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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帶著侍婢走了。
下午吳嵋兒換了件月白色長裙,針線精巧,真如同銀藍色的月光;上身還是披著那件白襖。兩色一對一襯,倒是更顯女子的雅貴。
嶽霖點點頭,便讓子衿跟著她去了。
到了西郊,子衿才知姻緣廟竟是建在山中。廟中處處香火紅燭,人也甚多,卻大都是帶了侍婢的富家小姐,不少是吳嵋兒的舊識。
子衿連忙對吳嵋兒說了句“有事先回”便走到一旁,以免吳嵋兒又同她的閨中密友說出什麼事來。
他看了一圈,到廟中求了兩根紅線,放入袖中,便要出廟。
旁邊一位書生笑道:“這位公子可也是來看心上人的?”
“不是。他並不在京城。”
“那就是為求姻緣好事了?公子可看見那棵樹?”書生一指廟外那崖邊斜長著的大樹,竟是有兩人合抱之圍,“我們都叫它月老樹,數年前被雷劈中,也只是歪倒而沒斷裂燒焦,聽說纏上姻緣線便能情愛永固。還有種說法,說是誰將紅線纏到樹上的高處,無論何時何地情人都有緣相會相守呢。”
“原來如此。多謝兄臺。”
子衿道了謝
35、姻緣 。。。
,走向崖邊。
姻緣樹根上纏了許多紅線,密密麻麻的,偶爾幾根紅線上還墜了金鎖。子衿笑著想,看來賊也不敢壞人的好姻緣。
他抬頭一看,卻是有根已褪了色的線纏得極高,在樹枝分叉處,那裡已離懸崖一尺之遠,懸在半空。
子衿從袖中掏出一根紅線,又用隨身的小刀劃下一綹黑髮,用紅線纏了,隨即走到崖邊,踏上姻緣樹,小心翼翼地爬過那纏在分叉處的紅線,停在姻緣樹最粗的枝上。
人群中發出一片驚呼——他已離懸崖三尺有餘!
子衿沒往下看。他不知懸崖有多高,只是將紅線纏著的黑髮慢慢地繞了三圈,緊緊地綁住。
然後,他一點點往下挪,到分叉處,一躍而下。
他分開圍觀的人群,往僻靜處走去。
衣服全弄髒了,幾處破損的地方,隱約地刺痛。
他看了看,似乎流血了,便繞到廟後尋了一條溪流。
溪流還未完全結冰,卻已冷得刺骨。子衿一邊哆嗦著一邊捧著水往身上擦,站起身時,一名穿著廟祝服飾的老人遞過一塊巾子,笑著說道:“公子對心上人可真是痴情。心誠則靈,這異鄉的情人必能與公子相守哩。”
“老伯怎知是異鄉的人?”
“說起來,老爹我管著廟裡的香火也有好幾十年了。來的人裡不乏會武功的人,紅繩卻都是綁在樹根上的。公子能將紅繩綁在懸在半空的樹頂上,可不是夠痴情了?想來公子的情人也是有意的。既然有意卻沒來,自然是在異鄉咯。”
子衿笑道:“有理。”
老者又說道:“不過,幾十年前倒是有個書生將紅繩綁到了高處。”
“哦?”
36
36、綢絹 。。。
廟祝抬手一指,笑道:“公子可看見那繩子了?”
“自然。”
“就是那書生綁上去的。人家可不像公子般會武,他是一寸寸爬上去的,差點下不來了。”
“哦?”
“那時候他的情人還坐在轎子裡候在樹旁,撩開簾子才能窺見一點,穿著一身華貴的衣服——喲,頭上還插了枝金鑲玉的鳳釵呢,那珠子一抖一抖的!連旁邊的侍女抱著的,都是個極漂亮的琴盒。開啟一看,老爹我雖不懂什麼,裡頭那弦上的墜子用的可是好玉!”
“不知那琴是什麼樣式?”
“墜的玉肯定是白玉,好像七個大小不一的葫蘆吧。好像整把琴都是用上好的木頭雕的,上面的圖案我可忘了——咳,反正是個金貴人兒。倒是那書生,長得是一表人才,穿得可平常。”
“這可奇了。”
“可不是——人家倒是兩情相悅的,那小姐在轎中一個勁喚書生下來,他才沒再往上爬,就手把線纏上了的。”
“那可真是情深意長了。”
“就是。可惜啊,那書生又過了十年才來了一回,這回可是一人來的,也不知怎樣了——喲,瞧我這張嘴,又說胡話了。”
“不打緊,”子衿忽然有些好奇,“老人家,後來如何了?”
“後來?後來老爹我才知道,那書生是京城裡極有名的人物,聽說是個大才子!好像現在還活著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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