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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登門拜訪打通關係。
他下榻於瑟堡旅館。旅館在福堡·聖奧諾雷街。而後,像他父親過去那樣,往凡爾賽跑。他登堂入室,竟敢求見首相洛梅尼·德·布里埃納,他向首相手下的大小官吏求情。事情久拖不辦,他趁機到聖西爾去看望他的妹妹瑪麗婭娜,並在巴黎遊遊逛逛。
他沿著大道走,對著櫥窗貨架看得出神,走進法蘭西、義大利劇院的大雅之堂,涉足於羅亞爾宮富麗堂皇的長廊。正是在這閒人雅士、賭徒無賴、妙齡女郎來往約會的場所,他平生第一次首開豔遇。他當即在旅館昏暗的燭光下,把這段*冒險記了下來。
“我出了義大利劇院,”他敘述道,“在羅亞爾宮的小道上散步,步子又快又大。我生性好感情衝動,心血來潮時頭腦發熱,使我能夠忍受得住冷漠。狂熱的想像一旦冷靜下來,我倒感到季節的熱烈了,我便信步往長廊走去。我走到大鐵門口,對一位異性打量了幾眼。她在這個時刻出來,她那迷人的腰身,她那洋溢的青春,都不容我懷疑她是一個*。我看著她,她停下腳步,神態不算潑辣,形為卻很得體。
“這種矜持的態度打動了我。她的膽怯卻使我鼓起勇氣,我對她說了話,我對她說……我,對她的行為,比任何人都厭惡,只要看一眼,我就感到被玷汙了……但是,她那蒼白的臉色、纖弱的身體,優美的五官卻不允我有一刻的猶豫。
“我想,要麼,她是一個看得出會對我有用的人,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要麼,她只不過是一個愚蠢的木頭人。
“‘您會著涼的,’我對她說,‘您怎麼會橫下心到這樣的小路上來?’
“‘啊,先生,希望在激勵著我。我這一晚總得打發過去呀。’她說這樣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答話的循序漸進征服了我,於是,我向她走去。
“‘您好像體質很弱,我好奇怪,您幹這一行不累?’
“‘喲,天哪!先生,總得做點什麼事吧。’
“‘這可能,但找不到對您身體更合適的職業嗎?’
“‘沒有,先生,要活下去呀。’
“我很高興。我看她至少回答我的話了,這就是成功,雖然我的目的並沒完全達到。”
他問起她的身世。她欣然和盤托出。一位軍官把她迷住了。她離家已經三年了……只消一分鐘衷情,她就建議到我家裡去。
“走吧,我們互相親熱親熱,您會得到快樂和滿足的。我當時遠沒有遲疑不決。我剛才裝出一本正經,一味好言相勸,叫她洗手不幹,可我又想對她證明我沒有正經,可能使她急了,讓她生氣了……”
他沒有完成。緊張,羞恥……他想做禁慾主義者,但他動搖了一會兒,不過,他很快就站了起來。年輕人常有這樣的*韻事,不過他的第一次豔遇只給他留下惆悵和反感。他此後再沒去找這姑娘。相反,萍水相逢,卻使他長期對女人抱蔑視的態度,對女人的交易不予理睬。
拿破崙到處活動、求情,並沒有使桑樹苗圃索賠一案取得進一步的進展。在巴黎耽待時日花費甚貴。波拿巴中尉不得不趕回炮兵團。但他又請了一次假,而且居然獲准——當局當時輕信得出奇。
1788年元旦,他趕到了老家。
波拿巴一家從來沒這樣寒酸過。萊蒂齊亞媽媽要幹全部家務活。她請求約瑟夫從皮茲給她帶一位女傭來,因為她已經無能為力了。
“我想要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女人,不要太年輕,”她在信中寫道,“她要是不願洗衣服,對我倒關係不大,但她得做飯,她得會縫縫補補,會熨衣服,同時她得忠誠老實。我就要求這些,自從我手指痛以來,我就沒能拿起針縫補過。”
拿破崙重整旗鼓為桑園和鹽田事件到處寫申訴狀子,但沒有取得大的進展。他繼續蒐集資料準備編寫他的《科西嘉歷史》,在他那粗陋不堪的小屋裡,已經編寫出若干片斷,他堂而皇之地稱他的陋室為“米萊裡辦公室”。
貧困再一次激發了他的地方愛國主義熱情。就是嘴裡吃著法蘭西國王的麵包,他也不隱瞞他的抗法感情。有一天,在巴斯提亞,炮兵軍官們邀請他吃晚飯,他竟然在宴席上長篇大論其“科西嘉民族”。他甚至評論起總司令德·巴蘭先生,譴責他推遲了三級會議的召開:“他不瞭解科西嘉人,他將看到科西嘉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在科西嘉島一晃又是半年,最後還是戀戀不捨地告別了她。除非他洗手不幹,否則,他還得穿上他那套炮兵軍裝。
荒野雄獅(9)
他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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