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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紹竑不斷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沉思了一會說道:“找不到吃的倒還是其次,我們這樣跟著他們一路瞎跑,劉震寰一旦追究起我們不執行命令的事來,恐怕就不好辦了。”
黃紹竑的話,正捅著馬曉軍的那塊心病,他憂心忡忡地說道:“論實力,他們的兵比我們多幾倍,現在他們逃跑要緊,奈何不了我們的,可是到了廣東之後,我們就很難對付了。”
“很可能要把你我軍法重辦,也可能把我們的部隊繳械。”黃紹竑說道,“否則劉震寰是不能向陳炯明交待他放棄南寧的責任的。”
“嗯,你……你說我們該怎……怎麼辦?季寬,我們得快拿主意!”馬曉軍一到了緊急關頭,便沒了主意,眼巴巴地望著黃紹竑說道。
黃紹竑毫不思索地說道:“反正不能再跟著劉震寰和黃明堂後頭走了。我們即由吳村圩轉向東,經桂境的那馬、那連圩,然後進入粵屬的靈山縣整理,到了那裡看情況再說。”
馬曉軍聽了不由又躊躇起來,說道:“我們不服從劉震寰的命令,擅自撤出南寧,已是違抗軍令,現在又不跟大隊?走欽廉,而轉向靈山縣,豈不更增加他們的懷疑和不滿嗎?日後見面怎麼交代呢?”
黃紹竑冷冷地道說:“這年頭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日後,日後,日後他劉震寰和黃明堂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個樣子呢?”
馬曉軍既拿不出主意,便只好依從黃紹竑了。部隊在吳村圩找不到吃的,只得餓著肚子,勒緊皮帶,折向東去,徹底和劉震寰、黃明堂的部隊脫離了關係。
第九回 軍情危急 馬曉軍膽怯逃北海 前途渺茫 黃紹竑流竄粵桂邊
話說黃紹竑要將部隊開赴粵境的靈山縣整頓待命,司令馬曉軍卻一時拿不定主意,但又想不出擺脫窘境的辦法,最後還是聽從了黃紹竑的安排,決定取道桂境的那馬坪、那連圩進入粵境的那樓圩,向靈山縣前進。
這一日,黃紹竑率隊離開吳村圩,後邊便跟著響起激烈的槍聲,廣西自治軍尾追而至,黃紹竑只得且戰且走,所幸自恩隆出發以來,便無日不在行軍中激戰,所部雖減員嚴重,但對打仗和走路已成家常便飯,因此倒也能應付得過來。當進入那馬燈時,忽見一條河流擋在面前,此河雖算不得大,但時值暴雨過後,山洪暴發,渾濁的河水卷著樹枝、房板、房草,往前洶湧奔騰而去,那氣勢卻也嚇人。河邊無橋可過,徒涉更不可能,只有一隻小木船,系在河邊一株古柳上,被怒濤撞擊著,拉扯著隨時將要隨波逐流而去。渡口上下,空寂無人,大概是槍聲把船伕和待渡之人嚇得早已躲藏起來。馬曉軍和黃紹竑急急來到河邊,此時後面槍聲已經迫近,在這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緊急時刻、馬曉軍不由疊聲叫起苦來,忙驚慌地詢問左右。
“這是何處?”
因無嚮導,官兵中又無本地之人,左右皆搖頭不能答。
一名衛士,偶見河邊的野草叢裡,豎有一塊殘斷的石碑,忙跑上前去,扒開草叢,只見那石碑上端端正正地鐫刻著三個大字——“那馬渡”。衛士忙跑回向馬曉軍報告道:
“司令,此地名叫那馬渡,這河,想必也叫那馬河了。”
馬曉軍一聽“那馬渡”三個字,頓時只覺得頭頂轟地一聲震響,雙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左右忙將他扶住,驚問道:
“司令,司令,你怎麼啦?”
馬曉軍並不回答左右的話,卻只是胡亂地向黃紹竑搖手,顫顫兢兢地命令道:
“季寬,無論如何不能在此渡河,快……快撤退!”
“為什麼?”
黃紹竑沉著地問道。他已經命令一個排的官兵,登上那隻孤舟,準備渡河了。
“你不知道,這裡名叫那馬渡,‘那馬’和‘拿馬’,是一個音,我……我……我不正是姓馬嗎?在此渡河,凶多吉少,快……快撤退!”馬曉軍結結巴巴地說道。
黃紹竑和衛士們聽了簡直要捧腹大笑起來,但是,形勢太嚴重了,誰也笑不起來。黃紹竑那兩隻冷峻的眼睛緊盯著已經登上小木船的官兵,斬釘截鐵般地說道:
“為了全軍的生存,不管是‘拿馬’還是‘殺馬’,我們現在都要搶渡過去,出發!”
馬曉軍見黃紹竑如此說,渾身更加發起抖來,也不知這是嚇的還是氣的,他用手指著黃紹竑,罵道:
“你……你目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