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種像老鼠般的叫聲響起來。原來是通訊員的手機響了。是部長召喚他去吃飯了。
仲秋如釋重負。他要仲秋一塊兒去吃飯。仲秋禮貌地拒絕了。他不輕易出去吃一餐飯,能推就推,能躲就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去的。他認為出於應付的吃飯一花時間,二耗精力,三背影響,四欠人情。“吃了有錢人的飯,誤了無錢人的工。”這是父親的教誨。他父親生前不知說過多少話,惟有這句銘記在心,而且時時掛在嘴上。何況,他要忙著回去。今天早上離家時,蘭還和他氣鼓鼓的,一句話也不說。昨晚上她和他打了嘴仗,爭得很厲害,起因是李一凡。當時,他倆正在邊吃飯邊看電視,其樂融融的,沒想到一個推銷減肥藥的廣告跳了出來。那外國女人的身材真好,有一些像尼可·基德曼。仲秋嚼著花生米隨意說道:“真漂亮!”
蘭一炮橫過來:“一副色像!”
仲秋一時蒙了,平時兩口子在一塊兒吃飯看電視,都要對螢幕上的一些人物評頭論足。有時,蘭比自己還評得厲害些。孩子在北京上學,兩個人在家,說一些佐飯的話,也是一種對兩人世界生活的調劑。可今天她怎麼了?看她不像是開玩笑,而是一臉嚴肅,作古正經的樣子。不說話,冷場更難受。仲秋笑了笑,說:“這個人是漂亮噻。你昨天還在讚揚嘛。”
“我讚揚是我。”
“為什麼我不可以讚揚?”
“看到你那色兮兮的樣子……”
妻子今天怎麼啦?哪股水發了?仲秋腦子裡像風車般旋轉,尋找個個為什麼的答案。但找不到,只好反問道:“我怎麼是色兮兮的?”
“你自己明白。”
仲秋一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停下筷子,誠摯地看著妻子問:“我怎麼啦?”
“你還裝做二百錢數不清嗦?”妻子張大一對丹風眼盯著他,好像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看個清楚。
仲秋反看著她,沒有任何怯場和退讓。妻子見他這樣,把眼光掃到了電視螢幕上,說:“你各人乾的事情,還不知道?”
“親愛的,我確實不知道你說的是啥子。”
“你和那個爛帳李一凡是啥子關係?”妻子恨恨地說,“你給我說清楚!”
她怎麼知道李一凡?她怎麼會產生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為什麼這樣說人家?仲秋想了想,說:“她是我的採訪物件。”
“物件?我怕是對在床上了。”
“你怎麼這樣亂說?人家是個正派人。”
“正派?”蘭盯著他問,“正派,怎麼正派到勾引別人的男人?”
“越說越不像話了。”
“你兩個做都做得,我還說不得呀?”
仲秋越聽越生氣,兩個字衝口而出:“無恥!”
蘭氣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丟,同時把沒有吃完飯的飯碗狠狠地躉在桌子上,飯粒濺了出來,有的跳到了地上,接著,哭著說:“是,我無恥!和爛帳上床才高尚!”
仲秋也火了:“我給你說,你隨便怎樣損我,我都無所謂。但不准你亂說別人。她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
“她就是那種人,要不,平頭白古的,怎麼來勾搭你?”
“怎麼是勾搭?我給你講過了,過去不認識,是那天晚上別人攻擊她,我剛好撞上了。”
“早不撞,晚不撞,偏偏這樣巧?”
“純屬偶然。”
“屁個偶然!”蘭氣鼓鼓地說著,站起來,去盥洗間了,然後進到女兒房間,“砰”的一聲,隨手把門反關過來,睡了。仲秋也一股氣直直地哽著,吞不下去,沒有理她,臨到睡時,才去叫她回自己房間。她不吭氣。叫了幾次,仍是貓的尾巴——越抹越翹。仲秋氣不打一處來,也懶得理了。別人不瞭解我仲秋,你還不瞭解嗎?居然聽一些無中生有的話來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他反身回房間自己睡了。
早上起來,他弄好早飯,叫她起來吃飯,她仍不理。過去,兩口子鬧矛盾,一宿起來就好了。今天,她還得理不饒人。不對,她得什麼理?全是胡言亂語!撿根雞毛當令箭!要說委屈,我仲秋才委屈,你憑空潑些髒水在我身上。要是別人還可理解,可你是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婆,卻這樣……仲秋沒理她,自己吃了飯,去報社了。今天一有空就想這事:她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裡出了毛病?想不出來。還是隻有和她好好談一談。原想早點回家,結果拖到了七點過。他加足馬力,抄近道回到家,取出防盜門鑰匙,插進鎖孔,反時針擰了一圈,門沒有開。他心一涼: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