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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婆子聽著臉色微變,道:“這是怎麼了?”
晚香就把三夫人怎樣管的嚴說了:“……別說是人參了,就是尋常的枸杞都弄不到手了。可苦了大侄子,吃了兩年的人參,就差這一口氣就能好了。”
黃婆子聽了不由面帶苦澀,拉了晚香的手:“好妹妹,這幾年要不是您,您那大侄子早就沒命了。快別這麼說!”
晚香就拿著帕子抹著眼角:“本以為能把大侄子這病顧著的……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三夫人來,只要她一日當家,這事一日就不好辦……”
“這與妹妹何干……”
兩人傷感了半天。
晚香起身:“我那邊還等著收菜,等哪天有空再來看姐姐。”
外面也有人喊黃婆子:“去施粥的人怎麼還不到?三爺馬上要啟程去粥棚了。”
黃婆子高聲應是,安排人去粥棚,晚香慢悠悠地回了內院的廚房。
……
“……我在河南老家守孝的那幾年,就是由他們兩口子服侍。”徐令宜頗有幾分感慨,“一眨眼,快十年了!”
十一娘跟著徐令宜慢慢往回走,飛舞的雪花全被擋在抄手遊廊之外。
“侯爺那時候多大?”
徐令宜望了十一娘一眼,笑道:“比你大不了多少?”
十一娘語帶調侃:“會不會害怕?”
徐令宜沉默良久:“不記得了!”
十一娘感覺到他情緒有些低落,笑著轉移了話題:“今年的雪可真大啊!”
徐令宜聽著就停下了腳步,負手望著抄手遊廊外的雪,表情有些悵然。
十一娘不由暗暗叫苦。
他要在這裡緬懷,難道自己也要跟著站在這裡受凍不成!
正思忖著,兩盞紅彤彤的燈籠迎面而來。
十一娘定睛一看,竟然是秦姨娘帶著兩個打著燈籠的丫鬟。
“侯爺,夫人。”她曲膝給兩人行禮,卻目含擔憂地望著徐令宜,“我看您們還沒有回來,就出來迎一程。”
十一娘再看徐令宜,他已恢復了一慣的冷峻從容。
“知道了。”他淡淡地道,“大家都快回去吧!”
秦姨娘低聲應“是”,跟在兩人身後進院子。
十一娘笑著和徐令宜在東角門口分手,回了屋子。
屋裡的丫鬟忙著給她解斗篷、倒熱茶。
琥珀不由低聲地道:“秦姨娘的膽子也太大了些……竟然那樣迫不及待地來迎侯爺!”
十一娘捧著熱茶,想到徐令宜站在抄手遊廊上看雪花時的冷漠表情,不由輕輕搖頭:“不見得!”
“什麼?”琥珀不解道。
“哦。”十一娘笑道,“我是說,秦姨娘對侯爺真的是很瞭解。”然後一副突然想起來的表情,“對了,我讓你去打聽金魚巷的宅子,可有什麼訊息?”
琥珀忙道:“說多虧萬大顯帶著萬二顯半夜爬到房頂掃雪,只有一間耳房坍塌了。其他的地方都沒什麼事!”
“這個萬大顯,倒是個能幹的!”十一娘不由微微頜首。
琥珀卻擔心:“這裡要修,那裡要整,等到了明天開春,我們得花多少錢子啊!”
十一娘不禁笑起來。
一百二十四
黃婆子拿著人參回到自己住的偏院,望著昏黃燈光下兒子臘黃的小臉,她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黃老漢不由低聲道:“怎麼?陳續媳婦那裡也沒人參?”
黃婆子搖頭,從懷裡掏出先前晚香給的人參:“只怕以後弄不到了!”
黃老漢忙道:“出了什麼事?”
“沒事。”黃婆子表情有些苦澀,“拿了她那麼多的東西,是還債的時候了!”
黃老漢聽著心驚肉跳的:“怎麼個還法?”說著,望著家徒四壁的屋子,“該賣的都賣了,我們拿什麼還啊?”
黃婆子沒做聲,只是囑咐丈夫:“你把這個收好了。細細的用,也能頂上一年。一年之後的事,誰又說的清楚!”聲音裡到底有了幾分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就重新排了去施粥的人。
“您倒知道討好內院的人。”有媳婦子不服氣,“人家內院的人去施粥,每日還有三十文的貼補,我們倒好,白乾活!”
黃婆子聽著一怔:“誰說的?”
“太夫人親自點頭同意的。”那媳婦子拂了拂鬢角,“您也是知道的,我們家姑奶奶的大嫂在太夫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