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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看起來倒像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天倫圖。蕭正帆的妻子對自己未來的兒媳婦顯然十分滿意,正拉著她的手,不時地插幾句話進去。抬眼看見蕭楠,她更露出了笑容,招手叫兒子過去站到未婚妻身邊。蕭士奇眯著眼睛看了看孫子和孫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隨即他的目光落到沈固身上,表情微微一滯,乾咳了一聲:“過來。”話雖然帶著幾分命令,語氣卻十分輕緩,以至於聽慣了他命令口吻的蕭家人都露出了幾分訝異的表情。
沈固微微皺皺眉,往前走了兩步:“宴會什麼時候結束?我還有事。”
蕭士奇正要說話,忽然有個侍者抱著個盒子穿過人群走過來:“蕭楠先生,有人送了個郵包來給您。”
蕭士奇用下巴點了點,旁邊立刻閃出一個保鏢把盒子接了過來,細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開啟。盒子包裝得很精美,裡面塞著防震的泡沫塑膠,保鏢戴上手套在盒子裡摸索了一陣,才拿出個東西來。是一個普通枕頭大小的白瓷雕塑。雕塑的底座是一朵蓮花,花心裡趴著個小娃娃,翹著兩條胖胖的小腿兒,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光滑的腦袋上沒幾根頭髮,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
“這是什麼東西?”蕭正帆的妻子疑惑地說了一句,“善財童子?”
蕭士奇輕輕哼了一聲:“什麼善財童子,沒眼力勁兒!這是孩兒枕。”
蕭楠的未婚妻對這個瓷娃娃頗感興趣,已經接在手裡了:“爺爺,這是個枕頭?”
“對啊。”蕭士奇對孫媳婦慈愛地笑笑,“這個叫做孩兒枕,你看這小孩子的後背,正好拿來枕著。孩兒枕可是有歷史的東西,據說枕了孩兒枕能早生貴子呢。”
現在的女孩子聽見早生貴子可不會再臉紅了,蕭楠的未婚妻自然也不例外,拿著孩兒枕端詳了一會,嗤地一笑:“爺爺,這個很硬啊,能枕麼?”
蕭士奇哈哈大笑:“古人都是枕硬枕頭的,竹枕、玉枕、瓷枕,都是硬的。這東西到現在已經沒人拿來枕了,你們就擺在家裡看看也好,取個彩頭罷了。誰送的?”
保鏢躬身答話:“問過了,服務生說是快遞公司的人送過來的,盒子上沒地址和名字。不過東西應該是安全的。”
蕭士奇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而是轉向了沈固:“跟我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其實用不著“過來”,其他人早就識相地退開了。蕭士奇向場中點了點頭:“有中意的沒有?”
“什麼?”沈固一時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你也三十歲了。三十而立,該成家了——”
沈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見過樂岑吧?”
蕭士奇噎了一下,沉下臉:“男人麼,玩玩就算了,傳宗接代——”
沈固轉頭走了。浪費了幾個小時,就為聽他說什麼傳宗接代?完全無視蕭士奇憤怒的咆哮,他一路走出銀海酒店,招手打了輛車,直奔寂蓮。
非非用近乎猙獰的目光瞪著吧檯對面的男人。他真沒想到,這個不知道是青啤還是嶗啤的傢伙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寂蓮。不過他也只能用眼睛瞪一瞪對方而已。論打,他打不過人家,論罵——他還真怕那人把那天晚上的事抖出來,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歷史。
男人淡淡笑著,完全無視非非要殺人的目光,徑自喝著啤酒,聽著酒吧裡的喧鬧。兩個年輕人正纏著空華不放:“空華,幫幫忙啊,砸了這個場子,我們以後都別想再找到活了!”
空華緊皺著眉:“我已經很多年不碰小提琴了。”
“不管怎麼說你都會啊,我們是真沒辦法了,小張出車禍撞斷了胳膊,不然我們不會來麻煩你。”年輕人滿頭大汗,“要是時間來得及,我們也能再找個人,可是現在——”
空華眼神黯然,沒有說話。從出國那天把心愛的小提琴砸碎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這種樂器,上次還是酒喝多了隨便拉了一段,沒想到就被人惦記上了。可是他真的不願意再拿起琴弓,因為這裡頭有太多的回憶和痛苦。
“樂岑哥——”非非一眼看見門口進來的人,趕緊打招呼,“今天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啦?”這時候是午後,酒吧還沒什麼客人來呢。
鐘樂岑笑笑:“樂洋想過來看看。空華?”
空華靈光一閃,立刻拉住鐘樂岑:“樂岑,請你弟弟幫個忙吧?”
“什麼事?”鐘樂洋耳朵尖得很,立刻湊了過來,“找我幫什麼忙?”
空華微微笑笑:“我有兩個朋友要去趕場子,但他們的小提琴手出了車禍沒法來了,能不能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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