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部分(第1/4 頁)
刺死而予以報復——倘若在他內心深處沒有對其母有隱藏的欲。望,又為何不乾脆直接刺死其母呢?所以情兒說你自命潔君雅士我看還算是口下留情了,就好比君子文人們認為 ‘屁股’一詞不雅、不肯宣諸於口,但口頭上不說這個詞難道你就沒有屁股了麼?它照樣長在你的身上、照樣人人都看得到,何必拿個天下和諧的假象來自欺欺人呢?!我同意情兒的推斷,兇手必然是個有著相當嚴重的戀母情結之人!”
寧子佩何嘗不知楚鳳簫插這番話進來是怕他同我徹底鬧僵,然而我的推斷所涉及到的問題已經衝破了一個正常人所能接受的道德底限,除非是那些閱歷豐富、經手過至少上萬件奇案慘案的經驗老到的知府官員們才能做到見怪不怪習以為常,像寧子佩這種不過才當了區區三年時間的少年知府,畢竟受到人生經歷的限制,一時難以相信和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事。
寧子佩雖不願駁斥楚鳳簫,然而也不肯輕易接受我的說法,無奈之下只好望向遼王爺,遼王爺在這裡地位最尊,且看他同意誰就按誰的觀點來辦好了。對此我們幾個人也無異議,總不能雙方各持己見一直僵持不下從而耽誤了破案,所以大家一致望向遼王爺,等他做個決定出來一錘定音。
遼王爺雖然是沙城之主,到底年紀還輕,他又能有什麼豐富的閱歷呢?見他一時沉吟不語,沒準兒是看在迅和逸王爺的面子上不好立刻駁了我的觀點,逸王爺那廂不動聲色地衝著迅使了個眼色,迅便揮手照著遼王爺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哼道:“我說你這個小六子十幾年不見怎麼還是一副呆頭笨腦的樣兒?!你倒是說說是誰長到六歲了還賴在自己母妃懷裡吵著鬧著要奶吃的?是誰躺在被窩裡悄悄跟我說將來要娶個像自己母妃一樣容貌的老婆的?”
遼王爺頓時漲紅了臉,當胸給了迅一拳,窘迫著道:“雷老三!那都哪年的事兒了!童言無忌懂麼?!再說了——起碼我還能像情丫頭說的那樣知道‘異性相吸’,你怎麼不說你這寶貝孿生弟弟雷逸還陰陽不分地一門心思想著嫁你做老婆呢?!”
於是在旁邊無辜中槍的逸王爺也窘得耳朵泛了紅,不過他老人家比遼王爺鎮定多了,只淡淡道了一句:“本案兇手可沒有拿孿生兄弟當受害者。”
迅將手一擺,衝著遼王爺道:“少扯那些沒用的,你想想自己幼年時那些‘無忌’的念頭,再推此及彼去想想那兇手和他的所作所為,我家閨女這番推測要理有理、要據有據,又不是信口亂說,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遼王爺皺眉看著迅,仍舊無甚把握地道:“三哥,你當真認為這種逆倫之事會發生麼?”
迅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掃了一眼,忽地一笑,道:“你那母妃蓉妃娘娘向來信神信佛的,記得她總說你是在她夢中被一頭吊睛猛虎馱在背上送進她懷裡的,而你也真的在第一次領兵殺敵時負了重傷後被一頭雌虎所救……不知你信不信前世今生之說?有個小神婆曾經對我說過,女兒前世是父親的戀人,兒子前世是母親的戀人,這一世是來了卻前緣的,而本案的這個兇手之所以會有逆倫之舉,只怕是前生死後到了奈何橋頭正趕上那孟婆心情不好,熬湯少放了一味料,所以他喝了藥效不足的孟婆湯轉世後並未忘盡前生之情——十萬鬼眾裡出這麼一個漏網之鬼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我望著迅似笑非笑的眼角,心中只剩柔暖。
遼王爺正欲接話,忽見一個衙吏匆匆跑進了院子,喘著稟道:“王爺!大人!找到了!找到往年與本案相似的老卷宗了!”
最強的人
楚龍吟也不客氣,上前幾步一把搶過那衙吏手裡捧著的那本藍皮大簿子飛快地翻開檢視,還沒看得幾眼,忽見他眉頭微微一動,儘管是個極細微的表情變化,旁邊的幾人也都沒能察覺,然而恰巧我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臉上,這才將這一閃即逝的小變化捕捉了個正著。
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見他未動聲色,我也就沒有發問,才走到他身旁要湊了腦袋同他一起細看,卻被他一把合上了那簿子,向眾人道:“八年前城中曾經發生過五起虐殺母女的案件,兇手作案手法與這一次的幾件案子如出一轍,皆是將受害者中的母親毫髮無傷地毒死、女兒受虐待凌。辱並裸身棄於街頭,照理說這兩樁連續虐殺母女的案件雖然相隔八年,但從作案手法及作案前後的過程來看,幾乎可以肯定兩樁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可怪就怪在——八年前的那樁案子已經告破,兇手也已伏誅,那麼如今這一樁案子的兇手又是誰呢?”
我介面道:“通常用極為相似的作案手法的兩起案件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