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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國計程車兵向來整頓有素,即使開拔也整齊劃一,這是寧夏第一次看到南湘國的軍隊,佩服之情油然而生,這些都是先生的功勞呢!
先生拉著寧夏的手,一手牽馬,兩個人漫步在青青的草地上。
“累麼?”景年問道。
寧夏已經大汗小流了,她畢竟已經懷孕,而且月份也不小了,早就不是尋常人,可是為了不打破先生的興致,所以,她一直沒說。
此時,她點了點頭。
“那我們一會兒去那邊休息一下可好?”景年問道,指著旁邊的樹蔭說道,兩個人什麼也沒有準備,有一種浪跡江湖的豪邁。
“先生打算去哪?”寧夏問道。
“浪跡江湖,難道這不是寧夏的願望麼?”
寧夏點了點頭,“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實現的了!”神情中既有一絲落寞,又有些興奮,她也不明白,先生為何突然會有這種閒情逸致,要和她浪跡江湖,她現在已經懷孕了,他可知道?
“為什麼是現在?”
“因為回了皇宮就是一番腥風血雨,朕那時候不會有喘息的機會,既然寧夏一直以來想浪跡天涯,而朕亦有此希望,所以,讓我們兩個暫時忘記俗世的煩惱,去做一對讓人羨慕的鴛鴦吧!”說完,他抱起寧夏,把她放到馬的前面,他自己坐到後面,他沒有讓馬飛奔,而是慢慢地行走,看著周遭的景物,這是他的大好河山,是他的萬里江山。
慢慢地進入了市鎮,人多有些擁擠,所以景年下馬,牽著馬走,而寧夏坐在馬上,低頭看著他笑,他亦笑笑,兩個人也不過是紅塵中的俗世夫妻,做著最普通的事情。
景年在一處人少而又景緻好的地方,買了一處院落,這裡繁花似錦,錦鯉游泳,屋中的擺設亦是錯落有致,紅木散發著高貴而幽暗的光,正廳上是一副字畫,寫得果然就是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廳堂裡面,是他和她的臥室,一張極大的紅木雕花床,綢緞的鋪蓋,一個長長的雙人枕頭,欲說還休的夢境,讓寧夏忍不住臉紅心跳,雖然夜夜和先生睡在一起,在宮中的時候,也幾乎是天天在一起的,可是那一次格外難忘,那是寧夏的第一次,也是先生的第一次,先生的額上,背上都是汗津津的,許是那晚月光清亮,又許是那夜的山風讓寧夏覺得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總之,那一夜一直在寧夏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就像做了一個很甜蜜很甜蜜的夢,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了,直到寧夏將來變成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她已然會記得這一幕,而老公公,現在就在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
‘扶翼’已經被先生拴在了馬廄裡,寂寞地咀嚼著。床上,白色的簾帳靜靜地垂著,彷彿在等著歸人,而景年和寧夏就是這一對歸人。
院中竟然沒有一個僕人。
“先生,你被人伺候慣了的,沒有人伺候,可以的麼?”寧夏問道,“而且,我快要生產了,若是沒有人,可如何是好?”
景年笑笑,成竹在胸的樣子,“這附近拄著一個穩婆,夫人不需要擔心!”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寧夏為“夫人”,可是,他稱呼寧夏為“夫人”,寧夏要如何稱呼他呢?
“那沒有僕人,到時候,就拜託夫君去請了!”寧夏說道。
接著,兩個人又相視而笑,在陽光下,那樣燦爛的笑容,那樣開懷的毫無心機的笑。
他的眼裡只有她,而她的眼裡也只有他。
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日子,寧夏想著就忍不住心生感動,“一生一世一雙人”說的就該是他們這般的彼此恩愛吧。
這裡這般寂靜。
這裡風景這般漂亮,符合寧夏一切小女孩的幻想,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寧夏腹中的孩兒,那是她和先生的孩兒。
晚上,無論夜是多麼舒爽,寧夏還是覺得熱,熱氣糊上了她的身,而且,她的長髮披著,脖頸上全是汗,她已經把衣服全部脫掉了,可還是覺得熱,她赤、裸著身子,皺著眉頭,渾身燥。熱難耐,她歪了一下身子,抱住了旁邊的景年,說了一聲,“先生,好熱啊!”
景年似乎並沒有那般熱,或許是他內心平靜吧。
他手中拿過蒲扇,一下一下地給寧夏扇起來,陣陣微風,扇起了寧夏的碎髮,長髮絲絲縷縷,掃在景年的臉上,撲入他的鼻息,他忽然覺得那是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慢慢地扇子搖得原來越慢了。
寧夏已經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快些扇啊,景年!”
似是從夢中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