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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到嗎?”
“只有一個字,或像這次只寫了四個字,我想應該看不出來。”
凜子這次寫的是“慎始敬終”四個字。
“我是看不出是否嬌媚,不過感覺很自然舒展。”
“你這麼說我好高興。”
“不過我倒希望你寫‘慎始亂終’!”
“什麼意思?”
“開始時很謹慎,隨後就淫亂。”
“別說這種無聊話!”
凜子瞪了他一眼,不過夜晚的凜子確實會變得從她最初的那份矜持中難以想像的淫蕩。為了尋求她那難以置信的轉變,車子疾駛在夜晚的東名高速公路上。
4。箱根月夜
車子抵達仙石原飯店時八點半。從東京出發時以為九點才能到,但路上車少,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些。
進入飯店徑直到服務檯辦手續,然後隨侍者來到三樓最靠裡的房間。
久木以前打高爾夫球時住過這家飯店,知道白天從這裡的陽臺可以俯瞰整個仙石原平原以及高爾夫球場。
凜子想馬上換裝,但時間已晚,於是直接去吃晚餐。
餐廳在一樓,外面已一片漆黑,透過寬敞的玻璃窗可以看見游泳池,池底射出的燈光把水面映成藍色。
“好像童話王國一樣。”
凜子從頒獎典禮到酒會一直緊繃的情緒,在遠離都會後終於鬆弛下來。
待心境舒緩下來之後,他們重新正式舉杯慶賀。因為在酒會上吃過少量東西,所以這會兒只點了簡單的套餐。
“總覺得到這裡以後就可以放心了。”
誠如凜子所說,一進入箱根山區,是有著與塵世隔絕的踏實感,這是因為他們彼此對偷情有所愧疚吧?
用蘆之湖的虹鱒做的酸酪汁虹鱒魚這道開胃菜上來後,兩人再度舉杯對飲紅酒後,久木想起剛才談到的書法。�
“你的作品上有署名”翠玉“的雅號,是自己取的?”
“我的名字是老師取的,當然也有人自己取。”
“松原翠玉,好名字,真希望你用這名字寫出一張帶有嬌媚神韻的作品來。”
“那下回寫寫某個人的情詩吧!”
柔肌熱血身,觸亦如未覺,
敢問指路君,安知心無寂?
久木一朗誦與謝野晶子這首和歌,凜子便苦笑著說這首歌真是太符合久木喜愛的風格了。久木接著又背誦了戰後不久和寺山修司同時登上詩壇,但三十一歲就早逝的中城文子的詩。
他低吟著:“夜梟蝌蚪並鮮花,還有愛情同棲息,惟我女人身。”說是完全表現出女人的妖魅,凜子也點頭稱是:“確實有那種感覺。”
晚餐開始得晚,結束時已過十點。
凜子因為一整天持續緊張,感覺有些累。
從餐廳直接回房,關上門,這才有兩人獨處的實在感覺。久木很自然地攬過凜子,凜子也似等待這一刻,乖乖貼過身來,相互深深一吻。
山上的飯店沉寂在夜色之中,只有凜子後仰上身時微微發出的衣裳摩擦聲掠過耳畔。長長一吻過後,凜子梳理著亂髮,走到窗邊。
這裡也是高大寬敞的落地窗,窗外陽臺上擺著一張白色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到外面看看好嗎?”
凜子想吹吹晚風,拉開窗戶走出去,久木緊隨其後。
“還真有點冷!”
入夜後颳起的風吹過秋天的高原。
“好大的月亮……”
抬頭望去,接近滿月的月亮在中天綻放著光芒。
房間裡看來只是一片漆黑的陽臺外,在月光照射下浮現出部分寬廣的草原和球場,再過去是屏風般聳立的外輪山,空氣清澄,月亮比在都市裡看到的更大更亮。
“看見這麼大的月亮,你會不會毛骨悚然?”
凜子仰望月亮呢喃著。
“總覺得人被這月光照穿了,全身每個地方都被看透了……”
“那——今晚就在月光下……讓你全裸看看。”
“看你馬上就想到那件事。”
凜子縮了下脖子,久木的腦海中卻被突然湧起的淫念佔滿。
“我有點冷。”凜子咕噥著回到房間,恰到好處的室溫反而更讓夜的涼氣沁入身心。
剛才看著月亮,久木忽然慾念燻心,但是凜子卻很想先換下和服衝個澡。
久木等著她,自己先換了睡衣躺在