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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寬就望了徐令宜:“四哥,我請幾天假吧!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著跑跑腿。”
“不用了。”徐令宜神色冷峻,“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大張旗鼓,反而容易把外人的目光引過來。”
徐令寬略一思忖,低聲應了聲“是”,“那四哥有什麼事就吩咐我!”
徐令宜“嗯”了一聲。而太夫人看著兩兄弟有商有思,又想著徐令寬昨天晚上表現不俗,露出寬慰的表情來,叮囑了徐令寬幾句“要好好當差”之類的話,婆子們的早膳也就擺好了,杜媽媽也折了回來:“已經安排馬車去接四少爺的乳孃了!”
太夫人頗有無奈地點了點頭,留杜媽媽照顧徐嗣諄,一行人去東次間吃了早膳。
徐令寬要去當值,五夫人不想涉及其中,朝著二夫人使了個眼色,二夫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五夫人也不勉強,藉口歆姐兒還一個人在家,和徐令寬一起告辭了。
徐令宜就把十一娘託給太夫人:“正屋那邊的事還沒有完,待過兩天,風平浪靜了,我再來接十一娘。”
“你去忙你的吧!”太夫人忙道,“這邊有我呢!”
徐令宜就深深地看了十一娘一眼,起身辭了太夫人。
太夫人、二夫人和十一娘重新回了內室在炕邊坐下,二夫人這才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後把五夫人去她那裡的事說了。
太夫人也不瞞二夫人,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全告訴了二夫人。
聽說秦姨娘屋裡搜出了使巫蠱的東西,她難掩驚駭的表情:“她是不是瘋了?”想到這幾年秦姨娘偶爾在她面前露出來的失常舉止,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誰說不是!”太夫人苦笑,“原以為她人老實本份,到底還是根基太差了。略有動靜,人就張狂起來。說到底,還是命薄,受不住這福氣。”
二夫人想到徐嗣諭。
在襁褓的時候,從來不哭不鬧,乖乖地睡在炕上,看到有人過去就咯咯地笑。後來長大些了,十分頑皮,再送到她那裡,一刻也坐不住,拿著書本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拿戒尺打他的手板心,他嘴巴倔強地抿成一條縫,無論如何也不開口認錯。到現在,從樂安回來,彬彬有禮地給她請安,溫文爾雅地和她討論學問,那些喜怒哀樂全被深深地藏在了眼底,讓別人一不小心就會錯過……
她的眼睛突然感覺有點澀澀的。
有這樣一個生母,讓他情何以堪!
二夫人低下頭,眨了眨眼睛,再抬頭的時候,已是一慣的風清雲淡。
“那這樣說來,雁容還被拘在廂房囉?”她問十一娘,“這種事,時間越長,越多流言蜚語。有些人,都是看戲不怕臺高的。沒事還傳出個事來,更何況你身邊的丫鬟確確實實被捲了進去。我看,得趕緊找個藉口把雁容放出來才行”語氣真誠,略帶些許的擔憂,“還有易姨娘。得讓人快馬加鞭給三叔送個信去才行。不管她怎麼說,知情不報,就這一條,已容她不得。可她好歹服侍了三叔一場,雖然有娘做主,於情還是要知會三叔一聲才是。怎樣處置易姨娘,少不得要商量三叔和三弟妹。”
二夫人考慮的很周詳,十一娘也贊同她的這種處理意見。只是這件事得和徐令宜商量才成。
“二夫說的對。”她婉轉地道,“侯爺已經去處置了。何況昨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我也不是十分清楚。說出來的話難免會顧此失彼。不如聽侯爺的意思。”
二夫人聞言知雅,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說下去了。笑著說了一聲“那就好”,然後轉移了話題,關切地對太夫人道:“娘,您年紀大了,四弟妹又是雙身子,五弟妹還掛念著歆姐兒。我橫豎沒事,娘和四弟妹都去歇了吧!諄哥這裡有我看著。”
太夫人也不和二夫人客氣,聞言道:“也行。”然後對十一娘道,“你去睡個回籠睡吧!我也歇會。諄哥這裡,就讓怡真幫忙看著。”
十一娘怕腹中的孩子受不得累,略一思忖,笑著應“是”,向二夫人道了謝,由竺香和綠雲服侍的回東梢間去睡覺了。
太夫人則去暖閣歇了。
十一娘睡到自然醒,正好是快午膳的時間。
竺香一面服侍她梳洗,一面低聲道:“琥珀姐姐讓小丫鬟過來傳話了。說侯爺一早就去了正屋,多的話一句也沒有說,讓人把雁容放了,然後讓白總管派了幾個粗使的婆子把易姨娘給拘了起來,寫了封信,拿了自己的名帖,讓人借官衙的驛道,六百里加急給遠在山陽的三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