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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輕嘆一聲,滿懷著期望,打算下城而去。
方扭頭時,忽聽士卒尖叫:“敵軍,敵軍來襲!”
孔融心頭一震,一顆心轉眼提到了嗓子眼,慌忙衝向城頭遠望。
視野之中,果然見有大隊的袁軍,正浩浩蕩蕩的向著都昌東門一線逼近。
“袁”字的赤色大旗下,袁方手提碎顱棍,昂首而來。
大軍逼近敵城五百步,袁方橫棍示意,令大軍且駐,接著又命將十餘架拋石機,推至了都昌城前。
城頭的孔融見狀,故作從容,冷笑道:“袁方這小子,以為憑几架拋石機,就想攻破我的堅城麼,真是妄想。”
不屑的孔融,當即令諸軍不可慌張,準備迎戰袁軍的進攻。
袁軍卻並未進攻,而是將一顆顆的人頭,裝上了拋石機,相隔百餘步,城頭的北海兵們,並不能看清袁軍所裝的非是石彈。
裝配完畢,袁方遠望敵城,目光冷如刀刃,碎顱棍向前狠狠一指。
信旗搖動,戰鼓隆隆。
十餘架拋石機同時發動,成百的人頭騰空而起,向著都昌東門一線,鋪天蓋地的傾落而去。
城頭上,包括孔融在內的北海諸軍,以為石彈來襲,都本能的蹲下身子,縮在女牆之下,以躲避石彈來襲。
吭吭吭!
沉悶的撞擊聲中,一顆顆渾圓之物滾落城頭,有那麼一顆,直接就滾到了孔融跟前。
當孔融看清那是什麼時,如見了鬼似的,嚇得是“啊”的一聲尖叫。
幾乎在同時,沿城一線,驚叫聲驟起,所有的北海兵,都彷彿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驚嚇一般。
滾落眼前,並非在石彈,而是一顆顆人頭。
血淋淋的人頭!
孔融大為驚駭,嚇得渾身發抖,他萬沒有想到,袁方竟然會用此等殘忍的手段,來對他進行恐嚇。
“是我們的兄弟,是剛才出城的兄弟們啊!”
終於有人認出,這些人頭並非平白而來,而是在一個時辰前,才剛剛出城突圍的那兩千同袍。
看著熟悉的人頭,血淋淋的滾落在眼前,城頭的北海兵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一個個嚇得大呼小叫,連手中的兵器都拿捏不住。
孔融更是驚駭萬分,驚叫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袁方那賤種,竟然識破了我的詐降計不成?”
“恐怕正是這樣。”身邊的太史慈,臉色沉重道。
孔融身形又是一震,整張臉都為驚怖所襲據,慌到不知所措。
此時,拋石機的投射,終於結束,兩千顆人頭,悉數已被射上城頭。
耳聽著城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袁方知道,他的精神攻擊已然奏效。
袁方撥馬出陣,在顏良和十餘親軍的環護下,徐徐的步向城前。
離城五十步,袁方停下腳步,橫棍而立,高聲喝道:“袁方在此,孔融,你可敢出城與我一會。”
劉備突圍出城,孔融卻未出,這顯然是孔融託劉備去徐州求援。
孔融的精神現在必已受創,袁方試圖勸說孔融真正出降,倘是如此,他就能趕在劉備搬來徐州救兵前,拿下北海,平定整個青州。
那個時候,陶謙就算盡起徐州之兵殺來,袁方也可以從容應戰。
孔融顫巍巍的直起身來,穿過城垛往外一瞄,果然見一員威武的銀甲小將,只在數騎的環護下,就敢逼近城前。
那銀甲小將,就是袁方無疑。
見敵人無多,孔融心緒稍安,挺直了腰板,眉宇間重新恢復聖人之後,當代大名士的從容風範。
他冷視著袁方,厲聲道:“袁方,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相會面,你不配!”
孔融這話,自然是諷刺袁方以私生子低下的身份,不配和他這個孔聖人之後會面。
身旁顏良勃然大怒,圓目怒睜,厲聲喝道:“孔融狗賊,我家公子好心給你個說話的機會,你焉能出言不遜!”
孔融狗賊!
堂堂孔子之後,天下聞名的大名士,還是頭一回被人辱罵為“狗賊”。
孔融立時怒髮衝冠,指著顏良罵道:“顏良,你不過一卑微武夫,袁氏看家護院的一條狗,焉敢在此逞狂。”
一句“卑微武夫”,表明了孔融自恃儒士身份,對武夫的不屑。
身邊太史慈眉頭暗暗一凝,孔融明著罵顏良,但這話卻讓他聽著極是刺耳
顏良被辱,更是氣到肺都要炸了,恨不得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