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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責打了一頓,黃儼懷恨在心,此時看到朝廷派人來招攬世子,登時計上心來,到了夜晚,黃儼便悄悄喚過一個心腹小太監,如此這般吩咐一番,然後把他悄悄綴下城去。
南軍也怕城中燕軍夜晚襲營,所以駐營之地距北平城有二十里地,城下並無敵軍,那小太監下了城,便撒腿奔去,投進了茫茫夜色當中。
再說朱高熾,押了那朝廷的使者去見母親。徐妃也未把這事放在心上,朱允炆的親筆信被她看也不看地丟到一邊,便與兒子議起燕王即將回師,今冬數十萬大軍的冬衣和糧草問題。
第二天上午道衍和尚募集了一筆金銀財物,到燕王府來交給王妃,徐王妃想起昨日之事,順口說給道衍,道衍不禁失笑道:“皇上真是技窮了,竟然想讓世子背叛殿下,且不說那周王之子受他慫恿告父,落得個甚麼下場,就以世子之仁孝……”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突然變了。
徐妃何等機敏,立即察覺不妥,忙問道:“大師,有何不妥?”
道衍緩緩地道:“貧僧擔心,皇上招降是假,離間是真。”
徐妃一怔,說道:“離間?高熾和殿下乃是父子,以一封書信便能……”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周王次子何嘗不是親生骨肉?而且也是嫡子。自古以來,為了權力骨肉相殘的事兒還少麼,燕王如今領兵在外,如果北平有失,立即就會失去根基,訊息傳開,頃刻之間他的大軍就得散去十之七八,沒有糧草、沒有根基,覆亡也不過是剎那間事,如果燕王聽到這個訊息,他會不擔心麼?
徐妃霍地立起,粉面失色道:“哎呀,是我大意了,大師,如今怎麼辦才好?”
道衍問道:“皇上那封書信,可曾拆開看了?”
徐妃道:“沒有,高熾根本不屑一顧,我也不曾放在心上。”
她匆匆走過去,在桌上翻了翻,找出了那封未曾開啟的書信遞給道衍,道衍鬆了口氣,說道:“如此還好,馬上派人攜此書信,再帶上那個朝廷的使節去見殿下,一切聽憑殿下處置,如此,方可消去殿下疑慮。否則,殿下縱不中計,難免疑心世子曾經猶豫,日後對世子大大不利!”
徐妃也知事態嚴重,急忙叫人提了那押在大牢的使者,叫來幾名親信的家將,殷殷囑咐一番。朱高熾從城頭回來,聽母親說明其中厲害,也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待到當晚夜半時分,朱高熾便開啟城門,放這幾名家將出城,快馬去尋燕王了。
黃儼派去的小太監一俟脫離北平範圍,立即使錢買了匹馬,晝夜兼程趕到燕王駐營之地,燕王聽到小太監稟報皇上派密使誘降世子,不禁有些猶疑,他實不願相信兒子會出賣自己,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可是事關重大,一旦屬實那就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思來想去放心不下,燕王便把二兒子朱高煦喚來,問他在京時候,世子與皇上可有往來。朱高煦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及至父親取出黃儼的密信,他才明白其中經過,一絲貪慾不禁油然而生。
他自問為了父親出生入死,功勞極大,可他不是長子,不管是這燕王之位,還是一旦父親坐了江山的皇位,都沒有他的份兒,朱高煦平時想起,也曾大感不忿不平。大哥既胖且虛,也許不得長壽,可他已經有了兒子,有這嫡子長孫在,王位或皇位,依舊不會屬於自己,如果能……
一絲惡念在他的心頭徘徊,忽而想起大哥一向仁厚,對他和老三都極為親近,從小兒他們兩個闖了什麼闖事,大哥都極力包容,護著他們,如今自己一言便可定大哥生死,不禁又有些不忍起來。
朱棣見他臉色陰晴不定的,不禁喝道:“為父問你話呢,為何彷徨不答?”
“啊!”
朱高煦吃了一驚,那權利之心終究戰勝了骨肉親情,他橫下心來,跪地說道:“父王,兒……猶豫不決,是不想言及大哥是非,那畢竟是孩兒的親大哥呀,可……可是事關父王和十數萬大軍的安危,兒子又不敢隱瞞,所以……”
朱棣目光一厲,沉聲道:“只管講來,為父自有分寸!”
“是!”
朱高煦做出一副百般不願的樣子,勉強說道:“兒臣三兄弟到京師時,皇上設盛宴款待,對大哥極盡優容。以後……以後也時常召大哥入宮敘話。大哥博學多才,精通琴棋書畫,不似孩兒這般一介武夫,所以甚受皇上愛護,皇上身邊的近臣,如懷慶駙馬等一眾皇親國戚,也常與大哥一起飲宴吃請,皇上與大哥……的確……的確是非常親近的……”
朱棣聽到這裡,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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