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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天亮了,醒醒。”她帶著笑意道。
池澄睜開眼睛,如同從夢中醒過來一般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只有這一幕從來沒有出現過。你還在這裡。”他又闔上了眼睛,“旬旬,我很高興。”
第二十三章 當面紗變作抹布
晚上,旬旬住在池澄家的客房。起初他死活強調說客房從未住過人,早集了一層灰,硬是翹著二郎腿在客廳看著旬旬忙裡忙外地做清潔,非但沒有施以援手的意思,還從始至終沒有都停止過對她自找麻煩的抱怨。繼而又口口聲聲說自己家的被子只此一床絕無分號,半夜裡把她給冷死了概不負責,直到旬旬自己從衣櫃裡尋出了一床毯子,當著他的面關上了門。
他竟還沒放棄,死纏爛打的勁頭讓旬旬實在歎服不已,隔著門軟磨硬施,威逼利誘哄騙無所不用。
“既然已經答應和我在一起,犯不著還那麼見外吧?”
“你到我這邊來,我就抱著你說說話行不行?”
“你這人怎麼老那麼死心眼?你守身如玉誰看得見,知道你離婚內情的人哪個不認為我們早有了一腿,擔那虛名還不如把姦情坐實了。”
“趙旬旬,你要是想抻著我就打錯算盤了,我這麼大一塊肥肉擺在你面前你不珍惜,小心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旬旬開始覺得好笑,後來就變作了無奈。這就是年輕的好處,能夠不管不顧地纏著你,一根筋地憑著衝動就是不肯撒手。就好像青蔥年代女生宿舍樓下的執拗男孩,我就是要等到你,看你來不來,來不來,不來也得來……
憑良心說,這對於習慣了平淡無瀾和按部就班的女人來說,不可謂沒有殺傷力。旬旬靠在床頭想,如果她再年輕幾歲,如果她不是一個過分謹慎的人,說不定早已禁受不住就開啟了門投入他的懷抱。可現實是她心中太過明白,男女之間有時候就如同一場博弈,沉不住氣,就會滿盤皆輸。
最後估計他也累了,無計可施之下鬱悶地來了句:“趙旬旬,你真的鐵了心不開門是吧?”
旬旬苦笑抱著頭,回道:“你再這樣我真沒法待下去了。”
她話音剛落,不想卻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吃了一驚,還沒回過神來,池澄已經推開門站在門後。
“你幹什麼……”旬旬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他把手裡抱著被子沒頭沒腦地扔到客房的小床上,旬旬腿上原本蓋著的毛毯被用力抽走。
“算你狠。被子給你,免得說我一開始就虐待你。”池澄惡狠狠地說。
旬旬有些意外,“忽然那麼仁慈,我有些難以適應。”
池澄吊兒郎當地反諷:“別高興得太早,千萬不要半夜裡想通了,到時就算哭爹喊娘地求著,我也不會給你開門!”
旬旬對他說晚安,他沒有搭理,沉著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躺下不久,旬旬聽到爪子撓門的聲音,還有低沉的貓叫。原來是畏縮的老貓發現客廳熄燈無人後終於重新現身,鬧著要回到主人的身邊。
旬旬悄悄下床,開啟一道門縫把老貓放了進來。這時隔壁房間似乎也有了動靜,那扇門也開啟了少許,池澄探出頭,一看原來只是給老貓大開方便之門,忿然“哼”了一身,重新重重地關上門。
老貓到處嗅嗅,在房間裡轉了一週,終於蜷在了旬旬的腳邊。它是旬旬在這個地方唯一感到熟悉的存在,她睜著眼睛,試圖去回想這一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本以為太多的煩惱和頭緒會使自己困擾不已,誰知什麼都還沒想明白,竟然在貓鼾聲中沉沉睡去。
旬旬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自己是在池澄用力的砸門聲中才醒過來。她平日裡並沒有貪睡的習慣,被他一聲急過一聲的催促嚇得彈下床,先前還感到幾分無地自容,好像第一次近距離生活接觸就讓他抓到了懶惰的把柄。然而當她慌慌張開啟房門,卻發現客廳落地窗外的天空才剛剛破曉,池澄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時鐘剛指向清晨六點。
“我還以為上班要遲到了。”旬旬懷疑地打量池澄。“你平時都起得那麼早?”
他裝作沒聽見,說道:“於情於理你今天不應該主動早起為我準備豐盛的早餐,慶祝我們嶄新的開端?”
旬旬夢遊一般從他身邊走過,草草洗漱。
池澄還靠在沙發上暢想。
“咖啡今天就不喝了,最好是熬粥,這個你應該會的。煎蛋也可以,全熟的,冰箱裡好像還有培根。你喜歡下樓買早餐也成,路口就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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