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高張革命軍之旗幟耳。八年八月卅一日他警告北政府:“自王揖唐任議和總代表以來,惡聲不絕。天下耳目非一手所能掩,全國心理非一人所能制,雙方和議非一人所能專。佩孚等鑑於時機危迫,未歃撐持重任,特此奉告。”該電明明有以“罷戰”為抵制之意,與罷市、罷工、罷課異曲同工。此後他發表任何主張馬上風行全國,這因為他的主張是全國所欲言而未敢言或言之而無效的,他俄然成為時局動盪中的核心人物。
反對王的第一炮由北洋軍一個前敵師長髮出,而敵方反做了他的應聲蟲——西南軍政府遲至九月五日才發表同樣主張,這是民國曆史上的一個奇蹟。自然,北政府覆電予以申斥,可是不申斥則已,一經申斥後激起了他再接再厲的勇氣,九月一日竟與當時對敵的湘軍將領譚、趙等會銜通電,九日又與湘、粵、桂將領譚延�輳И!⑻泛潑鰲⒛�儺碌然嵯畏⒈砑訓紓�蓖⑽��笳穡�八�僱督盜四暇�穡俊薄�
倒運的是代人受過的龔代閣,他是段的代言人,吳就把一口毒氣呵在他的身上,一次,兩次,三次,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龔與之打筆墨官司,越打越打不清:他始而只罵王,繼而罵安福系,終至無所不罵,直把龔代閣罵倒為止。北政府每做一件事他無不極口反對,而對南則露著伸手待握的姿態。
區區一師長“信口雌黃”,何以北廷僅加申斥而不敢下令撤職?這有多方面關係:第一,他的地位是當時北方所謂“南天柱石”,激怒了他怕他敞開大門來放出南軍;第二,他是曹的大將,當時“四省經略”的曹與“三省巡閱”的張(作霖)已有結合(曹弟與張為兒女親家),不無投鼠忌器的心理;第三,時有馮(國璋)段之爭,馮以長江三督(江蘇李純、江西陳光遠、湖北王佔元)為背景,本人則高臥津沽與曹聯絡,頗有舉足輕重之勢;第四,皖系又有靳(雲鵬)徐(樹錚)之暗鬥,靳為持重派,主張採取“軟化曹吳”的政策。
段知北洋系行將土崩瓦解,一心一意地編練邊防軍想造成個人獨有的新武力,所以他一再表示讓步,其步驟如下:(一)邀馮入京,以馮為副總統而自為總理為合作條件;(二)令曹約束吳的行動;(三)九月二十四日以靳閣代龔閣。只是有一件——為維持北廷威信計,王揖唐萬無撤換之可能。(按:馮段合作未成而馮死。)
曹在表面上站在段吳的中間。段往這邊拉一把,吳往那邊扯一下。曹的地位近在肘腋下,不能像吳之劍拔弩張,所以他假裝著一副怒容,責吳不應“阻撓和議”,一面卻向北廷催索吳師欠餉,以為不如此不足以平其氣。有人獻策於段:“吳之不馴是未得湘督之所致,給他督軍做,萬事皆休。”段頗心動,遣吳光新赴湘試探吳的口氣,吳馬上提出“不要地盤”的口號來。
要地盤好辦,不要地盤就無法向之進行“綏靖政策”了。魯督張樹元、皖督倪嗣沖等請予吳以嚴厲之處分,段遲疑未決,只責成鄂贛駐軍嚴密監視其行動。且自靳閣登場後,首先是吳打來捧場電報,隨之而曹張兩使聯電擁靳,段為之啼笑皆非。另一方面,日本公使小幡質問北廷,“靳閣是否將與西南聯合而將《軍事協定》取消?”靳期期不知所答。
電戰(2)
九月十一日王揖唐驅車南下,抵滬時且向西南七總裁宣誓,“本人誓以至誠與西南謀和,有違此言,神必殛之!”然而魚行老闆還是魚行老闆,西南置之不答,匪惟不答而已,且暗受吳的指示,有舍和言戰進兵贛湘之意。而吳呢,一則受了曹的“假訓斥”,諒解曹的環境,九月後果然守口如瓶;二則感於口舌力爭之無益,下了“直接行動”的決心,欲與西南組織“愛國同盟軍”,又欲隻手擎天——撤防北歸,單獨與皖系作戰,這時期外表上風波已平,一切返於靜態;實際是“萬木無聲待雨來。”
直到九年(1920)一月中旬,他才以“久戍疲勞”為由輕輕巧巧地發出請求撤防的電報。另一電反對與日本直接交涉,措詞尚屬溫和(日使小幡對魯案向北廷提出通牒請由中日直接交涉)。
除對外問題發表主張外,吳在衡陽的一切行動亦值得一寫。吳與湖南有著難分難解的關係:第一次入湘時嶽州為其發跡脫穎之地,第二次入湘時衡州為其揚眉吐氣之始。那時他的環境和個性都有劃期的大轉變,過去他是個落落寡合、沉默寡言的軍人,同僚呼之為“吳傻子”,沒一個看得起他,沒一個不討厭著他,他既無拳無勇,只能“我行我素”置而不較,那時他得力於一個“忍”字;現在他功成名就,竟然是雄辯滔滔的一流人物,高談春秋大義,狂呼愛國口號,國人愈推重他,曹的左右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