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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搞舒服些呢?也許我表達不準確,你聽個意思吧。
首先要“硬”.要“涼快”。陝北都是火炕,他睡不慣,他怕熱不怕冷,走到哪兒都是睡門板。記得有次走過河底村,房東的門板卸不下來,他不得不睡一次火炕。房東家的孩子在縣裡當幹部,回到家裡聽說了,埋怨母親一番,當即鋸了門軸。毛澤東晚上回來聽說了,連呼“亂彈琴”他急忙檢查那兩扇門,確信沒有影響,才放心下來。夜裡卸下門板做床,他比頭一天少吃一次安眠藥,便睡著了。進城後。他一直睡木床,巡視全國走到哪裡都是睡硬木床,從來不睡那種柔軟富於彈性的沙發床、席夢思。
夏日天熱,他的硬木床上就儘量少鋪東西。出汗多,他就在枕頭上墊幾張舊報紙。報紙常被汗水弄溼弄彼。年年如此,算是一種“講究”和“浪費”吧。
其次,他還要求床足夠大。陝北的炕足夠大,門板放在炕上,這個“床”便很可觀了。進城後,他的木床有五尺寬,你們參觀中南海都可以看到。為什麼要大?為了看書方便。他有躺下看書的習慣,床的一半是留給韋的。現在毛主席故居的床上擺的書還不算多。毛澤東在世時,床上的書比現在的多,堆得高出一尺。他不看書是睡不了黨的。不著報刊是起不了床的。第三,毛澤東對被褥也是有講究的。什麼鴨絨駝絨的他不喜歡。更討厭的確良布。他喜歡棉布棉花。色調越淡越好。被褥是裡外白布,用塊白布包起來的養麥皮枕頭,補了又補的睡衣和毛巾被,進城就是這些東西,逝世時仍然用著這些東西。每當我去參觀毛澤東故居,常常觸景主情,淚溢眼堤,不能自己。
毛澤東還有塊舊軍毯,很珍貴,外出也要帶著。他習慣將毯子搭在床欄上,下面塞個枕頭,靠在上面辦公批檔案。我說過,他有躺床上批閱檔案的習慣。宋慶齡知道毛澤東這個習慣後,便送給他一隻挺高階的大枕頭。毛澤東對宋慶齡是特殊尊敬的。他收下這個枕頭,在床上擺了一段時間,畢竟享受不了,收到倉庫裡了。仍是將毯子搭在床欄上,下面塞了自己那個白布養麥皮枕頭。他說:“我習慣了,不想變了。
可能有人不相信。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一一一從1953年底到1962年底,毛澤東沒做過一件新衣服。他總是用清水洗臉,從未用過一塊香皂。手染了墨或油汙洗不掉,就用洗衣服的肥皂洗。他從沒用過什麼“霜”。什麼“膏”、什麼“油“之類的護膚品,甚至也役用過牙膏。他只是用牙粉。他說:“我不反對用牙膏。生產出來就是為了用。都不用生產還發展不發展?不過,牙粉也可以用。我在延安就用牙粉,習慣了。”他的牙刷什麼時候變成“不毛之地”.什麼時候才肯換新。他一直使用毛竹筷子,大飯店裡的象牙筷子他一次也不用。他說:“太貴重了。我用不動。
飲食習慣也許更能反映毛澤東的“上”。
毛澤東離不開茶水,他睡覺醒來並不起床,溼毛巾擦過於臉就開始喝茶。一邊喝茶一邊看報。過一小時才起床。無大事,天天如此。用手指頭伸入杯子。把剩茶葉摳進嘴,嚼一嚼吃掉。每天不論換幾次茶葉,殘茶必要摳到嘴裡吃掉。這無畏是幼年時農村生活養成的習慣。”
毛澤東喜吃粗糧和青菜,有時還饞野菜。進城後。他一直保持這個習慣或者說是傳統。他始終吃紅糙米,而且裡面還必要摻上小米,或黑豆,或芋頭。這個習慣當然是戰爭年代在陝北形成的。
毛澤東正經吃飯,一般是四菜一湯。這四菜少不了一碟幹辣子,一碟黴豆腐;這一湯,有時就是涮盤子水。但是。毛澤東這種正經吃飯的時候並不很多。他太“浪漫”。
毛澤東從來不願事事循規蹈矩,不願束縛他的個性。他工作起來不分鐘點,吃飯也沒有鐘點,只以感覺飢餓為標準。一天吃兩餐的時候多,也有隻吃一餐的時候。若是連續工作幾晝夜,還可能吃五六頓飯。他不願意總是正經坐到飯桌旁用餐,他保持了“動亂年代的吃飯方式”。在我們衛士值班室有個電爐子,有個大搪磁缸子。經常是由我們在電爐上,用搪磁缸子為他煮一缸麥片粥或煮一缸於掛麵。就著生活秘書葉子龍為他做的黴豆腐吃下去就算一頓飯。這是長年戰爭生活留在他身上的印跡。
他吃飯常使我聯想到他的書法。他永遠不會把字老老實實寫在格子裡。他是信筆寫來,不拘俗套,洋洋灑灑,飄逸豪放,自成風格又無窮無盡地創造著新形式新內容。他的每一件作品都體現出他的個性,每一個造形都是獨具一格。把他所有的造形合起來便一體天成。令人感嘆不已。我跟隨他15年,他吃飯始終是隨隨便便,隨心所欲。一把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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