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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沉了下來。
朱高煦趕緊又道:“不過,孩兒相信,大哥是絕不會受皇上矇蔽的,黃儼送的口信兒不也只說皇上派人招降,被大哥帶人帶信扣下了麼,可並沒說大哥答應投降。”
朱棣驚疑不定,心中只想:“如果兒子真的受了皇上蠱惑,投靠朝廷……”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雖說北平有愛妃徐氏,還有道衍大師在,但是高熾是名正言順的世子,一直執掌著北平的軍政大權。這幾年自己領兵在外,北平軍政法司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兒子一手掌握,如果他要反,王妃和道衍大師是制止不了他的,不要說他獻出整座北平城,只要他開啟一道城門,放南軍進城,那就大勢去矣。
朱棣思來想去,終不敢把全家人性命和十餘萬大軍的前程都放在他對長子的信任上,他沉著臉色對朱高煦道:“高煦,你立即以催繳錢糧的名義率輕騎返京,對朝廷招降之事只作不知,見了你大哥之後,馬上動手把他抓起來,再持俺的手令控制全城,等俺回去再作道理。如果你大哥膽敢反抗,那就……”
朱棣咬了咬牙,目中厲色閃爍,右掌向下狠狠一劈,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殺!”
“孩兒遵命!”
朱高煦連忙答應,心頭不由自主地急跳起來,雖然父親吩咐,如果大哥不肯遵令才可殺他,可是到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局面,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就算事後被父親察覺什麼,他還能殺了自己為大哥報仇不成?何況兄弟三個裡面,父親本來就最喜歡自己呀。
朱高煦一面急急地轉著念頭,一面站起身來往外走,恰在此時,朱能引著幾個燕王府的家將,押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傢伙走進帳來。
原來,黃儼雖然提前一天就派人了來送信,可他不敢驚動朱高熾,是偷偷用籮筐把他的親信小太監放下城的,那小太監走了幾十里路,到了一處村鎮,才買到代步的馬匹,還是一匹劣馬。而徐王妃派來的幾員家將是朱高熾大模大樣開啟城門放出來的,騎的也是軍中一等一的戰馬,結果只比那小太監晚了片刻便趕到了軍營。
朱棣聽那家將說明來由,再接過那封皇帝的御筆書信一看,見那火漆封口完好無損,根本不曾開啟過,激動的雙眼漾起一抹淚光,仰天長嘆道:“險殺吾兒、險殺吾兒啊!”
這一樁離間計,正是方孝孺密授於朱允炆的,以國之宰輔、管仲樂毅自詡的方孝孺,自入京輔政以來,唯一一點可圈可點的事蹟,就是這一回了。
若不是徐妃偶然說與道衍知道,他這一次真就成功地讓朱棣父子相殘了,憑此一計,也可稍稍洗脫他的無能之名,可惜,被道衍那個禿驢給破壞了,由此看來,方孝孺剛一把持朝政,就嚴厲打壓佛教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離間計沒有成功,方孝孺正懊喪不已的時候,夏潯又給他上了一把眼藥,因為方孝孺和中山王府聯姻的文定之期到了……
第379章 文定之日
錦衣衛對何天陽一行人的監視,很快就有人彙報給了夏潯。鑑於夏潯的情報總部實際上就設在鴻臚寺,容不得半點閃失,所以夏潯安排了最精銳的人員,佈署在鴻臚寺左右,利用各種身份和職業為掩護,他們唯一的使命,就是注意自己周圍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他們的唯一使命就是盯著自己的頭領,沒有其它任何舉動,看來自然與普通百姓無異,毫無可疑,因此也就很難引起錦衣衛密探的注意。結果這些扮成商販、夥計、吹糖人兒的,乃至街頭擺碗乞討的叫花子的潛龍秘諜們,突然發現他們多了幾個夥伴,同他們一樣認真地監視著鴻臚寺儀賓館。
秘探們不知道這是大人另外安排的一路人馬還是朝廷一方的人員,立即把這些怪異現象稟報了他們的上司,再由他們的上司轉達到夏潯那裡,夏潯一聽就察覺有些不妙。
他以外國使節的身份到京,主要是為了開展局面方便,可以公開與勳貴公卿們來往而不引人注目,現在這個目的已基本達到,他已經開啟了局面,在敵人的心臟位置安插了釘子,這個時候情報網的安全和維護現有成績顯然比繼續冒險更加重要,所以夏潯馬上決定啟動撤退預案,把他的指揮機構化明為暗。
何天陽對夏潯的決定當然不會反對,也無權反對,何況有機會離開,他也非常樂意,再過兩個月萍女就要生產了,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出世時能夠守在娘倆兒身邊,所以立即按照夏潯的安排準備起來。
在錦衣衛對儀賓館部署監視的第三天早上,山後國承直郎尋大鬍子就出了鴻臚寺,騎著一匹馬揚長而去。平素只有王子出城遊玩或去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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