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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光見他煌然答非所問,倏然往前一趨身,疾逾奔電地一把將他手腕扣住,用力一緊,厲聲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槍,你們究竟把她引哪裡去了,快說!”
這一式快若飄風,妙筆書生空有一身功夫,竟無從施展,只覺手腕一緊,立感全身麻木酥軟,心裡雖然暗覺吃驚,表面仍然故作驚詫地道:有話好說,武兄何故如此?”
繼光冷笑道:“你等一心想絕莫郡主這根苗,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今晚若不老實說出,我要你的命!”
手上一緊,又加添了二成力道。
妙筆書生一著受制,直疼得額上黃豆般的汗珠滾滾而下,心裡更是憤激萬分,暗罵道:
“小狗你不用發狠,等會叫你知道厲害。”
當下,忍著疼痛,一陣淒厲狂笑道:“你用這宗手段對付文某,確實有欠光明,大丈夫敢作敢當,倘若文某真個暗算了她,縱令血濺五步,亦必坦誠說出。”
繼光倏地把手一鬆,嘿嘿冷笑道:“這般說來,武某多疑了,魯莽之處,尚請文兄海涵。”
妙筆書生不愧一條硬漢,雖然骨痛欲折,仍是面不改色,暗把真氣運轉,活動了一下筋骨,哈哈一笑道:“武兄如此多疑,今晚之會倒使兄弟不敢勉強了。”
繼光暗中冷笑道:“你倒做得真像。”
當下,豪邁地縱聲長笑道:“莫宮主眼下雖然失蹤,在下仍不敢相信憑几個毛賊便能把她奈何,與貴宮來人會晤之事,仍照常進行好啦,武某絕不做那言而無信之人。”
“武兄一諾幹金,文某佩服之至,如今就起程如何?”
妙筆書生唯恐夜長夢多,說完話,陡地身形一掠,已穿窗而出,繼光略一定神,也跟蹤出了窗外。
月影下,但見兩條人影疾如銀河星瀉地直向城外一片密林中激射而去。
妙筆書生文宇屏算是二敗於武繼光之手,心中萬分不服,一上手便把全身功夫施出,捷逾奔電地狂跑了一程,眼看快要到達目的地了,方才把腳步放緩。回頭一看,武繼光仍然神態從容地跟隨在身後,沒有顯出一絲急奔之後的疲憊之態,反觀自已卻已額上見汗,心房跳動加速,不由暗驚這少年的內力修為果然驚人。
到達林邊,驀聽林內一個陰森森的口音,沉聲喝道:“是文堂主麼?”
妙筆書生忙恭答道:“正是,武少俠也已來到。”
“讓他過來見我。”口氣恃大,一派命令口吻。
武繼光暗中冷笑道:“即令我有意和金蜈宮交好,就憑他這種態度也就夠了。”
妙筆書生連稱是,是!誠惶誠恐地領著繼光,一徑走進林中,只見林中一堆亂石上,一共坐了四個人,當中是一個身材瘦長、面色枯癟得如同殭屍一般的老者,頭髮已經半禿,頷下蓄有幾根疏朗的鼠須,深陷的雙目碧光隱射。
左右兩個,都是一般的粗黑大漢,年齡約在六十左右,三人一律穿的都是苗裝,另外還有一個年紀二十五六的錦衣佩刀少年,面容白皙冷峻,桀驁異常,獨自交叉著雙臂,坐在最右面。
那殭屍般的老人閃著一雙碧光閃閃的三角眼,把繼光上下仔細看了一遍,冷冷地問道:
“你就叫武繼光?”
繼光一聽這口吻,心裡就有氣,輕哼一聲,沒有作答,殭屍老者又問道:“你是否決心投效金蜈宮?”
繼光只作未聞,心裡的怒火卻又增添了幾分,妙筆書生忙替他答道:“紫髯伯已答應了他,給以東南五省總分堂堂主之職。”
殭屍老人冷冷哼了一聲道:“可曾宣誓及送投名帖?”
倏然——
錦衣少年一聲暴喝道:“且慢!紫髯大師兄雖曾留下話,並不曾正式授予,玉蜈令牌此時不僅不能容他混入,且須追查血洗太嶽莊之責。”
繼光此次應妙筆書生之約前來,原想探探金蜈宮派遣大批高手來到中原的目的,故不擬即時動手,眼看錦衣少年神氣活現,卻偏要故意逗他,當下,踱著方步慢慢走近他身旁問道:“足下什麼人?何以知在下沒有玉蜈令牌?又憑什麼要追查太嶽莊之事?”
錦衣少年無情的臉上驟現一片猙獰之色,陰惻惻地道:“金蜈宮主人,二弟子摧花公子委孫便是本人,哼,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見了本公子,居然如此狂傲,真個罪該萬死!”
說時,人早立起,緩緩向繼光移近,殭屍般老人似乎知他性格殘暴無比,眨眼便要殺人,忙沉聲喝道:“二公子且請坐下,容老夫問他。”
摧花公於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