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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紹竑的。黃紹竑作了這一番佈置之後,便在陳家祠堂司令部裡的煙榻上躺著,等著馬曉軍的到來。
“馬司令到!”
隨著一聲傳呼,馬曉軍走進了陳家祠堂。其實,這一聲傳呼,既不是黃紹竑派在祠堂門口的崗兵所呼,亦非黃紹竑布在祠堂走廊上的衛士所喚,那是馬曉軍從他的“馬館”裡臨時帶來的一名護兵,見馬曉軍進得門來,無人答理,為了給馬壯聲勢而吆喝的一聲。但是,散在祠堂二門外的黃紹竑的那些衛士,對馬曉軍的到來,既不立正敬禮,也未加阻擋。馬曉軍來到大廳之上,正在打麻將的幾位營長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仍在繼續打他們的麻將。煙榻上躺著的黃紹竑,在青煙繚繞之中,面目模糊不清。
“馬司令到!”
那“馬館”中的護兵見這些人仍無動於衷,又提高嗓門猛呼了一聲。馬曉軍也咳了一聲,表示上官的鹹嚴,又整了整他那剛穿上不久的少將軍服。但是,大廳上除了麻將牌碰擊的聲音外,對他的到來,仍毫無反應。
馬曉軍這才覺得氣氛不對,因為過去部下們無論是在打牌還是在抽鴉片,只要他馬司令到,他們不管玩得如何興濃,總是要站起來向他打招呼的。可是今天,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對部屬們的冷漠無禮,馬曉軍不禁大怒,他幾步奔到煙榻前,指著黃紹竑,怒喝道:
“季寬,你給我起來!”
“啊?”黃紹竑從“雲霧”中探出頭來,他的靈魂,也似乎才從那幻虛的極樂世界返回。
“你來了,請坐。”黃紹竑卻並沒起來,他只是用煙槍指著煙榻旁邊專為隨從給他裝煙燒鬥而擺設的一張板凳,隨便對馬曉軍說道。
“混蛋!”馬曉軍氣得一腳把那板凳踢翻了。
黃紹竑又抽了一口煙,微微地閉上眼睛,他的靈魂,又似乎隨著那飄渺的煙靄重又回到幻虛的極樂世界裡去了。馬曉軍見黃紹竑不理睬他,又奔到牌桌前,一拳擂在那八仙桌上,喝道:
“煦蒼、世棟、傑夫,我回來了,你們難道都沒長眼睛嗎?”
夏威、韋雲淞、陳雄等人這才扔掉手中的麻將牌,故作驚訝地齊聲問道:
“老長官何時歸來?”
馬曉軍一聽他們竟把自己稱作“老長官”,更是氣得火上加油,連喝帶罵地命令道:
“什麼老長官!我是你們的司令,頂頭上司,我現在回來接管部隊,你們都跟我走,我要立即巡視部隊!”
“啊,老長官,請!”夏威那胖圓的臉上擠出幾絲笑紋,拉著馬曉軍的衣袖說道,“老長官與我們分別的日子不短啦,來,先跟我們一起玩玩牌吧!”
馬曉軍摔掉夏威的手,拍著桌子叫喊道:“我命令你們,現在馬上跟我走!”
幾位營長和參謀陳雄,面面相覷,不由慢慢地站了起來。
黃紹竑在“雲霧”中看得真切,左手握著煙槍,右手卻伸到煙榻枕頭底下慢慢地抓住了那支子彈已經上了膛的手槍。
“走呀!”馬曉軍用眼光逼視著他的舊日部屬,他知道,只要把這幾位營長拉走,這支部隊便還是他姓馬的。
“唉,司令!”陳雄忍不住長嘆一聲,說道:“當日在北海我是怎麼對你說的?可是你不聽,現在米已成炊,大家也都擁護季寬,還有什麼辦法呢?你是老前輩,當不當司令,我們都是同樣擁護你的。我看,你就不要再提部隊的事了吧!”
“胡說!”馬曉軍怒氣衝衝地拍著桌子,破口大罵道:“黃季寬忘恩負義,目無長官,犯上作亂!這副本錢,原是我的,他想拿到荷包裡去,這辦不到!你們跟著他,便是犯上作亂,不但情理難容,軍紀亦難容,我要把你們軍法從事,嚴加重辦!”
夏威、韋雲淞、陸炎和陳雄都低頭不語,馬曉軍便大叫道:
“來人吶,給我把他們押下去!”
跟馬曉軍來的那個“馬館”護兵,從木殼裡抽出駁殼槍來,對著夏威等人喝道:
“走!”
“叭”地一聲,不知從哪裡突然飛出一顆子彈,正好擊中“馬館”護兵的腦袋,那剛剛還在耀武揚威吆喝的護兵,立時打了個踉蹌,便栽倒在血泊之中,手中原先握著的駁殼槍,跟著摔在一邊。馬曉軍一見,嚇得大驚失色,雙腳好似篩糠一般,剛才那陣威風,頓時煙消雲散。他一手拉著夏威,一手扯著陳雄,連連哀求道:
“別……別……別動武,看在同鄉的份上,千萬別……別殺我,我……我……什麼都……不要了!”
第二天,馬曉軍灰溜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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