偷走斷鴻鈴豈非還是要了她的命,卻也不好詢問。繆文白拿了鈴,舉至齊耳,輕輕地搖動了一下,聽著那鈴聲又是微微一笑。再次彎腰,手探入薛雲的囊中,那囊中竟已空了,囊口系的帶子散開,想必是薛雲困於風暴中掙扎時散開的,裡頭的東西也都不知落在了何處了。繆文白不無遺憾地拍了拍手道,“她口袋裡的東西都掉了,血月的解藥也不在了。〃
謝冷陽一驚,也俯身探手到薛雲囊中,一摸果真是空空如也,當下出了一身冷汗。這解藥沒有了,血月豈非要無救?但謝冷陽還依稀記得吳先生曾經說過清子崖下的溫婧是有希望治好血月的,眼下暫時沒了薛雲這個威脅,若能成功地帶走斷鴻鈴,或者可以去清子崖求醫於那小姑娘。抑或這斷鴻鈴果真如傳說的那樣,用一個許願換來血月的康復也未必不可能。
還沒有想完,繆文白的手已經抓住了自己,“走,上峰頂丹巴寺去。〃
謝冷陽奇道:“你不是救薛雲麼?救了她了,怎麼還要到丹巴寺去?〃
繆文白拋著手中的鈴鐺,嘲弄似地笑,“記性好差,你忘了還有一隻被卓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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