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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道長、普靜禪師等聽後,卻暗中不住地搖頭嘆道:“此子武功胸襟都令人佩服,只是殺孽大重啦!”
此刻,太嶽莊已是一片陰森死寂,大廳就只剩了他們七個人和一個垂死的飛雲堡主。凌風道長緩緩踱到他身前,搖頭嘆道:“若照此人近來行徑,實是死有餘辜,只是同為武林一脈,只有自行送他去飛雲堡了。”
莫丹鳳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介面道:“不是道長提醒,我倒忘啦,我有黃龍師伯煉製的‘石靈丹’,給他吃下一顆,內傷馬上可愈。”
遂從懷內拿出一個紅玉瓶來,倒出一顆赤紅似火的丹藥,交到凌風手裡,凌風接過,塞入王強嘴裡,目視繼光道:“請少俠費神一次如何?”
“一氣朝元”大法,最耗精力,繼光久戰之餘,本不願再運功,但凌風道長既已開口,又不好推辭,只得緩步上前把他扶起運功,待得藥力已將行開之時,方才依照前次手法,把“一氣朝元”又施用了一遍。
“石靈丹”是黃龍子利用練“易筋洗髓丹”所剩餘的靈藥合成的療傷聖品,王強服下後,再經繼光替他把渙散的真氣重新凝聚,傷勢頃刻便已好了一半,只是失血太多,臉色仍蒼白。
睜開眼來,只見凌風道長等都團團圍住,站在他的四周,繼光則面容微現疲憊地和他對面而立,知道這位人稱‘小魔崽’的少年又救了他一次,這宗以德報怨的行為,確使他感動萬分,慨然—嘆道:“王某今晚始知以往行為真豬狗不如,慚愧萬分,武少俠和諸位救助之德,異日必有所報。”
莫丹鳳介面笑道:“我們倒不望你報答,只要你記住血淚和飛雲堡的仇恨,莫再勾搭仇家,別老想著奪人家的寶劍就行啦!
飛雲堡主已悔恨交集,經莫丹鳳這幾句話一說,更覺無地自容,長嘆一聲,霍地立起身,把手一拱,踉蹌向門外奔去,瞬間消失在暗影中。
繼光不由埋怨道:“此人已有悔意,你不應再用言語刺激他。”
莫丹風冷笑道:“這種毫無心肝的人,說他幾句有什麼關係?說起來他還是我爸爸的賓客呢,居然還想用那卑汙手段哄騙黃龍師伯,騙那‘玄都寶笈’呢。”
繼光不禁黯然。
太嶽莊已經算是冰消瓦解,大家覺得已無留此必要,崑崙廣法道長、五臺普靜禪師首先告辭離去。
凌風道長目視繼光道:“太嶽莊之事既告一段落,貧道擬連夜趕回武當山去,因為黃山論劍之期已經不遠,本派究竟是否參加,何人參加,尚未決定,必須馬上回山商量,至於漠北之行,貧道還是那句老話,望少俠三思而後行。”
話落,領著石逸、徐帆,躍出大廳飄然逝去。
莫丹鳳見繼光一直默默站著,遂輕輕推了他一把道:“光哥哥,你生我的氣了?”
“不要瞎猜,我哪會生你的氣,我在考慮是否單人去漠北的問題。”
“何必那麼急著趕去漠北,川中五鬼雖然死了三個,還有兩個在逃,我猜他們一定回川中老巢了,而且太嶽莊主夫婦,也都被他們逃了,難免不出花樣。我的意思,不如我們一同入川,先把川五中鬼的總舵拔掉再說。”
“我認為川中五鬼只是芥蘚之患,漠北的金蜈宮,才是中原武林的強仇大敵呢。”
“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去找那紫衣女郎……唉!假如你變了心的話,我真不如會怎樣……也許我會找她—決生死,也許我會……”
想起那晚紫衣女郎蓬髮袒胸的情景,頓使她悲痛欲絕,語無倫次地說完那番話,兩顆晶瑩的淚珠已奪眶而出。
繼光也知這完全是那晚離魂妃子的事所引起的誤會,忙摟著她的纖腰,極其誠懇地道:
“鳳妹,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心麼?切不可胡思亂想,武某絕不是那種見色忘情的人。”
莫丹鳳仰臉望著滿天的繁星,幽幽地道:“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只是,我總覺得有一個不詳的陰影遮掩在心頭,擔心你有一天會離我而去。”
“不會的,我敢對天發誓。”
“我倒不須你發誓……”
忽然雙臂一伸,緊緊把他脖子圈住,仰著臉道:“光哥哥,從現在起,我們永遠不離開好麼?”
繼光見她一臉希冀之容,兩顆晶瑩的淚珠兀自掛在臉頰,當下,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來,輕輕替她揩去,柔聲道:“我也希望這樣,但世間事往往會出乎你意料之外,到時你會身不由己啊!”
陡指著天空道:“你看牛郎和織女星,他們何賞不想朝朝暮暮廝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