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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乾嘉老輩,以考據訓詁為一生事業。 1917年,北大校長易人。蔡元培出任校長後,委任陳獨秀為文科學長,於是,新文化迅速在北大校園內傳播開來,黃侃等人尊孔思想不受歡迎了。新舊文化在此地激烈衝撞,范文瀾一時陷入苦悶之中。他不願意與守舊的師友一道寫文章攻擊新生的文化,也不願意同革命的青年接近。於是他從研習古文轉向佛學研究,一段時間幾乎成了“佛迷”。 1917年6月,范文瀾從北大畢業,留校給蔡元培當私人秘書,不久因為缺乏社交經驗又不會寫白話文,便辭職,第二年到瀋陽高等學校任教,又因方言太重轉湖南省汲縣中學講授古文和歷史。在教學期間,他潛心學術研究,從1921年下半年開始,范文瀾又先後在南開中學和南開大學任教,編寫了《文心雕龍講疏》、《諸子講義》。1925年,他在天津出版了《文心雕龍講疏》,受到學界名流的一致好評,從此嶄露頭角。該書是歷代研究《文心雕龍》著作中收集資料最全者,在註文中錄入了大量原文,為後來研究者提供了查詢資料與核對的方便。 1925年,五卅運動爆發,警醒了書齋中的范文瀾,他毅然走上街頭參加了反帝大遊行。此後,他開始閱讀新書報刊,改寫語體文。1926年,他在天津南開大學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並擔任南開大學黨支部書記,從此積極從事革命活動。這一年他出版了《群經概論》。 1927年5月,天津中共地下黨組織受到嚴重破壞,天津當局通緝范文瀾,他被迫去北京避難,失去了組織聯絡。不久,他到北大和北師大講授文史。在北京,他和黨組織取得聯絡,以大學教師身份作掩護,完成黨佈置的任務,其住宅成為黨的秘密聯絡點。1930年秋,北平當局從他的住處搜查出《紅旗》報,這樣,他遭到監禁,後被北大校長營救獲釋。 1931年,范文瀾又出版了《正史考略》一書。從他出版的幾部著作看,范文瀾對古典文學理論、經學和史學都有深入的研究,為其後來撰寫大部史學著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34年9月,范文瀾再次被捕,被押往南京囚禁,經蔡元培等人具保,次年一月獲釋。回到北平後,他的行動仍受到監視,除中法大學外,各校都不敢聘他任教。他一時報國無門,滿腔孤憤,不得不於1936年夏來到河南大學任教,在這裡,他深受學生們的熱情歡迎。 1937年“七七”事變後,范文瀾積極投身抗日救亡運動,編輯《風雨》週刊,主編《經世》半月刊戰時特刊,宣傳黨的抗日主張。在中共河南省委支援下,他發起成立河南大學抗敵工作訓練班,組織青年學習救亡理論和游擊戰術,還編輯了《游擊戰術》一書。該書出版發行後,在河南很快銷售了5000冊,范文瀾還因此被人誤認為是“遊擊專家”。 1938年6月,日寇進攻開封,開封淪陷,范文瀾隨河南大學師生轉移到雞公山一帶。不久,他辭去了河南大學教授之職,參加了新四軍游擊隊,在河南信陽一帶隨部隊開闢游擊區,又在第五戰區做統戰工作,長期奔波在桐柏山中,曾被譽為“文武雙全的民族英雄”。1939年9月他重新加入中國共產黨,這時任中共中央中原局書記的劉少奇決定讓他轉移到延安。第二年,范文瀾歷經艱險到達延安。當時的情景如他在回憶文章中所說的:“快樂得把鋪蓋丟棄在汽車上,多光明的邊區啊!” 黨中央對這樣一位知名教授來到延安很重視,不久便任命他為延安馬列學院歷史研究室主任。1941年,他被委任為中央研究院副院長兼歷史研究室主任,1943年調中央宣傳部工作。 范文瀾來到延安,得以有機會和毛澤東經常交談,接受毛澤東的教益良多。在毛澤東的影響下,他讀了大量馬列著作和其他進步書刊。他學識淵博,勤于思考,又有了革命鬥爭的實踐和馬列主義理論的武裝,故能很快地運用馬列主義來總結中國歷史的遺產。1940年5月,范文瀾在延安發表《關於上古歷史階段的商榷》一文,這是他以唯物主義研究歷史的初步成果。9月,他在中央黨校講授《中國經學史的演變》,以階級的觀點對中國經學的本質、歷史地位、發展規律作了實事求是的分析,對近代一些代表人物作了有力的批判。毛澤東親臨黨校聽講,又讀了他的講授提綱,專門寫信給他:   。 想看書來
范文瀾小傳(2)
提綱讀了,十分高興,倘能寫出來,必有大益,因為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清算經學這是頭一次,因為目前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復古反動十分猖獗,目前思想鬥爭的第一任務就是反對這種反動。你的歷史學工作繼續下去,對這一斗爭必有大的影響。第三次講演因病沒有聽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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