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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很快打完了,記分屏上204,這是邢為民的戰績。68,這是樊貴雲的成績。一口氣打完四局,樊貴雲氣喘吁吁,汗水不停地從額頭上冒出來。邢為民也有點累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又細細品了品,說:“這個‘凍頂’不太地道。”
“有人說,高檔娛樂場所的商品有時就不地道。它麻你這些來高消費的,反正是要這個份兒,不在乎其他。”
“說不定,你去開個店子,包賺!”他擱下茶杯,問道。“貴雲,什麼事?”
“沒事。”樊貴雲順口回答。
“沒事?”邢為民索性坐了過來。
小姐進來續水了。樊貴雲看著她續水,說:“真的。”
等小姐續完水,走出去了,邢為民說:“真的?我怕不會吧。你個樊大科長,從來都是吃別人,今天怎麼捨得讓我吃?”說完“哈哈”一笑。
“打完了再說。為民,來,又來。”說著,他站起來,“我來開局。”
“對嘛。還說沒有事。你我老同學,還用得著支支吾吾的?”
“我是想最後說。來,打!”
邢為民做了一個要樊貴雲坐的手勢,說:“打累了。我們說,說了又打。好不好?今天要你出個大血。”
“好。為民,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樊貴雲抽出兩支特製玉溪香菸,遞了一支給邢為民,自己也叼上一支。
“你我兩個,誰是誰呀?還講客套?”
“都說你邢主任官做大了,脾氣大了,是不是個人請不動了……”
邢為民揮手製止:“我聽說,你樊大科長才是這樣。你一點招,我樂得屁顛屁顛的,來都來不急哩。貴雲,到底什麼事兒?是不是有人犯了?”
“對,我的一個侄兒。”接著,他講了江兵的事情。
“啊,這個案子?”邢為雙手捧著茶杯,嘴上叼著煙,看著樊貴雲問:“他真是你侄兒?”
“怎麼,還有假?”樊貴雲也抬眼看著他,但只是一忽兒,就把眼光移開了。
邢為民把茶杯一擱,吐出一股青煙,說:“打球。”
“為什麼?”
“老兄,你不給我說實話。”
樊貴雲叭了兩口香菸,問:“怎麼不說實話?”
“你忘了我老婆在金石公司。”
妻子失蹤
下班時間早過了,仲秋在辦公室處理完最後一篇稿件,正要走,又來了過去採訪時認識的並不太熟的朋友。他是報社的通訊員,不,準確地說是所有新聞單位的通訊員,上自北京,下至地方的傳媒,和他們這些通訊員都有聯絡。依靠群眾辦報辦新聞,是我黨的優良傳統,這些通訊員都是傳媒不敢得罪的大爺,發行、拉廣告都要靠他們。儘管仲秋這個部門和這些通訊員來往不多,但畢竟是報社的客人,只好禮貌待之,心裡還在盤算,呆會兒在什麼地方去陪他吃個便飯。東南西北的聊了一通,才知道他是陪他的宣傳部長來拜訪向太明,勾兌報社的,其目的當然是希望報社,確切地說是向太明今後在宣傳上多給予方便,遇到有批評稿件之類,可以把把關,或者事先告知一下,好有個準備。領導正在和向太明扯其他事情,他就說要去各部門竄一竄,套套近乎,拉拉關係。各部門都走到了,最後是社會生活部了。
時間就這樣在東拉西扯中混過去了。仲秋一邊聽他侃,一邊借擺正電話機之機,伸出右手,瞟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快七點了。他的心思已飛出辦公室,飛到家裡了。也許蘭已經回家了。她還在生氣嗎?今天原準備早點回去,做點表現,以抵消昨晚的矛盾。夫妻夫妻嘛,反正是丈夫受欺……如今的男人,個個在外都是人模狗樣,雄糾糾氣昂昂的“雄起”,回到家裡,卻是判若兩人,燒茶煮飯,涮鍋洗碗,抹屋掃地,低眉順眼……夫人則成了太上皇,武則天、葉赫那拉氏,稍不留心就撅起小嘴生氣,就不說話,就……弄得男人不好伺候。現在的夫人,嬌、矯、驕!他一直想寫一篇文章:《女人是把雙刃劍》。你忙事業嗎?她一個人在家,說太寂寞,沒有人陪她,嫁了一個工作狂,說樓上張三多好,天天陪夫人散步,像新婚夫妻似的;你不奔事業,天天陪著她嗎?她又不耐煩,說你看隔壁王五,人家大把大把掙錢回來,樓下劉二,已當老總了……女人希望的男人是什麼?是費翔的身材,比爾·蓋茨的事業,阿貓阿狗的溫順。而她呢?忘了自己是老幾。說句實話,蘭還不是這種女人!但畢竟是生於這個時代,難免沾染上“雙刃劍”的惡習……
“嘰嘰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