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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見《衛靈公》)在國家做官沒有 怨恨,在家族做事也沒有怨恨是不怨天尤人。
歸結起來,一是敬慎,二是恕道,三是無怨。這三條都是 “仁”的外用,仁道的實踐,重在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與前面 顏淵問仁孔子主要回答“克己復禮’,強調內在的自我完善有所不同 .
這是因為顏面淵是自我約束,自我完善的楷模,而仲弓(即冉 雍)則是孔子認為有帝王之相,“可使南面”(《雍也》)的人,所以對顏淵強調自我約束、自我完善的一面,而對仲弓強調做政治 領導人的一面。同一個問題的不同回答,再次見出孔子因材施教 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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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謹慎就是仁?
【原文】
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②。”
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已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 訒乎?”
【註釋】
司馬牛:孔子的學生,姓司馬,名耕,字子牛。②訒(ren):難 不流暢,引申為謹慎。
【譯文】
司馬牛問什麼是仁。孔子說:“仁者說話謹慎。”
司馬牛說:“說話謹慎,這就可以做仁了嗎?”孔子說:“凡 事做起來困難,說起來能不謹慎嗎?”
【讀解】
當顏淵、仲弓問什麼是仁時,孔子作了正面回答,儘管是一 內修一外用有所不同,可是當司馬牛問什麼是仁時,孔子卻並沒 有正面回答,而是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仁者說話謹慎。”
這一微妙的區別,司馬牛自己不會感覺不到,所以他又問 (實際上有點軟中帶刺):“怎麼,這就可以說是仁了嗎?”言下之 意是說:老師,您也把它說得太容易了吧,您整日價給我們嘮嘮 叨叨的“仁”難道就這麼簡單嗎?想不到孔子依然一本正經地告 訴他:“凡事做起來難,說起來能不謹慎嗎?”
據《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記載,司馬牛“多言而躁”,誇誇 其談。難怪得孔子要對症下藥,借他問仁的機會對他進行教育了。
其實,不僅司馬牛要疑惑而有些不服氣,就是我們也是會有 同樣的疑惑的。雖然孔子曾一再強調“敏於事而慎於言”,要求多 做少說,但那作為儒學核心內容的“仁”,畢竟不會是把嘴一閉就 可以實現這樣簡單罷。
因此,也許的確可以說:“仁者說話謹慎。”但卻不能倒過來 說:“說話設謹慎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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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憂不懼
【原文】
司馬牛問君子。子曰:“君子不憂不懼。”
曰:“不憂不懼,斯謂之君子已乎?”子曰:“內省不疚,夫何 出何懼?”
【譯文】
司馬牛問什麼是君子。孔子說:“君子不憂愁不恐懼。”
司馬牛說:“不憂愁不恐懼,這就可以叫做君子了嗎?”孔子 說:“內心反省不感到愧疚,那又憂愁什麼恐懼什麼呢?”
【讀解】
根據叔本華的生命哲學思想,人生都是在憂愁和煩惱中度過 的,所謂“十有九輸天下事,百無一可意中人。”怎能沒有憂愁, 沒有恐懼呢?
大概孔子也是深有體會罷,所以他才提出“君子不憂不懼”的 說法。能修材懷憂不懼的程度,那就可以算得上是君子了。而 不到君子程度的人都是有憂有懼,在煩惱與恐懼中度過一生的。
可司馬牛一聽,感覺卻和我們不太一樣,他覺得僅僅是不憂 愁不恐懼,這不是太簡單了嗎?你看那飯店酒館裡猜拳行令,吃 五喝六的人,不都是不憂愁不恐懼嗎?難道他們都是君子嗎? 孔子知道司馬牛沒有弄清楚,所以進一步告訴他說:“不憂愁 不恐懼是指自己問心無愧,心地光明安詳,這可是不大容易做到 的啊!”
原來如此。
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君子的不憂不懼是 因為內心光明磊落,而不是單純地憂柴米油鹽,怕搶匪上門。這也 就是孔子在另一個地方所說的“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憲問》) 吧!
仁者勇者風範,當然是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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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原文】
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①。”子夏回:“商聞之矣; 死生有命,富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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