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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瑪固然對自己的女人都還不錯。但是卻不會因為女人而左右朝堂。年羹堯的命運,只怕不會太大改變。汗阿瑪是個合格的帝王,他不容許年羹堯這樣的人繼續作大下去。亦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
微微嘆了一口氣,宜萱捋了捋鬢角的碎髮,看著摘支窗外染了黃意的秋意,秋風清涼地灌入殿中,這才雍正二年,就已經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宮中連續去了兩個最尊貴的女人,朝堂上八爺一黨也被打壓殆盡。汗阿瑪正在忙活著維持前朝安定,只怕安定下來之後,第一個便要向年羹堯開刀了。
這個戰功赫赫的年大將軍。只怕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走向懸崖峭壁吧?其實身在局中,自然是想不到這些的,年貴妃亦是如此。
只是宜萱此刻,莫名的突然突突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心下愈發不安。於是便起身來,“額娘,女兒先去翊坤宮請個安。”
賢貴妃雖有些狐疑,但年氏畢竟是貴妃,算來也是自己女兒庶母,去請個安也是禮數所在,沒什麼不應該的,便輕輕點了點頭。又叫徐一忠去拿了新鮮的瓜果讓宜萱帶去。
翊坤宮中,如賢貴妃所料。年氏雖然心裡萬分不待見這個錢氏,卻還是讓她進殿了,身在宮闈,少不得做些表面樣子。
只是年氏終究不耐煩與錢氏絮叨太多,便擺手道:“若無旁的事兒,錢貴人便退下吧!本宮還要忙著先皇后喪禮的安排!”
錢氏臉上帶著微笑,她低聲道:“婢妾有一件要緊的事兒,想要單獨稟奏惠貴妃知曉。”
年氏聽了,眼底滑過一絲狐疑之色,隨即不由暗呻,只當錢氏是故弄玄虛,便端起茶盞道:“那就改日再說吧,本宮很忙。”
錢氏卻輕輕走上前而不,聲音更壓低了幾分,她:“惠貴妃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死因,都不想知道嗎?”
此話一出,年氏為之一顫,險些將手中的青花牡丹茶盞摔碎在地,她面露惱火之色:“錢氏!你再玩弄什麼花招?!”——事關自己那個夭折了個的女兒,年氏是怎麼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年氏深吸一口氣,冷冷看向面色一派坦然的錢氏,冷笑道:“你若想說本宮的女兒,是被皇后害死的,便可不必多說了!這點本宮早就清楚,而皇后已經死了!”
錢氏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貴妃當真以為四公主是先皇后所害嗎?”
年氏冷哼道:“少故弄玄虛!本宮早年如何早產的,本宮自己心裡清楚!!”若非四丫頭早產,如何會先天體虛,以至於那麼小小年紀就夭折了?!
錢氏呵呵一笑,她掩唇道:“貴妃早年早產之事,婢妾不得而知。不過,康熙五十六年的夏天,四公主緣何會被一場小小熱傷風就奪取了性命,貴妃難道丁點不懷疑嗎?”
年氏目光狠厲地瞪向錢氏,“錢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說是賢貴妃害死了本宮的女兒嗎?!本宮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她有了身孕,身在懷恪公主避暑莊子裡!”——且不說年氏本來就不相信李氏會做這種事情,且當年她也絕無機會做這樣的事情。
錢氏輕輕笑了:“這種事情何須賢貴妃親自動手?隨意指使個人就是了!”
年氏冷笑道:“你以為本宮會信你這種空口白話?你不過就是想離間本宮與李姐姐罷了!”——當年李氏不在王府中,連她的兒子三阿哥弘時都被送出府邸,去不知何處歷練!李氏自己和女兒更是遠在京外的昌平!這種隱秘的事情,又豈會隨意指使個人?萬一漏了馬腳,難保指使之人不會背主!
何況,她的四丫頭只是個格格!根本無法動搖三阿哥在王府的地位!李氏沒有道理要害她的女兒!
錢氏依舊面帶笑容,“婢妾豈會空口白話,自然是有證據的。”說罷,錢氏從袖中取出了一本藍皮手札——沒錯,正是皇后臨死之前給四貝勒弘曆那一本,弘曆看過之後,便交給了錢氏。
錢氏眼梢飛揚,輕聲道:“這是當年為四格格救治的醫正葉岐的手札——”說著,錢氏徑自翻開,指著那字跡分明的一頁道:“惠貴妃不妨仔細看看!便曉得,四公主是怎麼夭折了的!”
年氏看著那漆黑的字跡,不由瞳仁一縮,她喃喃念著:“吾為醫數十載,未敢言懸壺濟世,然不曾有愧於心,然四格格之死——”讀到此處,年氏渾身一顫,她幾乎無法相信接下來所書寫的內容,“……然四格格之死,吾為保自身,未曾盡全力,亦不敢盡全力!”
唸完這句,年氏眼中嗖地溼潤了,她聲音漸漸哽咽:“熱傷風之症,雖來勢洶洶,但四格格身子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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