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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福威茨從未反對或者背棄過其中的任何一位恩師。他既不努力爭取,也沒有人去請他擔任最高層的領導職務。儘管沃爾福威茨低調的個性和善於思考、毫不浮誇的風格使他成為理想的大學校長人選,但並不太符合在華盛頓一位內閣部長應有的外表和舉止的標準;沃爾福威茨不像拉姆斯菲爾德那樣強硬、果斷,不是科林·鮑威爾那樣幹練的管理者,也不像康多莉扎·賴斯那樣有政治頭腦。結果,到了沃爾福威茨年近花甲、原來的一頭黑髮漸漸花白的時候,他仍然是一位下屬——然而,由於他創造性的智慧,他是華盛頓最有影響的一位下屬。
沃爾福威茨的父親雅各布·沃爾福威茨出生于波蘭的一個猶太人家庭。他在華沙出生,10歲時跟隨父母定居紐約市。他畢業於紐約城市學院,在大蕭條期間,為了掙錢,曾在高中教書,獲得紐約大學數學博士學位,最終成為美國統計學理論的著名專家。他畢生都是一位虔誠的猶太復國主義者,到了晚年,還積極組織了反對蘇聯迫害###者和少數民族的示威遊行。①
40年代初,老沃爾福威茨在哥倫比亞任教期間,參加了學校的統計學研究小組,為美國軍方進行戰時研究工作。在此期間的1943年,保羅·沃爾福威茨誕生了,排行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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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門徒的知識分子(2)
雅各布·沃爾福威茨於1951年加入了康奈爾大學的教師隊伍,把夫人和子女從紐約市閤家遷到了紐約州令人愉快、寧靜的大學城伊薩卡。保羅·沃爾福威茨雖然隨父親在休科研假的學期裡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和伊利諾伊大學教書而搬過家,但他青少年時代的大多數時間是在那裡度過的。14歲時,他的父親接受了在以色列科技大學當客座教授的工作,並將家一起搬了過去。(許多年後,保羅的姐姐勞拉,一位生物學家,嫁給了一個以色列人,並在以色列定了居。)
他最初的志向是上哈佛大學,但是他獲得了康奈爾大學的全額獎學金,父親明確說這個條件太好了,不應該拒絕。在本科生期間,他開始步父親的後塵,主修數學和化學。但到了畢業那一年,他開始偏離自然科學,進入其他領域。他注意到,自己的業餘時間用在了閱讀歷史和政治書籍上,而他的主課數學課的同學,則把業餘時間都用在解額外的數學題上。②
在校期間,沃爾福威茨加入了“碲化物協會”。該協會是一位名叫納恩的科羅拉多商人在1910年建立的,它選擇了康奈爾大學一群成績拔尖的學生,為他們提供免費食宿。學生都是男性,直到沃爾福威茨的姐姐在1962年成為第一位女性成員。被選中的學生集中住在學校一個大宿舍“碲化物大樓”裡,他們在那裡透過實踐體會了民主的意義;學生們管理宿舍樓,僱清潔工,監督宿舍的維修,組織演講、研討會和其他學術方面的交流活動。③
“碲化物協會”這個概念本沒有政治或者意識形態的色彩。但是在1963年,一位新來的教員、名叫艾倫·布魯姆的政治哲學教授來到康奈爾,一段時間裡,他擔任了住在“碲化物大樓”裡的教員。布魯姆推崇傳統價值、名著和經典的重要性;他後來撰寫了《走向封閉的美國精神》一書,在1987年成為暢銷書,書中具體論述了保守派對美國高等教育領域出現的變化的不滿。布魯姆也是一位具有個人魅力的人物,他好問,是蘇格拉底的信徒,享樂主義者,充滿了智慧,是布魯姆的密友索爾·貝婁的小說《拉維爾斯坦》中標題人物公開的原型。
“在他看來,耶路撒冷和雅典是文明的兩個發源地……在他的課堂上,講座總是座無虛席,他咳嗽、口吃,他吸菸、高聲喊叫、大笑,他讓學生站起來辯論,他唆使他們爭鬥、檢查他們、向他們灌輸,”小說家索爾·貝婁這樣描述他筆下的主人公拉維爾斯坦教授,“他不會問,‘你們將在何處度過永恆?’就像宗教中鼓吹世界末日將近的糾察隊員那樣,而是會問,‘在當今民主社會里,你用什麼來滿足你心靈的需要?’……他會向你講述你的心靈,它已經很薄,正在迅速縮小——越來越迅速。”④
布魯姆很快在康奈爾發展了一個以“碲化物協會”為核心的學生網路。沃爾福威茨是其中一員。這個“碲化物協會”的其他成員在不同時期包括政治學家弗朗西斯·福山、總統候選人艾倫·凱斯、情報專家艾布拉姆·舒爾斯基、蘇聯問題專家斯蒂芬·塞斯塔諾維奇,還有中亞問題專家查爾斯·費爾班克斯。許多年後,在里根政府裡,沃爾福威茨聘用了康奈爾“碲化物協會”網的幾位成員參加了他在國務院的工作班子。包括沃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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