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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設粥棚做善事,徐家的眾女眷又怎麼能不參與其中。但讓她們去施粥,那也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就得想個變通的法子。各房派了最有臉面的媽媽去幫著施粥。而這些媽媽也不過是坐在粥棚裡面的避風的小格間說說閒話,看著粗使的婆子、小廝在一旁做事罷了。
“我們屋裡是陶媽媽!”十一娘笑道,“二嫂那邊是項媽媽,三嫂是甘媽媽,五弟妹派了石媽媽。”
徐令宜“嗯”了一聲,十一娘喊了春末進來給他更衣,自己用手爐暖床,服侍徐令宜歇下。
……
第二天一大早,杜媽媽帶著項媽媽等人去了粥棚,底下粗使的婆子、小廝眼皮子尖,早早把她們的轎子團團圍住,下了轎,又迎到一旁歇腳的小棚子裡。
甘媽媽就讓人拿了葉子牌來:“……大家也別乾坐著。”
大家都望著杜媽媽。
如今是三夫人當家,杜媽媽也不好潑了甘媽媽的面子,笑著應了。
這樣冷的天氣,誰不願意躲著點。
大家看著鬆了口氣,各自掏了碎銀子鬥起葉子牌來。
待以施粥的時候到了,大家丟了牌,到粥棚前面去督促婆子、小廝們施粥。衣衫襤縷的男人女人孩子們擠成一團湧了上來,孔武有力的衙役鞭子在空中甩得“啪啪”直響,震懾著蜂擁而至的難民,吆喝他們排成排。
自有領了熱粥的人把站在粥棚旁穿金戴銀的媽媽們當成徐氏的女眷磕頭謝恩。
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氣氛下都不免生出幾份得意來。
晚上回到屋裡,不免繪聲繪色地講給各自的夫人聽。
十一娘笑道:“既是如此,媽媽這幾天就多操勞些!”
“夫人放心。”陶媽媽笑道,“我自會和幾位媽媽共同進退的。”
十一娘點頭。
陶媽媽就問起徐令宜明天去秦姨娘那裡過夜的事來:“……侯爺可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說?”十一娘想到他昨天晚上一切如舊,“我還想問問媽媽,要不要給侯爺帶幾件衣裳過去!”
“那到不用。”陶媽媽笑道,“侯爺原在各屋都有衣裳的。”
十一娘聽著鬆了一口氣。
如果還要帶衣裳去,豈不像是搬家似的。
到了晚上,兩人一起去太夫人那裡吃飯。大家都在講施粥的事,三老爺和三太太是這次的主角,不免興致盎然,回去的有些晚。秦姨娘早已帶了小丫鬟在東角門口侯著。看見徐令宜和十一娘,忙蹲下身行禮。
十一娘笑著和徐令宜在東角門分手,徑直回了屋。
琥珀要搬到她床踏上值夜,被十一娘趕回了東次間:“你以前可沒有像現在這樣殷勤!”
她一時語塞。
十一娘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正色地道:“你去睡你的吧!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心裡明白著呢!”又笑道:“要是無聊,半夜喊了你來說閒話,可不準偷懶喊不起來。”
琥珀見她還有調侃的心情,放下心來,連連點頭,去了東次間歇下。
一個人睡在寬大的床上,身邊少了個共同呼吸的人,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冷清。十一娘一開始還真的不習慣。但想到明天一早還要去給太夫人請安,想著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她表情,她數著綿羊睡著了。
第二天丑時醒來,四周靜悄悄的,耳邊卻隱隱覺得聽到東邊有服侍徐令宜起床、洗漱的聲響。
隔著一條夾巷了,怎麼可能聽得到!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
十一娘閉上眼睛,縮排溫暖的被褥裡,又沉沉睡去。
到了卯正,又自動醒過來。
琥珀和綠雲等人早就打好了洗臉水、烘好了衣裳等著她起床。
“侯爺已經上早朝了。”琥珀服侍十一娘穿衣,“在秦姨娘那吃的早飯。小廚房那邊有話傳過來,說秦姨娘那邊半夜要水了。”
“知道了!”十一娘點頭,覺得讓琥珀傳這樣的話真是不太合適,“以後你別再管這些事了!”
琥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梳洗一番後,秦姨娘和文姨娘來給她問安。
秦姨娘臉紅紅的,帶著幾分羞澀,文姨娘的一雙眼珠子卻在她臉上轉個不停,好像要從中看出些什麼來似的。
十一娘淡淡地一笑,和往常一樣問了喬蓮房的病,和兩人閒了幾句,起身去了太夫人那裡。
天氣這樣冷,三夫人和五夫人都比十一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