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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紹竑問道:
“對面是何處?”
“先施公司。”陳濟棠急中生智忙對黃紹竑道,“快,季寬兄,把你這房門卸下來!”
陳濟棠和黃紹竑在兩名衛士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卸下一塊房門來,這時,正在門外走廊上圓形柱子後抵敵的兩名衛士都被打死了,房中兩名衛士立即衝了出去,繼續抵抗,情形已萬分危急。黃紹竑和陳濟棠兩人抬著那塊門板,走到窗下,將門板伸過對面大樓的窗臺上,不想用力過猛,那門板一下沒搭上,竟失手落下深淵去了。黃紹竑和陳濟案兩人眼前一黑,彷彿也跟著那塊門極摔到五樓底下去了一般。他們喘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奔到中間房那扇門前,七手八腳地又將那扇門板卸了下來。這時,門外圓柱下那兩名衛士也死了,房裡最後兩名衛士正要衝出去,卻被牛得才喝住:“就地臥倒,開槍還擊!”牛得才捂著肚子,臥在地上,指揮那兩名衛士,用火力封鎖著已經攻到門口的敵人。黃紹竑和陳濟棠將門板終於架上了對面大樓的窗戶。又一名衛士被打死了,牛得才捂著肚子,命那一名衛士撤進中間房,繼續抵抗。陳濟棠提著左輪手槍,慢慢爬上門板,對黃紹竑道:
“季寬兄,我先過去看看。”
陳濟棠爬進了對面的窗戶,立即向黃紹竑一招手,黃紹竑也爬上了那架在兩窗之間的門板。這時牛得才踉踉蹌蹌地跑到窗下,背靠窗戶,舉槍向已衝到裡間門口的敵人射擊,掩護黃紹竑脫險。黃紹竑剛爬過去,便回頭向牛得才喊道:
“牛得才,快過來呀!”
牛得才隔窗向黃紹竑道:“副總指揮,我家中老母,妻兒和妹子,白參謀長已經給我安排好了,我死而無憾,請副總指揮保重!”說罷,便使勁將那搭在兩窗之間的門板推下了樓底。一陣密集的彈火射來,牛得才還未轉過身來,便往後一仰倒了下去。至此黃紹竑的衛士全部戰死。
卻說偷襲505房間的不是別人,正是被黃紹竑在都城俘虜又放走了的陳天泰。這陳大麻子跑回廣州後,每思報仇雪恨,但又無力再打回廣西與黃紹竑較量。沒想到現在黃紹竑送上門來了,因此黃紹竑一到廣州,陳天泰便暗中打聽到黃紹竑下榻東亞酒店,他知道粵軍必定對黃加以保護,警戒嚴密無從下手,只有偷襲一著可行。他命人裝扮為高階客商包了東亞酒店的五、六個房間,趁夜晚黃紹竑、陳濟棠不備時突襲505號房,企圖將黃、陳二人擊斃。沒想到竟讓他們走脫了。他率先衝到裡間房,只見窗戶大開,對面先施公司大樓的窗戶走廊好象有人影晃動,陳天泰料想是黃、陳二人越窗逃跑,遂登上窗臺,大叫一聲“黃紹竑,你住哪裡跑!”然後運足氣,便往對面窗臺一跳。由於用力過猛,陳天泰雙腿剛接觸到對面窗臺,一時沒抓住窗子便滑了下去,只聽“呀!”地一聲慘叫,陳天泰從五樓的視窗跌下樓底,一命嗚呼!
卻說陳濟棠和黃紹竑從先施公司的樓上摸了下來,也許是被對面東亞酒店的猛烈槍聲嚇住了,這座大樓上門戶緊閉,是廊上空無一人。他們下得樓來,陳濟棠熟路,領著黃紹竑一下子便到了潮音街的公安分局,陳濟棠立即給廣州公安局長吳鐵城打電話,那吳鐵城原是粵軍旅長,與陳濟棠同一個系統,馬上派汽車將他們接了過去。黃紹竑問道:
“吳局長,我們在東亞酒店打了一個多小時,怎的不見粵軍來援呢?”
吳鐵城嘆道:“廣州治安秩序不好。幾乎每晚都有這樣的槍戰,不是有電話報告,誰也不會出動的。”
捱到天亮,陳濟棠問黃紹竑,“昨天晚季寬兄曾與胡先生約定,今天上午到中央黨部宣誓入黨,還去嗎?”
黃紹竑笑道:“維周兄既說我大吉大利,今番大難不死,當然要按時前去履行入黨手續啦!”
黃紹竑便在陳濟棠,吳鐵城的親自陪同護送下,驅車直達中央黨部,辦理入黨手續去了。
第二十五回 臨危發難 唐繼堯野心稱繼帥 趁火打劫 智多星獻計用疑兵
卻說孫中山應馮玉祥之邀,北上共商國事,不想積勞成疾,到北京後便一病不起,經入協和醫院抬療,確診為肝癌。竟於這年的三月十二日在北京東城鐵獅子衚衕五號住處,溘然長逝。巨星壎落,震撼環宇,舉國上下,哀聲四起。上至政府官員,下至黎民百姓,無不陷入悲怮之中,這個時候,在那西南邊睡,卻獨有一人,心中暗喜,野心膨脹,竟至衝昏了頭腦。此人便是盤踞滇、黔兩省的雲南軍閥唐繼堯。那唐繼堯本是留日士官生,護國討袁之時,繼蔡鍔而為雲南都督,此後擴張勢力,控制貴州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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