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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知道怎樣才算完結……
徐令宜很晚才回來。
他神色自若,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十一娘忍不住詢問:“侯爺,見到朱道婆了?”
徐令宜沒有否認,低聲道:“你放心,沒留下任何痕跡。”然後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輕輕撫了撫她的腹部:“今天有沒有吵你?”
十一娘明白這種手段是必須的,可心裡還是有幾份噓唏。見徐令宜轉移了話題,乾脆順著把心裡的那點感慨拋到了腦後。
“算是很乖的了。”她笑道,“只是在吃午飯的時候調皮了一下。”
“哦!”徐令宜很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十一娘笑道:“娘怕我聞不得魚腥味,特意吩咐不讓做魚,做了盤新鮮上市的涼拌千金菜,平時我也很喜歡吃的,誰知道今天聞了卻特別的不舒服。”
徐令宜聽了笑起來。
十一娘就趁機和他說起徐嗣諄來:“……劉醫正說,會慢慢好起來的。”然後說到徐嗣諭,“照二嫂的意思,還是把這件事開誠佈公地告訴諭哥兒的好……”把二夫人的話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徐令宜聽。
徐令宜沉思了半晌,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十一娘沉吟道,“與其寫封信去,不如讓諭哥兒回來一趟。有什麼事,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好商量。”
徐令宜微微頜首:“那就讓他回來一趟。也正好讓他和秦氏見上一面。”
四百三十
一句“那就讓他回來一趟。也正好讓他和秦氏見上一面”,讓十一娘心驚。
她不由喃喃地喊了一聲“侯爺”,再望過去的時候,只見徐令宜面沉如水,放在膝上的手已緊緊地攥成了拳。
這真不是個好話題。
十一娘岔開了話題:“您走後,易姨娘鬧著要見您。”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徐令宜。
徐令宜聽了冷冷一笑:“不外是說些辯解的話。可說一千,道一萬,她把朱道婆引見給了秦氏,知道秦氏在幹什麼還想辦法阻止,看她做出這種對徐府極為不利之事,已是罪不可赦。說什麼地沒有用”又道,“要不是我需要她幫著轉移一下大家的視線,早就把她處置了。還等到今天”說著,他眼眉間露出幾份猶豫來。
十一娘看了沉吟道:“侯爺可有什麼為難之事?”
徐令宜想了想,低聲道:“明天早上,你回去換件衣裳。幾位姨娘見了,估計都會來給你問安,問諄哥的情況。你不防給幾個姨娘找點事做,別讓她們亂竄。”
這樣也免得捲到這件事裡去。
“侯爺放心。”她沉聲道,“妾身省得。”
徐令宜點頭。
十一娘一向明白他的心思。如果不是這件事把她給扯了進去,如果不是她懷著身孕,有些事,他早就交給她辦了。
“至於秦氏那裡,”徐令宜徐徐地道,“她做過什麼,她心裡最清楚。她在我身邊服侍了這些年,我的脾氣、性情她也能猜到幾份。我要是說她幾句,待我脾氣過了,這件事也就算了。我要是一句話都不說了,這件事只怕就不那麼容易過去。可平日我看在諭哥的份上,對她多有忍耐,她心裡只怕還存著一份念想。這樣把她晾一天還好說,如果晾得時間長了,她只情急之下,只怕會亂嚷嚷。”他說著,語氣微頓,“現在府裡都在傳,把諄哥兒嚇著的是易姨娘。我看,你見到她,不防以她和易姨娘交好為藉口,好好地落她交友不慎……人就是這樣的,以為有一線生機,就不會輕易放棄。先穩她幾天。等這件事的風頭過了再說。”又道,“她身邊是不是有個叫翠兒的貼身丫鬟,你給這個貼身的丫鬟遞個音吧。事完了,我會把她家裡人送到江南的田莊去。”
這樣說來,翠兒是肯定留不住了。
十一娘凜然:“妾身明白了。我會見機行事的。”
徐令宜滿意地微微頜首,問起琥珀來:“……定在了什麼時候?”
十一娘毛骨悚然。
難道琥珀也……
“侯爺有什麼吩咐?”語氣裡隱隱含著幾份警戒。
徐令宜正想著事情,並沒有注意,低聲道:“把琥珀早點嫁了吧!還有那個秋紅。待她嫁了,小一點的雁容、綠雲也都可以配了出去。到時候你身邊的人該換的就換了吧!”
十一娘鬆一口氣。
好在雁容早和曹安有了婚約,到時候暗示曹家早點來提親,也不算突兀。
她輕輕點頭:“妾身這兩天就把婚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