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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議散去,諸人退盡,空曠的大堂上,只餘下孔融一人。
孔融負手而立,白淨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眼眸中,更是充斥著不屑與輕視。
“袁方,你若是袁本初嫡子,我還敬你三分,只可惜你只是一個連庶子都不如的野種,我孔融乃堂堂孔子聖人之後,豈能敗在你這種人手中,哼……”
堂外,拐過走廊,糜竺和劉備不約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眼見四下無人,劉備拱手道:“幸得糜兄出言,若非如此,依孔北海那般性子,我等只怕都得被困死在這都昌城裡了。”
“哪裡哪裡,玄德言重了。”
糜竺連連自謙,卻拱手道:“此番突圍出城,竺還要仰仗玄德環護周全才是。”
劉備拍著胸堂,正色道:“糜兄放心,備就算拼得這條性命,也一定會保護糜兄殺出包圍。”
“嗯,有玄德這句話,我就寬心了。”糜竺連連點頭,眼眸之中,不禁閃著絲絲欣慰的意味。
……
都昌城南,袁軍大營。
帳外飛雪連天,帳中卻溫暖如春,火盆中木炭噼剝作響,熊熊的火焰,燻得帳中極是暖和。
袁方正啃著羊腿,喝著美酒,與諸將一面吃喝,一面共商著軍議。
半條羊腿,足足三四人的份量,袁方卻一個人狼吞虎嚥,吃了個精光。
打過幾個嗝,袁方又叫再來半條羊腿。
帳前諸將們看著這場面,一個個的都嘴巴張得老大,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公子的那張肚子,就彷彿是無底洞一樣,多少肉都填不滿,縱使是顏良這樣虎熊的武夫,面對袁方這驚人的食量,也自嘆不如。
“公子這麼能吃,竟然都長不胖,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每個人心中,都回蕩著這樣的驚歎。
帳簾掀起,袁貴帶著一身的雪入,將一道帛書拱手奉上:“公子,那孔融派人出城送了親筆書信前來,聲稱已支撐不住,打算出城獻降。”
孔融,要降?
眾將無不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大吃的袁方身上,轉向了袁貴手中那道書信。
袁方也是一奇,停下可大吃大喝,接過那封書信掃視幾眼,裡面的內容,果然是孔融決定投降之事。
只是,孔融希望他的投降,能夠體面一些,請袁方親自以都昌西門接受他的捧印出降,並待他以上賓之禮。
“孔融若能投降,北海國旦昔可平,整個青州就是公子的了。”顏良興奮的叫道。
袁方當然也很興奮,不過,他的頭腦卻遠比顏良要冷靜。
將信往案上一扔,袁方目光轉向郭淮:“伯濟,給我講講,孔融此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袁方對孔融的所知,僅限於上學時“孔融讓梨”的典故,以及三國史,關於劉備北海救孔融的故事,還有就是孔融乃孔子後代的身份,其他並不深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都昌城是孔融說了算,袁方自然要深入瞭解他的敵人。
“這個孔融嘛,孔子之後,當代名士,這是世人皆知的。”郭淮笑答道。
袁方卻搖了搖頭:“我不要聽這些表面的東西,告訴我點不知道的。”
郭淮收斂了笑意,沉吟片刻,方道:“其實這個孔融,名為聖人之後,號稱砥礪節久的仁厚儒生,實際上,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酷吏。”
殺人不眨眼的酷吏?
郭淮對孔融的評價,與袁方先前所知,頓時有了巨大的反差,這不僅讓袁方更加起了濃厚興趣。
“說下去。”袁方示意道。
“是這樣的,當初孔融初為北海國相,有一日在路上看見一人在亡父墳前痛哭,孔融便停下來仔細觀察,發現此人是哭了,但臉色卻一點都不憔悴,孔融便一怒之下,將此人以“不孝”為罪名,抓入官府判了死罪。“
只憑人家哭得不夠憔悴,就認定人家不孝,竟然還以此為罪名,將人家殺了!
聽了郭淮所說,袁方眉頭微皺,對孔融頓時心生厭惡。
郭淮接著道:“再到後來,孔融派五個督郵,去各地催收租稅,可北海國為黃巾賊肆虐多年,百姓流亡大半,租稅當然不可能收齊,孔融一怒之下,竟將五個督郵全部判處死刑。”
“孔融的諸般所作,私下裡不少人都認為他行事太過極端殘酷,只是礙於他乃孔子之後,人們都怕被冠上了毀謗聖人之後的名頭,所以都假裝視而不見。”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