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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想起那個姓許的女人,人家也是個研究生,害了人家一輩子。聽說,她還堅強地活著。”
“幹什麼?”
“擦皮鞋。”刑為民冷冷地說,“她多次上訪,申訴。沒到你們檢察院?”
樊貴雲搖著頭,自己點了一支菸,又給了邢為民一支,說:“她來,也不找我們科。”
“那是你們科,你的前任的前任乾的好事。”
“也許……”
“我們不能再害了這個研究生。”
“是她在勾引那個記者呀。”
“你不要聽人家的,我有案卷記錄。你我各為其主。這主,嚴格說來,就是秉公執法。其實,就是良心。”邢為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我知道你很難辦。但你想過沒有,老兄,這畢竟不是八十年代初了。玩過分了,把自己牽進去了,划不來。我們還幹得到幾年?那記者是好惹的呀?如果不是這樣,你跟他糊得上嗎?”
樊貴雲喝了一大口茶,說:“你說的也在理。可是,我這裡壓力不小呀。”
“其實,我來時就知道你要說什麼。剛才我說了,退回重新偵查,說穿了就是你們搞了鬼。現在怕我們偵查得來的又是和過去一樣。要我說呀,我們如實偵查,送過來,你們該送法院就送。把矛盾踢給他們。”他見樊貴雲沒吭氣,加大了聲調,“老同學,我們何必來當出頭鳥呢?你我這把年紀,還圖啥子?年齡超了,機會沒了,哪個屁股也不跟了,就跟良心。過幾年太平日子,算了。你說呢?”
“呃,萬一人家問到呢?”
“堂堂大科長,胸有成竹。還難得到?” 邢為民沉重地說,“我再說透點。貴雲啦,我和老秦分析,這個看似簡單的案子,根子在上面……”
本來是來做邢為民的工作,沒想到反被他做了。邢為民的一席話,觸動了樊貴雲的心絃。為了個表妹,為了另外的領導,幹這種鋌而走險的事情,不划算。關敏給了自己什麼?說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就讓自己給他賣力。如果為民說的是真的,那關敏已不是過去的關敏了。是一個、一個……他不願想下去了……對,老同學不愧為政治部主任,老雀兒!他站起來說:“為民,受益非淺,就照你說的辦。來,再打兩局。”
“好。”邢為民看著他笑著說,“還是你請我?”
“俗啦。”樊貴雲擂了他一拳,“我再窮,這頓客還請得起噻!”
大喜過望
騎上了摩托車,仲秋心裡卻沒底了。去哪兒?他找不到答案。肚子也餓了,胃發出咕咕的叫聲。都是那該死的水誘發了胃的飢餓!岳母說得對,到哪裡去?蘭在哪裡?也許她去逛商店了。儘管她對逛商店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表現出特別的嗜好,但畢竟是女人,有時她也去過,假節日他也抽出時間陪她逛過。對,去商店找她。哪個商店?僅鬧市區就有太平洋百貨、臨江百貨、新世界百貨、世紀百貨、佳人百貨、歐陸百貨等等,十來家。怎麼找?你前門進,她後門出了;你左邊出,她右邊進了……人找人,找死人!也許,她已回家了。這些地方她都沒有去,不回家幹什麼?也許前腳走,她後腳就回家了。真是的!仲秋立即掏出手機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佔線。嘿!她在家裡。肯定是在給別人打電話,也許在找我。不會是找我,如果是,就打手機了,今天一直開著的。他收好手機,右腳用力一踩,發動摩托疾馳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心裡又不踏實了,還是打個電話,先問問,讓她知道我在外面找她,免得她擔心。他減下速度,按了重撥鍵,哈,通了,那一聲又一聲的“都——”“都——”聲猶若悅耳的音樂。怎麼不來接?你在忙什麼?在廁所?在洗澡?耳朵裡響起了軟軟的女人聲:該使用者無人接話。仲秋關上手機,正要加速,心想,再撥一次,看她接不接。通了,直到最後又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剛才為什麼佔線?啊,也許是別人正在那個時候打電話到家裡,先佔了線。她還沒在家。仲秋加大速度,一個勁兒狂奔,管她在不在,先回去看看。
不知不覺來到了人民廣場,這是個三岔口,往左走,就去鬧市區,往右走,就回家。這裡是市民的一個聚集地。每天晚上七點正,《卡門》、《藍色的多瑙河》、《紅色娘子軍》、《梁祝》等等名曲加上流行的迪斯科音樂就響起來,隨著音樂聲,那兩座音樂噴泉也頓時充滿靈性,舞動起來,時大時小,時高時矮。早已站在廣場的男女(百分之九十是女人 )就在樂曲中跳了起來。這是一種大眾舞蹈,人們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發地站成一排排,形成一個一個錯落的方隊,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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