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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襲爵為三等勇毅候的大侄兒盛煦了。他他拉氏如何肯看著自己兒子受欺負,當即請了族老們來主持公道,自然是一面倒地數落鄭夫人母子。
而事情傳揚出去之後,自然是輿論一面倒地支援他他拉氏母子了。
最後,鄭夫人挨不下去了,只能答應滿老國公大喪百日之後便搬遷出去。
這時候,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宮女打簾子進來,做萬福稟報道:“娘娘、公主,錢貴人求見。”
“錢氏?”賢貴妃眉頭一皺。“她來做什麼?!哼,不見!”
宮女面露為難之色,她忙道:“可是錢貴人說。是自己從前多有對您不恭,這次來是特意賠罪的。”
宜萱眉頭一挑,這個錢氏,果然是不同了,如今竟能放下身段,來“賠罪”了!如此一來,額娘若是不見。只怕便會被人議論行事刻薄了。畢竟人家錢貴人姿態都如此謙卑了,賢貴妃要是連見都不見,那可是又算賢德之名的。
這些。宜萱想得到,賢貴妃自然不會想不到,她冷笑道:“本宮倒是要看看她在玩什麼花樣!叫她進來吧!”
因皇后大喪未過,故而嬪妃也都穿得格外素淨。錢氏今兒穿著一身鵲灰色無花紋的彭緞對襟旗服。簡單地梳了個把子頭。頭上只簪著銀飾,做足了低調模樣。
“婢妾錢氏給賢貴妃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錢氏恭敬地屈膝做了一個齊整的萬福,口中又向宜萱問道:“公主金安。”
賢貴妃淡淡瞥了一眼,揚聲道:“錢貴人氣色不錯,一點不像是剛從冷宮出來的樣子。”
錢氏依舊拘著禮數,垂首道:“多謝貴妃娘娘關懷,婢妾一切安好。”
賢貴妃眼底神色一凝。面上露出幾許肅色,她上下打量了錢氏一通。方才道:“免禮吧。”
“多謝娘娘。”錢貴人這才起身,可剛正了身子,錢氏又面色謙恭地道:“婢妾從前性情狂悖、禮節全無,多有得罪貴妃之處,今日特來向貴妃請罪,請貴妃責罰。”說著,錢氏屈膝便直直跪了下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賢貴妃臉上輕笑,“錢貴人言重了。連皇上都恕你出了冷宮,本宮如何會再深究呢?”
錢氏彎身,額頭觸在方磚墁地上,磕了一個頭,她道:“多謝貴妃寬恕,婢妾感激不盡!”
賢貴妃杏眸一眯,淡淡道:“只要你以後安分守己,恪守嬪妃本分,本宮自然不會為難你!”
“是!婢妾謹記貴妃教誨,一定銘記於心。”錢氏恭恭敬敬道。
賢貴妃瞥了一眼錢氏身後跪著的侍女,平靜地吩咐道:“扶你們貴人起來吧。”又轉臉吩咐徐一忠,道:“給錢貴人搬個繡墩來。”
錢氏起身,卻連忙辭坐,她謙恭地彎著身子道:“多謝娘娘,只是婢妾還要去翊坤宮給惠貴妃磕頭賠罪,著實不敢耽誤了。”
賢貴妃微微頷首,道:“也好。”便又吩咐徐一忠道:“本宮記得,前兒造辦處新進獻了一對樣式不錯的象牙香筒,就賞賜錢貴人,算是慶賀她苦盡甘來吧。”
錢氏面貌依舊恭順無比,她屈膝道:“多謝貴妃賞賜。”
那物件牙香筒,質地溫潤,白皙如玉,筒身上透雕了梧桐仕女圖,雕工細膩,精緻秀美,的確是上等的手藝。錢氏親自從徐一忠接過,再三行禮謝過,這才告辭退了出去。
宜萱這才徐徐開口道:“這錢氏與當初的錢氏的確大不相同了。”——如今能隱忍,能放下尊嚴,只怕已然不是等閒貨色了。
賢貴妃面色亦是凝重的,“的確是不可小覷了呢!”旋即,賢貴妃又嘆道:“只怕宮裡又要有是非了。”
宜萱含笑安慰道:“額娘也不必太擔心,汗阿瑪不喜歡她,她費再大力氣也是白搭!”
賢貴妃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宜萱又忽的一蹙眉,道:“錢氏方才還說要去翊坤宮,額娘要不要趕緊差人繞到她前頭,先去給年貴妃提個醒?”
賢貴妃抿唇笑道:“年氏雖然年輕,有些氣性,但又不是蠢人。”
聽額娘如此說,宜萱也略安心了些,“年貴妃是個明透的人,但是她孃家兄弟就……”——想到年羹堯,宜萱便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怕汗阿瑪用不了多久便要收拾他了。
賢貴妃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道:“這事兒我已經提醒過她了。只是——終究是疏不間親,我也不好說太多。真到那一日,你汗阿瑪好歹會看在年氏和七阿哥的份兒上,不會太趕盡殺絕的。”
宜萱只笑了笑,沒有應額孃的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