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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可能,就別隨便給希望,雖然李和安也是無心,但昨晚對陸之瑤而言像是給了一粒棗又一通亂棒判處死刑。
思忖良久,阮捷放柔聲音:“早些睡,明天我來看你。”
結束通話電話,看看身邊的鄭北林,又往座椅背上一倒,徹底安靜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算是沒他們什麼事了,剩下的交由兩家人協商解決。阮捷記得鄭北林說過傅以丹精神有問題,昨天那個情況,加上這場突如其來的自殺,他也差不多信了。但傅以丹抗拒檢查,他的家人似乎也不相信,直到她離開,這筆賬完全算到了李和安頭上。
而李和安沒有半句辯解。
一到家,門重重一關,還沒換鞋,就被鄭北林從身後抱住。
阮捷被他勒得有些呼吸困難,卻也不多言,雙手覆上他的手背,低聲道:“我在這呢,北林哥。”
他似乎能猜到鄭北林的心情。
除了失去朋友的痛苦,險些連摯友也失去的驚嚇,還有另一種恐懼。
傅以丹屍骨冰涼,李和安在她床前痛哭的時候,阮捷忍不住將所知道的兩個人的故事從頭到尾過了一遍,五年的感情,發展到昨天病房裡那一幕已經是種悲哀,而不過一夜之間,居然落得陰陽相隔的結局。
愛情?說它脆弱,它茁壯生長了五年;說他堅韌,它說走就走毫無留念。
沒開燈,鄭北林貼著他的耳朵,熱氣就在耳邊,他卻沒空臉紅。
“很早的時候,傅以丹就有些不正常了。”
鄭北林低語著,把李和安給他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倒出來。
阮捷雖然相信了傅以丹的精神問題,但聽到這麼細緻的描述,還是頗為震驚。兩個人居然是以那樣的狀態在僵持著,一直耗到今天這一步。
將近半分鐘的沉默過後,阮捷才囁嚅道:“這……多累啊。”
鄭北林身子略微一繃。
阮捷忙伸手摸摸他的臉:“怎麼啦?”
鄭北林松開手,轉身開燈,阮捷的視線追過去,他正低頭換鞋子半張臉藏在陰影裡,整個人像被活生生切割開來。
阮捷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沒錯,多累。”鄭北林朝他笑笑,忽然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一隻腳踝,“抬腳。”
阮捷:“啊?”
還是乖乖抬起來。
鄭北林幫他脫下球鞋,拿出他的拖鞋套上,再拍拍他的小腿,在阮捷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起身,捏捏他的臉,“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鄭北林進了主臥,阮捷還在原地魔怔了幾分鐘,才暈暈乎乎地回房間拿內換洗澡褲洗澡。
打仗似的一天,兩人洗完澡才覺得整個人被徹底掏空了,從身到心。什麼話也沒說,倒頭就睡。
阮捷是被人吻醒的。
皺眉哼了一聲,下意識扭開臉,想翻個身繼續睡,忽然就被摁住了臉,額頭被抵住了,熱氣呼呼地往面上撲。
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沉靜的眼睛。
“再睡會兒……”
剛說完又被吻了一下,然後面前的熱源撤開了,聽見鄭北林的聲音:“吃午飯了,吃完再睡。”
阮捷合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鄭北林低聲道:“阮阮?”
“………”
“阮阮。”
“………”
沒聲了。
阮捷等了一會,睜開眼,鄭北林還坐在床沿,目光緊緊粘著他。
阮捷耳朵一燙,指指腦袋,“摸摸。”
鄭北林一愣,眼底滲出些許笑意,伸手在他頭上揉兩下。
阮捷掀開被子坐起,鄭北林把空調調高几度,拿來T恤給他套上。繼被伺候換鞋後又被伺候更衣,阮捷有些不在狀態。鄭北林專心致志,連褲子也給他套上了,等阮捷穿好拖鞋,他卻沒有起身的意向。
“阮阮。”
起床短短几分鐘第三次聽到這個稱呼,阮捷更加詫異了,下巴稍稍下壓,小心窺著對方:“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鄭北林道:“怎麼這麼說?”
阮捷道:“你平常不這樣。”
鄭北林淡淡一笑,再來摸他的頭:“估計是我做錯了什麼。”
阮捷一頭霧水。
停頓少頃,鄭北林道:“雨花石和方季,知道我的意思嗎?”
阮捷心口突地一跳。
鄭北林定定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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