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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戲呢?
就是我們自己天天上演的那出戏,命運中的生命。
是到即將寫完時,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在寫什麼。我在寫“面對”,就是這。面對,是個多麼困難的事情!面對真實的自我,面對塵封的甚至被時間和世俗給扭曲了的真實過去,以及,面對從很遠地方生長延續下來的家族樹……當你看清後者時,你會發現,你並不是什麼獨特的果子,你只是老梨樹上的一個鴨梨,認識到這一點很不易,好些梨一輩子錯誤地堅信自己是個爛掉的石擅——也許它五歲時,看見了一張被PS過的無比美麗的石榴廣告照片~結果這隻梨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像話了!怎麼又腫又黃還一身小粉刺呢?!於是它為此痛苦終生,立志要把自己整成合格的石榴,笑。
我一直認為,生命不僅僅是這幾十年,事實也不是我們尋常所見所想的這麼簡單,我們有限的意識,對這個世界的解讀猶如盲人摸象,並且還會抱著象鼻子自以為這就是全部了。而完全接納所不確定的,遠比認定它不存在要好。哪怕僅僅是釋夢(非常好玩的一個領域),都能讓我驚覺那個“沒被發現的我”。
這個故事裡,囊括了我自己的很多認知,也許因為塞得太多,把它都撐變形了,笑,而且它太長了,我從來沒有寫過這麼長的東西,接近九士萬,老天爺,什麼故事值得寫這麼多字兒出來呢?就因為我也是屬螞炸的放養派,所以不管是種花還是寫作,都不喜歡太拘束,植物嘛,就先盡著它長枝葉長果實再說(我養的寵物、我種的花,全都驚人的健壯~);小說,就盡著它自己說故事,我先要信任它,它自己會知道怎麼辦的。而且我始終感覺,不是我在寫故事,是故事在操控我。它,故事本身早就存在了,存在於某個宇宙,我只是偶爾路過,瞥了一眼,發現“咦?好有趣的樣子!”(那種心情,估計就和看見陳冠希家電腦的修理工一樣),於是我在那個縫隙前停下來,拿著某些工具,小心翼翼撕開它的防護膜,企圖看見更多有趣的東西,然後,再以一種傳播八卦的熱忱,將它說給我的朋友們聽。
所以,這種“寫作方式”,不可能有什麼大綱,更不可能先給弄個綱要貼在前面,那樣的話就像給植物罩上個水泥罩,文就“死”了。我只能邊寫邊等它逐步生長,逐步“自現”,並且一定得反覆修改。坦白而言,這麼多年來,我從未成功地在結束之前“全盤把握”過文章的方向,因為它根本就不聽我的。這篇文,是一株非常……奇怪的植物,無數矛盾與衝突都被裹在了裡面,如果有誰從頭到尾都喜歡這篇小說,那我想,他可真算是個胸懷寬大的人了。
另外,之所以這個故事裡完全看不見政府作為,那是因為它沒有必要出現,我要寫的,和現實的行政操作一點關係都沒有,莫如說,文中所提到的“上面”,其實是一個比喻,比喻命運之神,你若稱之為宇宙的力量也可以。
命運會允許你做任何選擇,你遲早會發現你所得到的結果,全都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一份‘注意’不是意識,而是潛意識。這就是為什麼我從來不讓“上面”干預人物的選擇,因為宇宙不會阻止你的任何行動。有一句老話,“如果怎麼努力都得不到你想要的,那說明在你心靈深處,根本就不想要它”。
只不過人對自己的瞭解,實在是少得可憐,並且誤會重重。
說到這兒,我想也許文裡面的夫差比我更明白這些,哈哈!他也是這一整本書裡面,我最喜歡的人物,與其說喜歡他,莫如說,他是我正在實踐中的理想自我,笑。不過他的原型,是曾經與我共處一室十多天的金毛尋回犬,大名叫king,喏!連名字都很適合夫差~阿king是朋友火星的狗,也是我所見過的最迷人最英俊的狗狗。
關於春秋時期那“兩個”瑄瑄的問題,我在白起和梁毅的對談裡已經解釋了一些,也就是說,之前所有的穿越行為是在同一時間軸上進行的,所以才會有真正的慕容衝被強行下線的事情發生,然而吳越的遮蔽嚴重破裂,則是因為出現了不止一條時間軸,這和之前的截然不同,近似二維和三維的區別,也像平方和立方的區別,不僅有無數個本該獨立的宇宙會重疊出現,甚至會有無數個“西施”並存(甚至很有可能她們並不是同一個人)。因此,在我個人的認知裡,如果方無應不去救他的妻女,那麼瑄瑄就不會成為西施,不過,一個悲劇挽回,另一個悲劇恐怕就得誕生:那倆在林子裡當一輩子母猴子,方無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