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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是難以察覺的忐忑。
鄭北林知道?
阮捷不是沒發現從溫泉酒店回來後家裡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但他都把一切歸咎於傅以丹的流產,李和安的低谷。直到昨天傅以丹去世,回家後鄭北林又進入另種怪異氣場。
“你怎麼知道的?”話脫口而出,又狠狠一搓頭髮,“操……不說還好,說了就來氣,我差點沒被方季那神經病給氣成傻逼。你……生我氣?”
鄭北林伸手來抱他,“……對不起。”
阮捷更著急了,隨手推開他,方便自己站起來,“沒有怪你的意思!哎呀……從哪說起呢?”
鄭北林雙手僵在半空,面色僵硬,阮捷這麼一看,忽然就冒出個念頭——現在坐在他面前的鄭北林簡直就是個孩子。
阮捷也懵了。
他還真不知道平常跟個老頭一樣穩重的老男人忽然變成這樣該怎麼哄。
阮捷一嘆氣,重新坐下,牽過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掛,花了些時間組織語言。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方季是我前任——但我保證,沒上本壘,稀裡糊塗在一起稀裡糊塗就分了,之後就沒再聯絡過……我倆誰都沒喜歡過誰。我怕麻煩,剛好他也不認我,那天就裝作不認識……你都告訴我樊羽的事了,禮尚往來,我不該瞞著的。”
鄭北林眉還蹙著,眼裡的慌張倒已經漸漸消散。
阮捷又道:“那石頭……我打算等你生日時候給你的。”
鄭北林愣住。
阮捷把昨天方季來找他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所以這事神了,也不知道石頭怎麼就到了他那裡。我這都沒告白就被拒絕了,還從人格上遭到徹底鄙視,捱了一通說教。”
鄭北林沉吟良久,鬆了口氣,面色恢復如初,低頭在他前額上吻了一通,又嘆一口氣,抱住人陷入略顯冗長的沉默。
阮捷不敢亂動。
原來鄭北林為這事鬱悶了這麼久。
以他的神經,鄭北林的演技,要是後者不坦白,他大概永遠不會察覺。不知道是誰從中作梗,要是鄭北林真想出點名堂,就這麼和他散了,那他真是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恐懼席捲了胸腔,他回扣鄭北林的腰。
鄭北林今晚嘆的氣能趕上他來以後這三個月的總和了。
“這次怪我,一個人猜來猜去,還給你臉色。”
阮捷道:“我完全沒發現,你這冷暴力也太溫柔了……”
鄭北林道:“本來我們之間,我應該是理智的那個。但方季……”他深吸一口氣,須臾,垂下眼瞼,胸口漸漸放鬆,“他年輕,和你有更多共同點,更多話題,只是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要輸。”
阮捷張口結舌:“你……”這下有脾氣上來了,“你還為這事糾結啊。”
鄭北林把頭埋到他的肩上,艱難地呼吸,好一會過去,才把頭一偏,用鼻尖抵住他的脖頸。
“再也不會了。”他道。
阮捷怎麼也沒想到鄭北林和他在一起居然一直沒有擺脫這樣的不安,看他平常一副天塌下來關我屁事的樣子,很難相信他會對感情的事上心到這個地步。
這麼一看,感情上就沒有老幼尊卑,陷阱來了,誰都可能犯傻。
阮捷剛剛的竄出的小火苗這麼輕易就被吹滅了下去。
鄭北林的吻來得突然,阮捷本能地張開嘴迎合,又想到什麼,邊躲邊道:“牙……牙沒刷。”
鄭北林猛地一施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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