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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千流沙漠,”胡雅聽從了沈查子的話,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找了間沙漠邊緣的茶水鋪子。
“因為他們走不出那座村子?”燒茶鋪子的一名老人答了她的話,“聽說‘北山村’村的人,生來就是供胡域的人奴役的,胡域滅了之後,裡頭有些人以為可以逃了出來,誰知,有些人死在了大沙漠裡,有些人則暴斃而亡。”
“既然逃了也活不得命,還不如,在裡頭老死。就因為這般古怪的習俗,所以“北山村”裡,住得都是瘋子,”燒茶的老人給兩人沏了杯茶,“胡域興旺的時候,向北山那般的村子有好幾百個呢,到了這會兒,或是被掩在了沙裡,或是滿村害了病死絕了。”
“這些事,外邊的人都知道麼?”胡雅此時才知道,沈二爺當真是不安好心,說什麼上香還願,簡直是讓她們來送死的,也不知少恬他們現在如何了。
“哪能知道,”燒茶的老人馱著個羅鍋背,彎腰在爐子旁燒著火,碎碎念著,“我也只是說給你們聽聽而已,這秘密也就隨著我老人家一起入土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胡雅心裡有些發急,“我們是因為有小狐狸引路才走了出來,得想個法子找到北山村,救出少恬他們才成。”
“等著就是了,”沈查子喝了幾口茶後,摸出了那把小彎刀,在桌面上刻了一刀,“老人家,你怎麼不說,‘北山村’那般的‘狐牲村’過陣子又會飄回來的,”當狐狸要享用他們的供品時,最喜歡到了原處覓人。
沒有法子的法子就是,胡雅選擇了相信了沈查子的話,得了燒茶老人的允許,他們在茶廬旁搭了個草屋,住了下來。
在沈查子的那把小刀刻下了第九十九道刀痕時,他停下了刀來,嘆了口氣,看著胡雅蹲在了老人的身旁,幫忙往灶臺裡塞著柴。
“我們該走了,”沈查子撣去了落在了胡雅身上的灶塵,“‘北山村’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胡雅看著前頭無垠的沙漠,並不見什麼風沙。
“母狐狸告訴我的,該是過去了,”沈查子似在開玩笑,逗弄著她。
想起了那夜公狐求偶時的情景,胡雅啐了一口,嘴裡罵道:“你就是十成十的一隻公狐。”
身後的那間茶廬裡,灶臺的火已經熄了。那名羅鍋老人看著前頭的兩人一狐,搖著頭:“永遠沒個茶客的茶廬又擺著做什麼。”
北山村的石碑外,果然是又見了昔日的山村景象。才站在了外頭,就可以見了那個水井,連那口水桶也還擺放在一旁,村中依舊是房門緊閉。
走了幾步之後,胡雅又停了下來,村口的柵木外,拴著的正是那匹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雪駱駝,正悠閒地啃著沙地上為數不多的草根。
“來遲了,”胡雅心底暗叫不妙,但見村落裡,幾間房舍間,有炊煙幾縷,嫋嫋而起,一副古村和融的景象,又不似有沙匪洗劫過的模樣,心裡又安了幾分。
“來得剛剛好,”沈查子點頭輕笑著,見胡雅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剛是吃飯的時辰。”
前頭傳來了陣擊打聲,狐煙的責罵聲飄進耳來,胡雅奔到了前頭,就見了沈少恬赤著膊,手中舉著一把木劍,劈向了身手很是矯健的狐煙,一擊而中。
長高了許多的少年,心無旁騖,原本淨白的上身在日曬下,顯出了銅色,身前的狐煙的閃躲已經不如前些日那般敏捷了。
“中”,他心底數著,是今日的第三次了,正欲再度出擊時,身後有了異動,他木劍迅速移動,正欲擊中來襲的物體,一陣熟悉的香氣飄了過來,他懷中一暖,“恬恬”,那個許久未曾擁著的溫暖懷抱,又回來了。
☆、宅
讓胡雅很是詫異的是,沈少恬立刻掙脫了她的懷抱,正色看著她,只待眼光都曬得兩人都要焦了,他才回過了神來,用了嘶啞的聲音喚了句:“胡雅。”
如果沈少恬在幾月間蛻了層皮般成了另外一個人的事,胡雅一時還接受不了,那當她看到了張媽和護院的墓碑時,她不得不相信,這幾個月來,沈少恬和周嬅經歷的事,是不能用言語可以說清的。
初來時,還是整整齊齊地一隊車馬,再來是,卻變作了幾捧黃沙。許是沙漠裡太旱了,胡雅連淚都流不出來了。
她在張媽的墳前,磕了幾個頭,乾燥的沙刺疼著她的額和心。
夜間,胡雅正想去找少恬問清楚這幾個月來的事情時,就見了周嬅在了他的房中。
房中,帶著股周嬅的脂粉味,胡雅一眼就瞥見了床上凌亂的被褥,她喉間有些發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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