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就看見了張媽的屍體。
點燈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他卻越來越不想看了。
地上的屍體逐漸變成了發和衣裳,攤在了地上。
“北山村”的人也不打算讓他輕易死去,每日都會送進來兩碗粥,一碗給他,另一碗,給周嬅。
他沒死,周嬅也沒死。他沒死,是因為他要等著胡雅回來。有時候,他寧可胡雅不要回來,因為,他不要讓胡雅看見如此的自己。
縮在了角落裡,和吐著信子的蛇一起,看著對面醜陋的景象。
每次點燈的時候,他都會看到如此的一幕,男子的喝罵聲和女子的浪叫聲。
周嬅也沒有死,她對生的理解,如今只剩了那些赤條條的男人。北山村有多少人,她並不知道,她只知道,比起那些冰冷冷的蛇蟻,她更喜歡,身上的那些男人。
無論他們是沈二爺那般的讓她噁心的男子,抑或是年邁的老者,點燈的那一刻,是她最開心的一刻。
這些日來,她不僅沒有憔悴,反而越發妖豔了起來,她的身上,永遠散著最誘人的紅色,嘴間,時時哼出了磨人的叫聲。
彷彿一輩子那麼久,沈少恬再見到光亮的那一刻,已經是麻木了。
他閉著眼,等著那一陣陣齷蹉的聲音,耳邊,聽到的,卻是另一陣聲音。
一個高挑的女子站在了他的身前,遲疑地看著已經沒了原本珠圓玉潤模樣的沈少恬,“你可是沈少恬。”
他想點頭,卻不想承認他是沈少恬,索性就閉上了嘴。
狐煙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少年,眼中的憐惜讓沈少恬不肯再多說一句話。
他此時的模樣,狐煙心中嘆著,和曾經的大當家一模一樣,只是,明明知道會如此,大當家為何還要這個還是半大的孩子,經歷這般的磨難。
之後,除了那一句話外,他就不言不語,一直到,一直到,他再度聽見了那聲熟悉的“恬恬”。
出了那間小屋子後,那名被沙匪叫做“二當家”的高挑女子才告訴他,囚禁了他們一個多月,葬送了張媽和護院的宅子,是沈宅。
☆、幼狐舔血
“這些人,怎麼辦?”狐煙已經是一日內第三次找沈少恬搭話了,這名已經換了衣裳,表面恢復成了曾經沈府小少爺的少年,讓她有些摸不準。
原本以為回應她的,還會是一陣沉默,哪知,沈少恬回答了,雖然只有一個字,但這一個字說出來的同時,他眼裡的那種神情,讓狐煙這般經歷了風沙大漠的人都不寒而慄:“殺。”
這孩子,也有當千沙窟大當家的能耐,狐煙笑了起來,她頭一回低□來,看著少了幾分稚嫩,老成了些的少年,“你嘗過了血的味道嗎?”
千流沙這般的地方,沒經歷過生死,有怎能存活下來,少年的眼中,多了分渴望,對殺人的渴望。
一個多月了,小房子帶給他的那種壓抑感,需要一樣東西來破除,而血無疑是破除那一陣靨色的利器。
所以,當沈少恬第一次舉起殘月形的狐刀時,眼中瀰漫的是猩色,沙土漫成了紅色。
長髮人的頭顱落地的同時,他搐了搐,狐刀轉了個方向,指向了沙匪處,刀身的血還沒滴盡。
狐煙往人群中一看,目光落在了周嬅的身上。
“她?不該是你的人麼?”沒有理會周嬅抖若秋葉的可憐樣,狐煙示意著沙匪將人推出來。
都死光了,沈少恬嗜血的眼神中,只餘下了周嬅那具不著廉恥的胴體,她若活著,那間小屋子就會繼續籠罩在他的腦中,一直不肯散去。
“小少爺,您不能殺我,”獲救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周嬅乞求著,“您忘記了,我是小夫人的人。”
胡雅麼,沈少恬想起了劉奶孃死去的那個晚上,將他護在了懷中的那人,若她還在,他就不會這般冷了,為什麼,他要到“北山村”來,這究竟又是為什麼。
“都說舔血是公狐成年的第一禮,”狐煙在旁說道,“我知道,你這會兒心中一定有很多疑問,就留些活口給你吧。”
這一回,沈查子沒有騙她,他們是出了千流沙,只是,北山村卻不見了。
當真是不見了,胡雅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明明,那塊村碑還立在了原處,連村口的一棵酸棗樹都還立在原處,唯獨圈在了村柵欄裡的“北山村”不見了。
沈查子沒有騙她,他口中所說的千流沙外的村落,是異地而生的,竟也是真的。
“那為何村民不離開此處,離開這個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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