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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信神信鬼,我們駐百色的時候,有次他還砸了一座廟中的菩薩,地方一些人便斷言他要遭難,果不久我們在百色便被劉日福繳械,白健生和夏煦蒼兩人從城牆上跳下才逃得一命,我卻被劉日福關押起來。他和夏煦蒼收拾殘部,一直逃到貴州的一處叫坡腳的地方。恰巧夏煦蒼部下有位名叫張淦的連長,外號‘羅盤’,此人迷信風水,帶著一隻特別大的羅盤,我們的部隊被包圍繳械時,他什麼東西都丟了,唯獨帶著那隻大羅盤。”黃紹竑津津有味地講述著。
“張連長斟輿之術必然高超!”陳濟棠對此十分欣賞地說道。
“是高是低倒難說,不過,倒給他言中了一件大事。”黃紹竑道。
“啊!請詳細講一講。”陳濟桌平素最感興趣的是這方面的事。
“白崇禧和夏威到貴州坡腳時,正要宿營,那張淦便擺開他的羅盤,前後左右一看,立刻跑來報告白崇禧,說此地不能久留,否則有損主將。白崇禧忙問是否發現敵情?張淦道他發現此地陰陽錯位,是塊凶地,請白崇禧下令拔隊離開……”
“白崇禧走了沒有?”陳濟棠忙打斷了黃紹竑的話問道。
黃紹竑笑道:“白崇禧要聽信了這話就顯不出張淦的本事了。他斥責張淦迷信太深,不準再言此事。張淦懊惱而退,不想到了半夜果真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陳濟棠道。
“白崇禧夜出巡哨,從懸崖上摔跌下去,斷了左胯骨!”黃紹竑道。
“啊!張連長不簡單,不簡單!真不簡單!”陳濟棠不禁伸出大拇指,連著說了三個“不簡單”。
“事後我問張淦:‘你怎麼知道要出事?’他說‘坡腳’與‘跋腳’諧音,以陰陽推算必蹶上將軍。”黃紹竑道。
“嗯,坡腳之地不可宿營!”陳濟棠點點頭,深以為然地說道,“這位張連長可提拔為團長!”
黃紹竑笑道:“還提拔?白崇禧對張淦可討厭死了!”
“季寬兄,斟輿之術有科學作根據,家兄維周深諳此道,不瞞你說我原怕你到廣州安全會出問題,因此你剛登岸,我便請維周兄給你看了相。”陳濟棠道。
“吉凶如何?”黃紹竑見陳濟棠如此迷信,忙笑著問道。
“大吉大利!”陳濟棠道:“維周兄還作占卜得了兩句偈語:‘入城則順,過鄉則逆。’城者一曰廣州之城,一曰鄙人所姓之陳也,季寬兄既入廣州,又住在我陳某之防區,可謂得了雙保險,哈哈!”
正說著,只聽門外一陣槍聲驟然而起,黃紹竑的一名留在門外走廊上放哨警衛的衛士,一頭撲進門來,渾身血琳淋地倒在門檻上,口中只說了句:“他們打上樓來了……”便氣絕身死。衛士長牛得才膽量過人,聞變毫不驚慌,立即指揮衛士們還擊,一名衛士剛衝出門去,便被密集的槍彈擊死。牛得才隱蔽在門後,一甩手向外打了一梭子彈,接著便閃出門外,藉助一根圓形牆柱的掩護,又打了一梭子彈,走廊上有幾個人影栽倒下去。但是對方人多,他們從走廊的兩頭向505號房合擊,情形非常危急。這時,又一名衛士趁牛得才打退敵人合擊的一剎那,從門內衝出,隱蔽到牛得才左邊的一根圓柱下,向敵人射擊。他們這一左一右配合得極好,用駁殼槍準確地射擊,打倒了近前的一個又一個敵人。但是,敵人畢竟人數眾多,來勢兇猛,全是用手提機槍開火,火力猛烈。牛得才正打得上手,突然發現子彈沒了,在他正要退回房間取子彈之時,幾顆子彈射中了他的腹部,一節腸子流了出來,他捂著肚子,爬回房間裡,又一名衛士倏地衝了出去,利用牛得才剛剛隱蔽的圓柱,繼續抵抗敵人的攻擊。牛得才進得門來,只見陳濟棠正在死命地搖著電話機“喂喂喂……”地大叫著,可是一處電話也沒打通,他頹然地將電話筒往她下一摔,絕望地對黃紹竑道:
“電話線斷了,他們是有預謀的!”
黃紹竑手裡握著支左輪手槍,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裡亂轉。這時,外邊的一名衛士又戰死了,房裡一名衛士馬上衝了出去頂上那個位置。房裡只剩下四個衛士了,走廊上彈火交織,密集的槍聲宛如大年夜的鞭炮一般。
陳濟棠急得只是反覆地說著:“怎的好?怎的好?”牛得才雖然身負重傷,但頭腦卻還清醒,他驀地想起白崇禧在那“錦囊”中寫的第一句話:“看準後路”便不顧痛楚,摟著肚子,跌跌撞撞地奔到黃紹竑裡屋的窗戶下,猛地推開窗子,只見對面一幢大樓櫛比相鄰,兩樓之間的窗戶相距不過五、六尺,他忙喊黃紹竑和陳濟棠快來看。黃紹竑和陳濟棠見了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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