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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鳳簫在旁邊接道:“最明顯的標準是每對受害者之間的關係必須是母女,其次母親的年齡都在二十五六歲,女兒的年紀都是七八歲。”
楚龍吟複道:“然而整個沙城裡符合這兩樣條件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兇手可以選擇的範圍相當大,卻又為何單單挑中了王妃母女做為最新一對下手的物件呢?要知道遼王爺是沙城之主,他這麼做無疑把自己置於了風口浪尖上,要麼他是在挑釁官威,要麼就是有他自己非常嚴格的挑選標準,而王妃母女正好符合這個標準,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下了手。”
楚鳳簫又接道:“透過衙差對受害的這三對母女各種背景和資料的調查,已經證明了她們彼此之間同王妃母女完全沒有相同之處,或許兇手的標準並不在這些人的身上,而是在於一些外部的條件,比如這幾對母女在不經意間都曾去過什麼地方,或是做過什麼相同的事?”
我介面道:“我倒覺得兇手棄屍於街、又那般下流變態地對待三個七八歲的女孩子,似乎也有挑釁公眾的意圖,通常那些遭受過心理創傷導致思想變得極端的變態兇手都有一種想要引起別人注意的強烈欲。望,他們用自己驚世駭俗的行徑讓公眾關注、驚慌或是憤慨,以使因本身所患的精神疾病而壓抑過久的情緒得到宣洩,並且從中體驗變態的快感——心理變態者的內心多是孤獨且憂鬱的,所以他們比正常人更需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那麼說,兇手這一次劫走王妃母女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引發全城的轟動以滿足自己心中的空虛了?”楚鳳簫搶在楚龍吟的前面開口,有意接上我的話茬,並且直直地望住我。
我偏開目光,望向正將地上屍體搬往臨時做停屍間的廂房的下人們——這三具屍體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檢查的地方了,而且總擺在地上被人這麼圍著看到底顯得對死者有所不恭,口中淡淡道:“心智不正常的變態殺手要比正常人有原則得多,他們作案絕大多數都會依照自己的標準行事,所以劫持王妃母女固然會引發公眾關注,但兇手的擇人標準還是占主導地位的。”
“王妃母女深居簡出,兇手又是從哪裡得知她們符合他心目中的標準的呢?”楚鳳簫突然指出了一個甚為關鍵的問題,引得我同楚龍吟條件反射地都向他看了過去,三個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我率先避開了,順口接道:“莫非兇手曾經見過王妃母女?雖然我朝民風開放,沙城這地方更是男女不忌,但以王妃和郡主這樣的身份,普通百姓也是輕易見不到的罷?”
說罷看向一直在旁認真聽著的遼王爺,見他將頭一點,道:“沒錯,王妃同郡主即便出府也是乘著車轎,就算偶爾下轎也必是帶著紗帽將臉遮住——王妃孃家是傳統的書香世家,家教甚嚴,因此日常行止都十分保守,郡主自小受王妃薰陶,一樣不會做張揚的事,所以普通百姓可以說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王妃和郡主的真容。”
“那麼就是說——兇手很可能是一個能夠窺得王妃和郡主相貌或是能打聽得到她們二位行蹤的人了?!”楚龍吟眼睛一亮,正待細究,卻見莊秋水從那邊廂房中走出來,身後是被嬤嬤們領著的那三個受害的小姑娘,個個面色蒼白,小小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秋水,怎樣?可有新的發現?”楚鳳簫先問道。
“她們三個除外傷之外還驚嚇過度,氣虛體弱,需服藥調養,”莊秋水沒什麼波瀾地答道,“外傷我不便檢視,若再換女郎中來,結果也同之前差不到哪裡去。”
楚龍吟望著那三個小姑娘,小姑娘們也驚悸地縮在嬤嬤的懷裡睜大了眼睛望著他看,聽他問向莊秋水道:“你方才重新給那三位受害的母親做了屍檢,可有什麼不同於之前衙門仵作所查出來的線索麼?”
“有。”莊秋水慣常的缺乏聲調的回答此刻卻令我們提起一顆心來,見他不緊不慢地道,“三具屍體中都殘留著兇手所施藥物留下的痕跡,除卻用於將死者毒殺的致命毒藥之外,在死者喪命之前還曾中過兩種藥,一種是護送王妃的侍衛所說的致人昏迷的藥,另一種是可使人全身發軟無力、不能言不能動卻能保持清醒的麻藥。這三種藥所施順序依次是迷藥、麻藥、毒藥。三具屍體臉上的脂粉等物是死者死後搽上去的,頭髮也是死後才梳的,每具屍體卸妝後眼角都有輕微裂痕,是因過度恐懼或是心急欲焚再或是大悲大痛而拼命瞪大眼睛所致,所謂‘目眥欲裂’正是如此。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外傷或內傷,又因身中麻藥無須兇手捆綁,是以也沒有任何勒痕和掙扎求脫形成的挫傷。除此之外其餘線索皆同仵作已提供的,沒了。”
“連中三種藥物,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