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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楚龍吟:“你那袍子——裡外反了!”
如此兄弟
楚家哥倆兒上了公堂之後,我才得了些空閒重新回到內宅,吸取昨天的教訓,我匆匆地直奔伙房找我的早飯,一進門,就見灶臺上擺著一碗粥,一碟子鹹菜和兩個饃饃。有些欣喜地撲上去,不過還是問了旁邊的廚子一句:“這一份兒是小弟的麼?”
廚子瞥了我一眼,不陰不陽地道:“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也不知道你小子哪一點得了咱們二少爺青眼了,這是二少爺特意囑咐過的,叫每頓飯都給你留著!嘁!”
最後這一聲“嘁”當然不是針對的楚二少,而是我,不過我也懶得管這些,端了我的飯出了伙房,坐到牆根兒處花池子的石圍子上三兩口把飯扒完,然後把碗筷送回伙房去。
重新來到外宅府衙大堂的後堂,這裡與前堂只隔著一道大屏風,屏風的那一邊就是楚龍吟的公案和坐椅,而我就在屏風的這一邊的椅子上坐著等他——我是長隨,長期跟隨,他在哪兒我就得在哪兒,用不著我的時候我也得在他左右隨時聽喚。
這後堂其實就相當於知府上堂前的一個預備室和緩衝室,沒有什麼過多的傢俱擺設,牆上掛了幾幅字畫,當屋擺著雞翅木的圓桌和繡墩兒,靠著屏風的是一架高几,几上設有花瓶盆景兒,幾前是兩椅一桌,桌上一套茶具。
想來我第一次上公堂的那次楚鳳簫就是坐在這裡“偷聽”楚龍吟審案的,還忍不住在這兒發笑,那傢伙。
從伙房拎了開水泡上茶,邊喝邊聽楚家兄弟在前堂一唱一和地審案子。一上午連著審了四五件,件件風格迥異,而這兄弟倆所採取的審案方式便也件件不同。有時是楚龍吟唱主角,遇到那刁頑奸滑的,二話不說上來就打,基本上二十板子下來沒有不開口實招的;而那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便由楚鳳簫出面用計搞定,兄弟兩個一唱紅臉一唱白臉,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十足,案子件件審得乾淨利落,不留任何死角。
所以我這個“旁聽生”也並不覺得枯燥寂寞,一門心思地聽下來,時間竟也過得飛快。直到屏風那邊拍了驚堂木道了聲“退堂”,我這兒還沉浸在前一個案子的犯案手法裡難以回神。
楚龍吟先從前堂一搖二晃地邁進來,見我在座位上發呆,伸手便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想誰家閨女呢?”說著又一搖二晃地從後堂門出去往書房的方向走。
我起身跟著,楚鳳簫從後面上來一伸胳膊搭在我的肩上,笑道:“今兒的第三件案子,像不像高家那件?”
我點點頭:“嗯,只是作案手法更加複雜,而且犯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全靠你詐了他那一下,否則還真沒證據能夠證明。”
楚鳳簫用“噯,行了行了,甭誇我了”的神情伸出拳頭在我的肩窩兒輕輕捶了一把,然後放開胳膊伸了個懶腰,笑道:“好在今兒下午沒什麼案子,晚上還要去於家赴宴,中午得多吃些才行,還指不定鬧到幾點去呢。”
說著已至書房門口,我頓了頓足,偏頭看向他,低聲地誠摯地道:“謝謝你。”
他愣了一下,笑道:“用什麼謝我?”
換我愣了一下,撓了撓頭,道:“我一沒財二沒寶,東西是給不了你……反正我是府裡的下人,沒錢可出,出力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二少爺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說就是。”
“好,小鐘兒的這話我記著,到時你可不能賴掉。”楚鳳簫笑著伸指向我虛點了一下,推門進去了。
為了晚上的赴宴,楚家兄弟兩個一整個下午都窩在書房裡批公文——說是兩個人一起批,其實大部分的公文都堆在楚鳳簫的案頭,楚龍吟每每趁楚鳳簫跑到書架子前查閱資料的時候便偷偷塞個一兩本公文在楚鳳簫的公文堆裡,而楚鳳簫也不知是太過投入還是根本懶得理他,一個字兒也沒說。
我在角落裡站得累了,便倚著牆休息,後來倚著牆也累了,就乾脆坐到地上,屁股才一挨地面兒,楚龍吟就在那裡要茶喝,中途還讓我跑到街上給他買了包蜜餞和杏脯回來——一個大男人愛吃甜食,他還真是變態中的極品。
“噯,你要不要吃?”這極品把大部分的工作壓到自己弟弟頭上,此時正一派清閒地晃著架在桌面上的腳丫子衝著楚鳳簫拋媚眼兒,“小鳳兒,吃不吃?”
楚鳳簫壓根兒不理他,繼續審著公文。
楚大閒人壞笑著將杏核丟過去,正打在楚鳳簫的頭上彈起來,而後掉在地上。楚鳳簫瞥了他一眼,仍舊沒吱聲。楚大閒人嘻嘻笑著,放了一枚蜜餞入口,滋潤地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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