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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晦、布衣、我亦潛山人、天柱山下人、天柱峰舊客見張伍的《憶父親張恨水先生》第3頁,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1995年8月第1版。 等。此外,他還有兩方印章,一曰:“程大老闆同鄉”,一曰:“東郭文丐”。從這些筆名中,自然可以看出他的情趣和性格,而有一些則表現了他對家鄉的熾烈感情,即如“我亦潛山人”、“天柱山下人”、“天柱峰舊客”和“程大老闆同鄉”等。其父在父輩中排行老三,張恨水又是他的長子,自然也得到他的喜愛。張恨水年少時,其父見他聰明解事,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因此就給他取名“心遠”,希望他志向遠大,有番作為。但是根據張氏宗譜的“宗歲兆聯芳,祖澤益福慶”排名,他的譜名則為“芳松”見張伍的《憶父親張恨水先生》第13頁,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1995年8月第1版。 。張恨水喜愛家鄉,熟悉家鄉,更以家鄉自豪。他有許多小說都是以家鄉潛山為背景的,像《似水流年》、《現代青年》、《天河配》、《玉交枝》等,對家鄉的習俗、人情、世風等都有詳盡生動的描寫。而《秘密谷》,則是直接描寫天柱山的。張恨水把流傳於當地的神秘谷傳聞,透過豐富的想象,寫成了一部寓言式的遊記小說,今古人物對坐一堂,寓莊於諧,且又寄託遙深。雖然張恨水自認為這部書不成功,但他寫這部書為《八十一夢》的寫作打下了基礎。《秘密谷》一書,數年前臺灣曾有再版。 張恨水的祖父號開甲,曾任江西某縣武官。其父名鈺,在江西從事稅務工作。公元1895年,即光緒二十一年,農曆四月二十四日午時,在江西廣信府(今上饒地區),一位張姓遊宦之家,降生了一個哭聲異常洪亮、圓頭大腦的男孩,這就是張恨水。不想家人一陣欣喜忙亂之後,下午二時許,佳音又傳,祖父張開甲公,接到了提升“參將”(二品頂戴)的喜報。在短短的數小時內,又是添人進口,又是加官晉爵,真乃千載難逢的“雙喜臨門”。這事自然轟動了鄉里,男女老少少不得都來湊趣祝賀,張家當然也要來個舉家歡慶了。可能祖父認為是張恨水給他帶來了好運,就特別偏愛張恨水,說這個孫子是“大富大貴的命”,因此取名“芳貴”見張伍《憶父親張恨水先生》第13頁,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1995年8月第1版。也許是命運的捉弄吧,張恨水雖然給祖父“帶”來了“官運”,可是他自己卻偏偏厭惡官場,既不富也不貴,一生坎坷,手耕筆耘,餬口而已。 1901年,張恨水6歲,啟蒙於景德鎮一傢俬塾。在其父的陪同下,張恨水穿上新的長衫小馬褂,夾著新書包進私塾上學。那一天,張恨水向孔夫子像和先生行了禮,就是正式的學生了。他初唸書,自然先入蒙學。所謂“蒙學”,就是先生只教讀而不解釋文義。塾裡的學生年齡也是大小不一,大的十五六歲,小的只有六七歲,因而學習的進度不一樣,書本也不一樣。大家都坐在一個課堂上,先生又要求學生大聲誦讀,於是你念你的“人之初,性本善”,他念他的“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我念我的“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就像蛤蟆吵坑般地喊破了天。在以後的十幾年間,他讀書的地方多次變換。恨水好學,除完成學校規定的課程外,還閱讀了大量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這不僅豐富了他的文學知識,也使他學到了不少“騰挪閃跌”的寫作方法。 俗語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張恨水的祖父戎馬一生,雖然已是膝下弄孫了,但仍然練功不止,每日總要抽空練習拳腳。張恨水常常在官衙的院子裡看他祖父練武,羨慕得了不得。其祖父見他喜歡練武,很想讓他繼承自己的武功,就常常逗弄張恨水。一次,他站在走廊上,蹺起一條腿,另一條腿獨立,讓張恨水跨在上面,抱住小腿當馬騎。祖父的腿上下騰挪,像馬跳躍,他嘴裡還發出“咴咴”的馬嘯聲。張恨水高興得手舞足蹈,儼然一副武士派頭。祖父乘興問他:“你願意當英雄嗎?”張恨水回答:“願意學爹爹,跨高馬,佩長劍。”祖父聽後,特別高興,特意找來一頭山羊,配上一副小鞍韉,還親自砍竹為刀,削蘆作箭,專門派了兩個老兵,教張恨水在官署的大院中縱“羊”馳騁,揮刀衝殺。四五歲的張恨水全副武裝,覺得自己像是置身於鐵騎奔突、徵鼓雷鳴的沙場上。祖父看了,發出欣慰的笑聲。這蒼老的笑聲一直印烙在張恨水的心際,到了晚年,每逢閒話時,張恨水總愛談起這段往事,談著談著,他就會忘情地呵呵笑起來。少年習武,為他以後寫作武俠體裁小說打下了基礎。 1912年,其父因急症於南昌去世。家庭經濟來源突然中斷,他被迫退學,隨母親返回潛山。當時,其母36歲就寡居,張恨水當時也只有17歲,下面還有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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