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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若非她沒有兒子,何嘗願意便宜了錢氏與弘曆?只是事到如今,她死也不能叫李氏母子得逞!她寧可便宜了錢氏那個賤婢!
“但是——”皇后鄭重地看著弘曆,“你要答允額娘一件事——”
弘曆忙抬頭道:“皇額娘儘管吩咐,兒子一定會竭盡全力!”
皇后撐住一股力氣,道:“本宮要你娶昭嫻為福晉!”——昭嫻便是承恩公嫡出的第六女,烏拉那拉昭嫻。
弘曆一愣,他忙道:“兒子當然是願意的,可汗阿瑪……”
皇后立刻道:“本宮將死,捨出這張臉去哀求,皇上總會答允的!”——她快死了,總要為母家謀劃一下將來,昭嫻是烏拉那拉家最美的格格,她相信,這個孩子能夠拴住弘曆的心!到時候,烏拉那拉家再出一位皇后,家族的榮耀自然就可以延續下去了。
弘曆只能點頭應下,心中卻想著,側福晉也是福晉,大不了到時候給這個烏拉那拉氏家的格格一個側福晉之位也就是了!
皇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只是,她若知道此刻弘曆心中所想,只怕便氣得吐血了。皇后又從自己枕頭底下抽出一本古舊的藍皮手札,道:“這個東西,你守著,日後可用來策反年氏與李氏。”皇后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意,有這個東西,本宮就不信你們二人還能一心!!
弘曆雖有些狐疑,還是忙雙手接了過來,“皇額娘,這個是……”
皇后淡淡道:“當初王府醫正,葉岐的隨筆手札。你回去仔細通讀,便會明白了。”說罷,皇后又低咳了幾聲,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出幾縷不正常的血紅色,她揮手道:“你不宜在此久留,還是快些離開,莫要被人發現了!”
“是,兒子告辭!”弘曆忙小心翼翼地將那手札塞進了袖子中,躬身退了出去。
這時候,一個報信的小太監悄無聲息來到了養心殿,跪奏道:“四貝勒白龍魚服,漏夜看望皇后娘娘。二人商談一個時辰之久,奴才在窗外,聽得不慎清晰,似乎是有提及冷宮錢庶妃還有皇后娘娘的孃家侄女。”
雍正微微一想,便哼了一聲,想來也不過是那些謀劃了。只是皇家福晉的人選,豈由得她算計?!哼!
報信太監又道:“四貝勒前腳剛走,皇后娘娘便突然病重,許姑姑已經急召了羅院使去!似乎……病情不容樂觀。”(未完待續。。)
二百一十七、皇后之死(下)
報信太監又道:“四貝勒前腳剛走,皇后娘娘便突然病重,許姑姑已經急召了羅院使去!似乎……病情不容樂觀。”
雍正聽了,眉心一蹙,神情也凝重幾分。服用了這麼久的人參、藜蘆,也的確是差不離的,元氣也該要消耗盡了。想到這終究是他的結髮妻子,雍正便道:“蘇培盛,擺駕景仁宮。”
“嗻!”
如今已經是後半夜了,景仁宮中一片燈火通明。
羅悌跪在地上,稟報道:“皇后娘娘脈息紊亂,奴才已經施針暫時救醒了,但是……也只怕是迴光返照了。”——羅悌自然明白是皇上一手導致皇后一步步走向死亡,所以便直言不諱了。
雍正輕輕點頭,道:“朕與她夫妻多年,雖然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她作孽過多。但好歹她是先帝賜與朕的髮妻,朕還是有些話要與她說的。”
羅悌忙道了一聲“是”,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蘇培盛見狀,也識趣地揮手帶著殿內一干太監、宮女如數退了出去。
雍正這才走到裡頭梢間,一步步走向拔步床畔,他看著此刻精神尚且不錯的皇后,也明白這是死前的最後幾分返照了。
“皇上……四爺,您還是來了。”皇后仰躺在床榻上,露出了笑容。
雍正面無表情地道:“朕答允你會給你應有的哀榮,便不會食言。”
皇后笑容漸漸有些苦澀,“妾身不怨皇上。妾身有今日,都是自己作孽太多。皇上顧念多年夫妻情分,肯來看望妾身。妾身已經很高興了。”
若非曉得皇后剛剛秘密會見了弘曆,雍正此刻或許會因皇后的“將死善言”而有所感動,可此刻,他並不會。
雍正依舊是刻板的面孔,聲音也是不含有任何情愫,他道:“你還有什麼所求,儘管說來。”
皇后眼中帶淚。嘴角卻帶著笑容,她輕聲道:“當初巫蠱懷恪,是妾身所為。不幸事發。為保自身,所以將罪責如數推卸道了錢氏身上。臣妾將死,不願讓錢氏揹負不白之冤,還請皇上明鑑。”——此刻要認下自己沒有犯下過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