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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地一笑,正待說話,睿王那風華絕代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我忙站起身,向他微微施禮。扶桑也行了個禮,默默退到一邊。
他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徑直坐在書案旁,對我說道:“公堂之外,不必拘禮。坐吧!”
“看這般架勢,於此案,翔之可有所得?”他看著我塗抹的那一片狼藉,正色說道。
見我們要談正事,扶桑忙倒了兩杯茶,告退而去。我也將注意力放回案件上來,說道:
“經過今日,臣反倒覺得,此案更是疑雲重重。”
“為何這麼說?”他追問道。
將心中的疑惑和他說說,權當是彙報工作了。畢竟他經久沙場,比我精明萬倍,也許能夠為我指引個方向,也未可知。
“臣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只是覺得前任京口縣對此案的處置,未免太過潦草。方敘過同年之誼,轉身便如此涼薄,無論如何——”
我皺眉,接下來的話語也停頓在這裡,這種感覺如何才能確切的表達呢?這舊案從頭到尾都顯得不自然,彷彿是有人故意留下疑點,讓我們追查似的。
我忘了他的存在,陷入長考之中。既然說不明白,還是保守一點好。我抬起頭,發現他目光灼灼,直視著我,我直覺有些彆扭,連忙拋去了這種奇怪的感覺,說道:
“鳳君只是認為,那位已調任的京口縣,想必對此事知之甚深。若能得此人開口,必有斬獲。”
“我已派人去帶那位京口縣回來,今日託翔之慧眼,查清他於前揚州兵曹驗屍一事上,有違制之舉,特拘傳到欽差行轅,等候發落。”他微微一笑,道:“光隱已帶著人去了,我們明日進了江寧城,想必便能見到此人。”
這位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肯賞面對我一笑,固然是有程潛和林沖的面子在,也是我對此案的用心,得到了他的認同吧。他絕對不是個輕信的人,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有所察覺。只是我沒想到,他和程潛早已走在了我前面,和聰明人共事果然輕鬆得多。
公事討論完畢,他不再說話,我也無以為繼,畢竟這位殿下也不是什麼可以聊天的物件,只好任憑有些乾澀的沉默,籠罩在我們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我親愛的tx們,大家是不是都比較不喜歡看推理的情節啊?為嘛上一章的評論會如此慘淡~~
不要bw我啊~~
從明兒開始到週日,我要陪同我家太上皇和太后老佛爺去揚州觀光。這段時間,更新不能啊。所以請大家耐心等待我週日晚上回來更新,我也要開拓下思路,這文肯定以案件為主調,大家真的不喜歡嗎?
梅弄影
我是想悠然自得地沉入一個人的世界,可是身邊坐著的人是他——暫時的頂頭上司,以及不想相認的“熟悉的陌生人”,偏生得他又是這等目光如炬的人物,在提心吊膽之下,我更害怕多說多錯,若一不小心露出馬腳,那後果我想都不敢去想。有點侷促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卻不想冷風一下灌了進來,窗邊的火燭還未來得及搖擺一下,便熄滅了。
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上弦月掛在天空,被漫天的星斗一襯,顯得有些蒼白黯淡,我僵立在原地,猝不及防,便被那中庭那樹梅影撲了滿懷,深深呼吸,冷香溢滿胸懷,也讓我鎮定下來。
我作勢關窗,卻聽得他說道:“不必了,翔之,回來坐吧。”
我只得讓開窗戶的位置,清朗的夜光順勢探入這斗室之中,在雪白的牆壁上,勾勒出一幅搖曳生姿的光影圖,有了這位真正的“傾城美人”入畫,比程潛送我的那副梅花,想必是更勝一籌吧。
可惜這幅畫,便是連遠觀都是禁忌。還是沉默,我索性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陪著他看著那牆上的梅花出神。
突然間,他轉過頭,目光突然一頓,接著便只在我眉宇之間逡巡,我的心狂跳,面上依舊裝出一派坦然。
他的目光似有追思之意,說道:“如今這月下一看,翔之的眉眼,頗似我一位故人。”
他此言一出,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只好牽動著臉上的肌肉,做出一派不在意的樣子,說道:“能與殿下的故人相若,是鳳君的榮幸!”
後來他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又沉默了一會兒,便回去了。第二天我們便帶了那位驛丞一起上路,直接往江寧去了。
碧落的江寧,便是後世有十朝古都的石頭城南京。由於南朝政權一直以這裡為都城,偏安一隅。碧落的統治者為了防止舊事重演,便將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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