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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鬧夠了,坐下來把他抱到腿上:“你把旅館的房間退了?”
鐘樂岑陪著笑,腦子飛快地轉動,猛然想到一件事:“我今天在泛海小區看見一個人,身上帶著跟你一樣的匕首。”
沈固眉頭一皺:“匕首到處都能買到。”
鐘樂岑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式樣應該是一樣的,鞘也是一模一樣的。”
沈固略一沉吟:“那人長什麼樣?”
“一米八左右吧……長相倒說不出什麼特別的,不過目光很銳利,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像你……”
沈固眉頭一跳:“真是那小子到濱海來了?”
鐘樂岑好奇:“誰?”
沈固沉吟了一下:“牌九。不過,那小子到濱海來幹什麼?”
69
69、瓷器
沈固端著一杯做樣子的紅酒站在銀海大酒店的草坪上。從中午十一點開始的宴會到了下午兩點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沈固是十分十分地不爽,因此他現在全身上下起得晚了在發散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投注在沈固身上的目光很多。蕭家這種人家,舉凡紅白喜事,其實都是擴大人際關係網的機會。因此蕭楠這個訂婚宴,親戚來的倒未必多,大部分都是和蕭氏有利害關係的人物。蕭士奇沒有對外正式介紹沈固。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他吃不準如果自己在介紹的時候把“沈”改成“蕭”,沈固會不會當場給他來個拂袖而去,那就鬧笑話了。不過大部分訊息靈通人士已然知道沈固就是蕭一帆的私生子。雖然出身不大光彩,但他是蕭一帆唯一的繼承人卻是不爭的事實。以蕭士奇那種守舊的思想來說,沈固的繼承權遠遠大過蕭一帆那位一無所出的遺孀,因此那些同樣抱著聯姻目的前來的人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而且現場三四百號客人,那些大腹便便腦袋半禿的中年人自不必說,就是那些開著跑車遍身名牌的公子哥兒們,也遠沒有沈固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尤其是這會兒沈固氣場全開,說鶴立雞群,那都是客氣的。
沈固對周圍的目光一概無視。不管是鄙夷還是嫉妒,是愛慕還是算計。他現在想的就是這個該死的宴會幾時才能結束。要知道他現在難得有個休息日,實在不該把大好時間浪費在這種場合。
手機響了一聲,沈固拿起來看看,是鐘樂岑發來的短訊息:“我和樂洋去寂蓮,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固皺眉,回了一句:“很快。”頂多再過二十分鐘,兩點半宴會還不結束的話,他就直接走人。
“那我們在寂蓮等你。”
沈固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然後他聽見向他走近的腳步聲。
是蕭輕帆,或者說,是潛伏在蕭輕帆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沈固早就注意到蕭輕帆了,做為蕭家這一輩最後一個王老五,他也很受歡迎,在一群女人中間如魚得水。跟其他人一樣,他也不時會看沈固一眼,那眼神與旁人也沒有什麼兩樣,無非是多少帶點不屑的好奇而已。但是現在已經不同,沈固看一眼那人的眼睛就知道蕭輕帆大概已經被塞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現在佔據這個身體的是那個不知名的靈魂。
“一個人?”
沈固覺得這開場白很爛俗。在他周圍十米的範圍內形成了真空地帶,難道這人看不見?如此老套的搭訕法,現在早就不流行了吧?
蕭輕帆對沈固的沉默只是微微笑了笑:“聽說你現在當刑警了,自己要小心啊。”
沈固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蕭輕帆的語氣裡帶著關切,目光纏綿得簡直有些詭異。不想再跟他打啞謎,沈固直截了當地問:“我認識你?”
蕭輕帆目光一黯,沒有回答。靜默片刻,他才苦笑了一下:“是啊,你還沒記起來。不過沒關係,時機還不到,我還沒適應——”
“輕帆——”嬌滴滴的女人聲音打斷了蕭輕帆下面的話。蕭輕帆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又苦笑了一下:“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沈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蕭輕帆轉過身向那個女人走去,沒走幾步,他身體微微晃了一下,隨即滿面春風地跟女人攜起手來,低語著向草坪另一邊走了。
沈固盯著蕭輕帆的背影看了片刻,確定這是又變回來了。可是那人會是誰呢?那麼熟稔的語氣,像是認識已經很久……
“爺爺叫你過去。”蕭楠不冷不熱的語氣打斷了沈固的思索,“快點,等著你呢。”
沈固掃一眼遠處的蕭士奇。蕭楠的未婚妻正站在那裡跟他說話,蕭萍萍帶著簡品站在左邊,右邊是難得露面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